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姬第一次在米国独立战争中被发现,因此米国的独立战争也成了公认的世界上第一次战姬参战的战争,不可否认在之前的人类战争中也许存在被牵扯进战争的神姬,但是在那些战争中战姬对战争进程的影响并不大,也没有人注意到战姬的存在。

  而在米国的独立战争,战姬却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在米利坚大陆军被不列颠军完全吊打的初期,人们发现一些女性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相当惊人,即使那个年代并没有‘姬武装’这种特殊武器的存在,但是拥有相当强度的战姬之力的女性在身体素质方面远超普通人,超长的五感让她们的射击水平堪比老兵,矫健的身手让她们在与敌人的搏杀中很容易胜出,很快这些女性战士就得到了瞩目。

  而米利坚战姬之所以在战争开始初期就被发现的重要原因则是因为米国大陆会议组建的军队中并不招收女性参战,这些参战的女性多数以志愿民兵的身份加入到战争中来,正是因为如此,她们不必拘泥于当时排队枪毙的战法,并在战争中得到了相当大的自由性,而正是因为这点,这些初期觉醒战姬之力的女人们才能够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个体战斗优势。

  这些早期的女性战士与亲米的土著部落在丛林中与不列颠军队的战斗被记录了下来,她们牵制了北方区域相当一部分不列颠的力量,原本不列颠试图在北亚美利加洲投入两位神姬镇压殖民地的叛乱,只是后来高卢国与卡斯蒂利亚帝国的参战让不列颠不得不放弃了这一计划,将计划改为加入一名神姬与高卢派遣亚美利加洲远征神姬拉法叶对峙。

  而在战争之后,米利坚作为新诞生的过度极度缺乏本国神姬,因此米利坚国则立刻将目光投放在这些强悍的女性战士身上,虽然她们的力量和真正的神姬没有多少可比性,但是这些女性在战斗力上却比普通士兵高很多,也算是暂时弥补上了神姬为零的尴尬处境,而各个国家也从此开始发掘本国能力超群的女性组建军队,这些女性战士就是战姬的雏形。

  听完周倚仁的一番讲解白初杰已经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了,因为战姬的存在,米利坚国独立的最大贡献者虽然依然是承担了与不列颠国大部分正面作战的高卢帝国,但是米利坚的大陆军也因此没有沦落为存在感极低的打酱油角色,让不列颠人感到恐惧的也不止是高卢帝国的皇帝卫队和高卢神姬拉法叶,还有这些米利坚的女性战士。

  看样子自己这一趟女学馆还真的来对了,原来战姬的由来如此的不可思议,居然还和米利坚国的独立战争挂上了钩,甚至推动了整个西洋世界战姬的发展,想到这里白初杰居然对自己目前的性别感到几分释然,能够来女学馆了解战姬和姬武装这些代价……似乎也合情合理吧?

  如果现在的眼前有一个摆在她面前的机会重回男儿身,她肯定要留在女学馆毕业之后才做选择,如果不能在女学馆结业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而周倚仁作为这辽东女学馆的资深教习在授课方面的技巧也非常熟练,对于学生们不在意的只是用陈述的语气带过,而在关键点则讲的相当引人入胜,多年的授课经历让她非常熟悉这个年纪的新生们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而在不知不觉中,授课结束的沉闷钟声从墙壁上的大摆钟传出,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两个时辰的课程已经结束,当周倚仁停止了授课一众新生才纷纷惊觉已经下课了,白初杰相信自己在前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听课过,原因全部在于她对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充满了好奇,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从溪头这个偏远的角落来到信息储备丰富的辽东女学馆,她不得不为此而庆幸。

  “好了,上午的授课就到这里吧,下午是体能训练课程,希望各位到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在训练场打起精神来。”收拾起讲台上根本没有用到了授课教材,周倚仁重新挂起微笑,在和新生短暂的道别之后走出了课堂,原本安静的新生在课程结束之后便立刻恢复了活力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而白初杰则趴在桌面上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明明还没有听得尽兴就结束了,她感到可惜是难免的。

  周倚仁的讲课确实不错,授课期间听的人也着实津津有味,但是对历史感兴趣的年轻少女着实不多,因此班上的主要话题也全部变成了对下午体能训练课程的讨论与猜测。

  “白初杰,你说下午的体能训练会不会是军队的操练啊?”一旁的沈翘瑶一边从座位上起身一边满是期待,显然她更对体能训练感兴趣,毕竟这是最接近战姬训练的课程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发到战姬的作训姬武装呢。”

  “痴心妄想。”

  对于沈翘瑶的猜测,徐丹凝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就算是战姬的作训姬武装也只会给初具战姬资格的人使用,至少也要到几个月后,现在的你会调集体内的战姬之力吗?懂得如何使用战姬之力激活姬武装吗?”

