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跟着傅鸿峰离了议事厅,来到大厅外,远远地就望见用于悬挂宗门标志的旗杆上倒悬着一个人。

心生好奇,二人忍不住走上前去察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傅鸿峰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言语撩拨着旗杆上挂着的那人,“这不是杜师兄吗?”

杜康已经被挂了一整晚,此刻正眯着眼睛打盹。

听到傅鸿峰的声音,他立刻睁了眼,“傅鸿峰,你这开天窗的东西别在那儿给老子说风凉话!小心等老子明天下去了,也让你尝尝这倒悬之苦!”

傅鸿峰赶忙出声打住,“杜师兄别想歪了,鸿峰心里可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

杜康合上眼,“得了吧,你小子什么德行老子还不清楚?麻利的给我滚蛋,别在这儿搅了我的清梦。”

傅鸿峰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就准备离开,“长师弟,我们走。”

长天望着杜康,忽然一拱手,“多谢杜师兄昨日搭救之情。”

杜康睁开一只眼,打量起了长天。渐渐地,另一只眼也开了,“原来是你呀。”

认出了长天,杜康的语气也不像是刚才那么冲了,“栖霞一脉同气连枝,师弟受辱,我杜康感同身受。一切都是应当做的,师弟不必如此客气。”

长天问道,“师兄被挂于此处,可是受了昨日之事的牵连?”

眉目之间尽是愧疚,长天道,“我对不住师兄。”

杜康摆手道,“小事罢了,剑九也受了同等处罚。一个换一个,我是不亏的。”

傅鸿峰凑了过来,“剑九也被挂在柱子上了?”

杜康红着脸咳嗽了一声,“没有,他被罚了三个月的月例。”

长天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偏偏师兄被吊在这里呢?”

杜康更觉着害臊了,他低声道,“我自己和师父要求的。他老人家说了,只要在这儿挂三天就不必罚俸了。”

长天疑问重重,“何故师兄要如此作践自己?”

杜康闭嘴不言,平日大大咧咧无话不说的他鲜有的沉默了。

傅鸿峰瞧了杜康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这还不清楚?罚了月例杜师兄哪还有钱买酒?”

杜康立刻睁开眼,怒视傅鸿峰,“就你小子聪明!”

望见杜康隐隐有发飙的趋势,傅鸿峰赶忙拉着长天脚底抹油。

长天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冲着杜康喊道,“改日我定要请师兄喝酒。”

杜康的怒容方才消退,这是他近段时间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好!我杜康等着!”

傅鸿峰拉着长天一路小跑,轻功加飞剑轮着用,不一会儿就赶到了飘香阁门前。

兄弟俩互相拱手道别,“师弟(师兄),明日再会了。”

目送傅鸿峰离开,长天刚踏进飘香阁便听见了王吞天熟悉的嗓音,“长贤弟!”

“王大哥,你怎的这么快就从仁德馆出来了?”

王吞天笑道,“仁德馆的医修已经帮我将伤势止住了,剩下的只要静养一段时日便可。你知道,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于是便自作主张跑了回来。”

“王大哥,你……”

长天刚想责难王吞天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便被王吞天打断了。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你的事情我都听老李说过了。”竖起大拇指,王吞天说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长贤弟不愧是被傅师兄看中的人才!”

不住地夸赞着长天,王吞天满面喜色。

毕竟飘香阁受了嘉奖,他这个当执事的脸上也是分外有光。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王吞天道,“行了!昨日都是多亏了长贤弟,今天一早又去面见掌门,肯定没少累着吧?我做个主,今天你接着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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