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向前一步,冲着南山真君作揖,“掌门,傅师兄并无虚言、字字当真,我二人却为那妖物所伤。

”南山真君喔了一声,身体前倾,“那妖物何样何状?”

长天压低嗓音、故作沙哑道,“乃是一白条鱼儿,通体雪白、行动迅捷、身体灵活,弟子还未看清它的动作便感觉脸上一阵疼痛晕了过去,待到醒来之时,脸部已经肿胀如蟠桃。”

听到长天与傅鸿峰双双印证,南山真君喃喃道,“难道奕君所言的白鱼儿正是此妖物?”

傅鸿峰一听,立马说道,“就是那狗东西。昨天要不是师妹和我提了一嘴,我还不会去费心费力寻找那妖物呢。”

左凝藏在屏风后头,一双眼睛紧紧的锁在长天身上,一刻都不曾挪开。

她总觉得这身影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到底是在哪见到的了。

左凝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那人?”眉头一蹙,左凝又摇头道,“应当不是,那人修为在我之上,眼前的弟子不过是炼气期,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心中一阵思忖,左凝的心里就像是被猫儿挠了一般,痒痒的。

百思不得其解,但左凝又压不住心中的焦急心情,她干脆以秘法传音南山真君。

南山真君的脑海中,左凝的声音炸响,“南山,你让那长天将绷带解了,我想看看他的模样。”

似是感觉自己的言行有些可疑,她又故意掩饰道,“我想看看这小家伙和奕君般不般配。”

南山真君也没有多想,只是开口说道,“长天、鸿峰,你二人将绷带解了,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傅鸿峰一声惨叫,“南山师叔,我此刻样貌丑陋,怕污了师叔的眼睛啊!”

南山真君气笑了,“你光顾着外貌丑陋了,怎么不注重内在修养呢?你可知道,我案前呈上来弹劾你的折子都能从山上排到山下去了?”

傅鸿峰怒道,“哪个狗日的打老子的小报告?是不是元辰昊那个娘炮?让他小子等着,下次见面,大屁股给他打裂了!”

南山真君一拍桌子,“少屁话,快给我摘了。”

掌门发怒,傅鸿峰立时消停了,不情不愿的将绷带给解开,露出了一颗淤血充盈乌漆抹黑的肥猪头。

看了眼傅鸿峰,南山真君差点没憋住,险些笑出声。

忍着笑,他望向长天,“长天呐,你也解了吧。”

长天犹豫着,终究还是一拱手,“遵命。”

长天一手抹上绷带,屏风后左凝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双拳紧握,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眼角乌青,右眼高高肿起,左脸上还贴着一块狗皮膏药,将他的脸给遮了大半。

望着长天,傅鸿峰开怀大笑。

“哈哈哈,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师弟,这膏药贴的精髓啊!”

南山真君一瞪眼,“有什么好笑的吗?”

傅鸿峰的笑声戛然而止,悻悻的咳嗽了两声。

屏风后,砰咚一声,异常的响动引得傅鸿峰与长天注目。

南山真君心道,“糟糕!”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师尊太过激动,把凳子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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