  “你这家伙!”

  好吧,这两个冤家有对上头了……

  不过两人的对话也让白初杰的注意从早已结束的授课中脱出,心中也开始对周倚仁所提到的体能训练猜测起来,单纯从名字上来看其实不难懂,也都知道个大概是什么意思,估计和自己刚上初中时的军训差不多,不过再怎么猜测也都是毫无意义的,等到下午开课再说吧。

  随着学生的人流一同离开教室,下午的体能训练课是两点才开始,因此学生们有充足的时间前往公厨堂进餐。

  一想到昨天晚上在公厨堂的晚餐,白初杰口腔两边的唾液腺便止不住的湿润起来,辽东女学馆不只是住宿条件,就连这饮食条件也是顶尖的,饭菜好吃是没的说的,就连下馆子也比不了,完完全全垫付了白初杰对校园食堂的固有印象,相比之下自己初中的食堂菜简直不堪入目。

  辽东女学馆作为关外唯一的女学馆,校方自然要考虑附近来自各个地方不同的学生的不同口味,虽然以鲁菜为主,但是也有不少关外其他地方的特色菜,甚至还有女真人的特色甜品萨其马,白初杰家境虽然说算不上困难,但是这每天都有肉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堂,昨天晚上差点迟到也不乏有她在公厨堂吃了太多的原因。

  而这一次白初杰在公厨堂则点了一碗煎粉和一碗白肉血肠,还记得这是很久之前与陈晴晴在洪泥府吃的东西,虽然分别了仅仅三天,但是白初杰已经不由得开始思念起与陈晴晴在一起的日子,那段经历有太多理由去回忆了。

  此时公厨堂里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学生,这个时候是公厨堂最繁忙的时间段,无论老生还是新生都是在这个时候放课的,而这个时候,新老生的交集也多半是在这里。

  “唉?你是从洪泥府来的新生吗?”

  当一位穿着校服的学姐从白初杰所坐的桌前走过,她立刻注意到摆在白初杰桌前唯有洪泥府才有的特色吃食,她立刻看向白初杰,脸上满是发现同乡人的讶异和惊喜。

  “那个,学姐你误会了,实际上我是……扶风人士。”举起的筷子停滞在半空中,白初杰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来辨别老乡,为了不致使对方太过尴尬,白初杰斟酌起自己的语言小心回答道,“实际上我在洪泥府待过一段时间,所以有些……怀念?”

  白初杰下意识的在语言的结尾加了疑惑语气,实在是她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 只是对方这名学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在明白自己误会之后也没有太过在意,而是熟络的和白初杰交谈起来:“扶风我知道,也是算洪泥府管辖的嘛,再说,你连煎粉都吃了,也算是半个洪泥府的人了。”

  啥?吃个煎粉就算半个洪泥府人?这算什么逻辑?

  眼前这名学姐在爽朗方面比陈晴晴更胜一筹,这思维的跳跃性让白初杰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也许是她表现的太过外向,连一旁坐着的徐丹凝和沈翘瑶都停下了筷子看向她,性格如此特别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你们应该就是这一届的新生吧,我听说了,在你们这一届新生里出了两个战姬之力的才女啊,整个女学馆都传遍了,一个叫沈翘瑶还有一个叫徐丹凝。”学姐一边说着脸上的佩服之意毫不掩饰,她并不知道自己口中所说的‘才女’就坐在被她误以为‘老乡’的白初杰两侧。

  从沈翘瑶的表情上来看学姐的这番话说的她的心里十分舒坦,而当白初杰正打算和学姐客套几句话继续吃饭时,她接下来的话语却让白初杰不得不注意起来。

  “只是你们这一届的情况确实是特殊,明明开学的第一天就要搞体能训练,三年的老生都腾挪出来了好几个作训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两位才女有关。”

  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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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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