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长天沉思,螭吻也不敢贸贸然打扰。

一人一鱼静坐了一阵子,螭吻终于憋不住了,毕竟他是来求长天帮着‘回锅’的,可不是来发呆的。

螭吻道,“恩公,那个……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长天将思绪拉了回来,点点头,“成,那就开始吧。”

将螭吻放出来的厨具拾掇好,长天喊道,“生火。”

螭吻赶忙搓出一道小火苗扔进了从野外收集而来的柴火里,火苗刚触上枯枝烂叶便生机勃发,熊熊燃烧起来。

将手放在锅上感受温度,长天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随即问道,“今天你准备选个什么做法?”

虽说是螭吻有求于他,不过长天觉得还是应该给‘客户’一个挑选的权利。

螭吻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那就清炒?”

长天点头,唰的一声从刀匣内抽出了雪亮的菜刀,“没问题!”

雪亮的精光照在螭吻的脸上,晃得他的白脸上更显惊悚,“恩公抄刀作甚?”

长天一刀砍在砧板上,锋利的刀刃深深的插了进去。

一撸袖子,长天答道,“不把你开肠破肚怎么能入味呢?”

螭吻两扇鱼鳍发抖,“使不得使不得!还是用水煮的吧。”

长天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妥协,“好吧。”

从洞府外的小湖中取了一瓢清水倒入锅内,长天开始往锅里添加佐料。

原本清清淡淡的一锅白水不消片刻便化作了五彩斑斓的鲜汤,看到时候差不多了,长天叮嘱螭吻道,“去门外湖里好好洗洗,记得要洗干净,别糟蹋了我这锅汤。”

“恩公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螭吻干劲十足的钻出了门,一屁股便坐进了静水之中,惊得一湖池鱼四处乱窜。

不考虑池鱼们的感受,螭吻从额前的鱼鳞中掏出一条白丝巾,大摇大摆的搓洗了起来。

在屋内等了半天,也不见螭吻回来,长天坐不住了。

跑到门前一看,长天禁不住骂了起来,“好家伙!你是来这儿搓澡的吗?差不多得了。”

长天一声喝,螭吻赶忙从湖里游进了屋里。

长天一指那锅,说道,“进去。”

螭吻吞了口口水。

昨日入锅时他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因此倒也没有体会到这入锅有什么恐怖的。

此刻意识清醒,螭吻盯着那锅红汤,只觉着眼冒金星、头昏脑胀。

回头瞥了眼长天,螭吻硬着头皮坐在锅边,鱼尾轻轻的在红汤上碰了一下就立马收了回来。

一张鱼脸上表情丰富,不过表情再丰富也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烫。

螭吻的鱼唇哆嗦着,“恩、恩、恩公。”

长天坐在石凳上一边品茶一边望着他,“怎么?反悔了?”

螭吻说道,“倒也不是反悔,只不过这汤水太过吓人。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没办法接受。”

长天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没法接受也属正常。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螭吻鱼鳍一拱,一脸决绝,“有劳恩公了。”

提着螭吻的鱼鳍,长天嘱咐道,“放松身体,千万别紧张阿。”

螭吻双目紧闭,沉重的点头,“明白了。”

长天手上用力,举着螭吻用力向锅里摔去,“嗨!”

大功告成,长天心满意足的看向锅内,“怎么样?其实没有那么……”

死鱼眼放大,长天失声道,“鱼呢?”

锅里汤水翻腾,各种调料上下翻腾,甚是好看。

然而,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找不见螭吻的影子。

螭吻的声音幽幽传来,“恩公……”

四下寻找,长天翻过手来,终于找到了这条死鱼。

这家伙不再别的地方,就黏在长天的手心,鱼皮上就像是抹了不干胶一样,紧紧的和长天的手贴在一起。

长天有些生气,“你这是干什么?”

螭吻满脸羞愧,“我怕啊……”

长天一咬牙,“怕什么,昨天你都进去一次了。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你又不是头一回,怕什么怕?”

螭吻扭捏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长天不管他,说道,“多说无用,咱们再试一次。”

气沉丹田,长天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嗨!”

睁眼再看,长天满脑门的黑线。

这家伙还是没下去。

“再来!”

“嗨!”

“再来!”

“嗨!”

“再……唉!不准跑!”

……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长天累的肩膀发酸,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喘着粗气,长天指着螭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和我做对,没事跑来耍我玩的?”

螭吻也是一脸的愧疚,“恩公,真不是呀!”

趁着螭吻搭话的功夫,瞅准了机会,长天一把抓住了螭吻。

嘿嘿奸笑,长天道,“看来一般的办法是没用了,必须得给你小子上点特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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