这是师徒?师兄妹还差不多吧。
很奇怪,是很奇怪,他们都这样说的,路人,亲戚,我师父师妹,包括我自己都这样觉得,就说我这么年轻,自己都还有个师父,我师父教的东西都没学透,学业未成凭什么去当师父。
不仅弄的我背负误人子弟,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锅,而且还让我师父看见我都觉得害臊尴尬,想想看,白天我在师父哪里学习,晚上我得把我师父教的东西传给她,还不如让我徒弟和我同师来的方便。
我去问她,徒弟硬是不愿意,她不信任他们,我想也是,但终归是一个笑料,还好我师父心胸开阔,没把我和我徒弟赶下山,里面缘由还是挺复杂的,不过结果是好的,总归我俩算呆下来了。
我的徒弟和别人的徒弟有点不太一样。
她和我虽是师徒,但其中关系还是挺微妙的。
她说,她不信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而事实上她依旧却很排斥、害怕我。
我申明一下,我个人并没有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我和她初见,包括后续一路历程不是这样的,说不上多亲密,和睦相处还是行的。
她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我也不大清楚,问她也是含糊其辞,我猜应该是和她以前的经历有关,毕竟那段经历蛮惨的,至于排斥我,我想大概是欺骗吧,骗她回山?
即使她不喜欢我,但是我还得教她修行,没别的意思。
只是因为我是她唯一的师父,她是我相中的弟子,一路上还帮我那么多,充当了徒弟,也当了类似贴身女婢的身份,我理解她,尊重她,感谢她,加上她最近的表现,勾起了我强烈的保护欲和愧疚。
有段时间她不修行,爱耍脾气,我接受她给我的三个条件,条件不过分,除了第一条离谱以外,其他也都能接受,不然我也不会答应,而且发展到后面,第一条也变得不过分起来。
其一:修行时,我不得靠她太近。
其二:我给她修建一个小房间,并且规定任何人不能进去。
其三:作为她的师父,如果她没死,那我一生中只能有一个徒弟,也就是她。
她真的很聪明,就在我口头指导,和用自己眼睛看,就能够修行,自然而然的这也成为我俩留山的原因之一,我和她都是天赋异禀的修士。
如果一直这样,我的生活会依旧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摆脱人控制之外的……
不过其他嘛,直到我死去,我也做到了,一生中没去过她的小房间(打√)一生中徒弟只有一个,也就是她(打√)。其实就我而言,诚信是做人的根本
。
是衡量一个人价值标准,我遵守它,把它当做我的人生格言,我喜欢被人信任的感觉,那是一种享受!
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可能只为数不多讲诚信的一位金丹修士了吧。
在我23岁时,出现了转折,变了,她又变了,我逐渐发现她有点不太对劲,她的行为举止开始不太正常,她……开始收集我的一切东西。
像我扔掉的衣服,内衣……像我剪掉的头发……她都在夜里偷偷摸摸地收拾到她的小房间里,这也都不算什么,我也觉得无所谓,可有一次,她藏我东西的时候,我跟上了她,而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器,那一天她……发现了我。
可笑的是,也就是那一天开始,像是一切秘密被撕开,她无所畏惧起来,而且“藏”“偷”,也不是她现在的作风,现在可以称为光明正大了。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并不妨碍我的生活,现在可以称之为-变态!而且她的变态行为也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不可收拾……我也越来越心累,我不得不承认她---变了
曾经作为师父,我也用过我金丹的修为抵抗过,她也有所节制,不过恐怖的是,在我不断抵抗中劝导中,她似乎对我的抵抗极大的不满,眼睛也渐渐出现猩红色……
每次我只要一抵抗她的喘息也越来越重,而她攻击也越发强大,她愤怒了,甚至有时候我都感觉她要把我吃掉,揉碎,像处了一辈子的野兽释放情欲,渐渐的,她越来越强,可强的原因只是为了打败我,能让我落入她的手中罢了,直到有一天,我看不出她的修为……
她超越了我,将我打败,不!是彻底的打残!而原因只是她对我一直抵抗她的行为而不满罢了。
我一直肯定着一件事,我的徒弟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可她在打败我的一天告诉我她成为这样子的原因。
她一直在伪装,欺骗众人包括我,什么害怕,不信任都是假的,这三年,她知晓宗内全部的秘密, 什么秘典,暗道,封印……她熟知不能再熟,甚至还策划了不少逃跑路线,精密的令人咋舌,而这一切我全都不知道?
你想干嘛?我问她。
变强啊?
那原因呢?
这样才能打的过你,不然你又像以前一样不听话,自作主张,那怎么能行。她轻声细语抚摸着我腿的横截面,是的,我的腿断了。
就这儿?我说。
是的,就这儿,现在你打不过我了,师父。她下了最后的对我而言有些绝望的结论。
好了,好了,我会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可是你师父师兄妹快来了,你想知道的,我想对你说的,我们出去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以后能回来吗……我尽量说些废话想拖延时间,但被她快速把我扛起的动作而打断
以后?别以后了,师父您就别痴心妄想着回来,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我背着你,扶着你,或者你躺在你自制的轮椅上,我们唱着歌儿,互相牵着对方的手,遨游四海,踏遍天地,做一个浪迹天涯,自由自在的——情侣。
…………
果不其然那帮人说对了,年轻的男女师徒能有什么,狗屁的师徒关系无非是这对男女行苟且之事的遮羞布,令人作呕。
这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便是不清楚在她拜我为师的目的和当时的感情,那是爱我如痴,爱我如狂,想占有我的一切,愿意成为我的魔的爱情,不是单纯想学点儿什么东西的渴望。
要是我当年对感情敏感一些,怎么可能会让她喜欢我,师徒成情侣就跟前世肥皂剧一样,多狗血,多作呕啊,我还得背这口舆论大锅。
艹,真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