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提着水果篮子的那人从外边走进来,但周心弦却并不认识这人。

“你是不是认为我进错病房了吗?”那个人说话道,端着水果篮从周心弦的身前绕开,“但我没有去错病房,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来看望周梦玲,听说她又动了手术,所以来的时候特定又带了点慰问品过来。”

“……梦玲,你认识这个人吗?”周心弦回过身向周梦玲问道。

“他是我的朋友云穗先生,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认识的。”周梦玲介绍道。

“你是周梦玲的哥哥吧!你和周梦玲两个人看起来长的可真的是一模一样。”所罗门将水果篮子放在周梦玲跟前的床头柜上,转身向周心弦伸出了右手,他说:“我们两个人今天刚好是初次见面,那么我就先介绍下自己。我叫云穗·VI·所罗门,若是你觉得我的名字太长的话,叫我云穗还是叫所罗门都可以。”

看着对方向他友好的伸出右手,周心弦自然也是一样伸出他的右手,和他的右手握在了一块。

他说:“我叫周心弦,初次见面,还请多多的关照。”

疲劳很快就又再度的来临,身体靠在床头边上的周梦玲转眼间双目便慢慢的闭上。

周心弦走过去,慢慢的让周梦玲不再靠在那里,将她慢慢的放下来,替周梦玲盖好被子了就离开了病房。

病人如果困了,就让她好好去睡觉调养下身体,睡眠会有助于身体的康复。

走廊的外面,周心弦坐在边上冰凉的椅子中,头枕在双手握成拳头的前端,心里因为想些事情而闹的脑袋都有些痛。

周梦玲的生命在今天已经是保住了,但是摆在眼前的是一大笔费用的账单。

几个月攒下的存款,今天之内已经算是全部花完了。

接下来的工资,就只能等今天晚上演出结束以后才能够拿到,等拿到手后还得给雨洛买些东西,这些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待在一起。

“是在想什么心事,我猜你心中想的无非应该就是工作的问题,还有家庭里妹妹还有妻子的事,对吗?”跟他一起离开病房的云穗对他说。

他坐在周心弦的旁边,取出放在他鲜红色大衣里边的一包香烟。

从里边取出一根烟,含在嘴中,在四下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在他左手的手指指尖燃起了红色的火焰将嘴间叼着的一根香烟给点燃。

“云穗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过的那么多烦心的事情。”

“有些是从你妹妹的口中听说,也有些是无意之间路过医生的办公室里,偶尔间撞见了医生开的那些账单。我就在猜想你一定是头疼账单上的那些天文的数字,你在这一个月的工资,应该算是都赔进了医药费里边了对吗?”他说。

“如果你觉得心很烦闷的话,抽根烟就好了,我每次只要心烦意乱,都是靠抽烟解决的。”云穗抓着这包烟,伸直手臂摆在周心弦的眼前。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抽烟。”周心弦说着,一边拿手抵着他的额头,一边推开了他右手抓着的那包香烟。

“年轻人哪?为什么总是会跟我们这些老年人一样,老是想着那么多烦心的事情,我想你该怎样先学会如何的释然?”

“如果真能像你这样无忧无虑的?”周心弦苦笑着说道,“你刚才说你自己是老年人?”

“是啊!我差不多快要到五十岁了,虽然我的看起来长的不觉得有多老……”他说,深深的深吸一口,嘴间往外又吐出了一抹白色的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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