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不是吧。”赤躲在树阴后面默默地竖了个中指给他们,“这么可爱的猫娘你们也下得去手的!暴殄天物!”

“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苍幽幽的声音。

“哇,吓死我了。”赤捂着自己的小心脏道,“你不是睡着了么?”

苍看着他一字字的往外蹦:“我,没睡,只是,假睡,休息。”

‘有点道理啊。’赤看着自己给苍披上的皮大衣心想,‘那你先把我皮大衣的口水擦干净再说一遍吧。’

苍顺着赤的视线看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皮大衣,上面还有自己睡觉时流的口水……

“这,衣服,痰盂,不是,睡觉,口水。”

啊,我懂,你是说我心爱的皮大衣只配当您老人家的痰盂是吧,你还不如不解释呢。赤泪流满面。

由于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所以赤打算岔开话题说正事了。

“我说,苍,你这是算好的吗?”

“什么?”

“你知道今天晚上西郊会有奴隶从这里被押送。”

苍的脸上打出了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你是不是傻.JPG

“这么巧?还以为,蹲,很长。”

呵呵呵,看样子这个人早就准备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干,反正分工肯定是我盯梢你睡觉,很气。

“本来我并没找到奴隶交易的线索,所以以为奴隶交易跟失踪案可能没什么关系。”苍沉思道,“现在看来,两者不无关系。”

“嗯,两者都跟西郊有关系,是巧合的可能性不大。”赤皱了皱眉道,“先不说这个,我现在想知道那边那个猫耳姑娘怎么办?”

“一般来说,最好是不去救,以免打草惊蛇。”苍分析道。

赤露出小狗一般哀求的神色,你忍心吗,那是个猫耳萌妹啊。

苍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唉,想救就去救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了解!”赤听完,就要冲上去,刚走两步却又折回来。“那两个雇佣兵怎么办?杀了吗?”

赤并非善人,也非恶人,只是个遵循欲望的咒术师。

“留着吧,那两个人可以拷问一下,说不定有什么不错的情报。”苍冷冷地道。

“得令!”赤像是得了军令一般,飞快地向猫耳娘冲过去。

两个雇佣兵默默地押送着猫耳娘,却突然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皮大衣的男人飞快地冲向他们。

是敌人?不是说是简单的押运任务吗?

两个雇佣兵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速摆出了防卫的架势。只要是活着的雇佣兵,不管他有什么样的遭遇,一定是在刀口上舔血活下来的。没有舔过刀口血的人,都已经死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身穿皮大衣的男人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好快。两个雇佣兵惊叹着,将背靠在一起。

正当那个男人越来越近的,就快到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停止飞奔,停在他们能攻击到的范围之外。

“晚上好啊,两位先生。”那个男人做出一副绅士的样子,向他们鞠躬道,就好像路上遇见了熟人一样。

对方从那么远的地方飞奔过来,显然不可能是来打招呼的。

在战斗之前做出这种举动,令人恶心。

我们没有被对方放在眼里吗?两个雇佣兵默默地想着。

“现在给两位两个选择,一是放下武器,乖乖的跟我走。二是……”那个男人露出一副戏谑的表情道。

“我选择三!”有些粗鲁的佣兵有些沉不住气,打断了他的话。

“真是意外的回答。”那个男人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亏我还想试一下这句反派的台词看看呢,呵呵呵。

那么,事不宜迟。要不苍该等的不耐烦了。

生物附魔。

赤的两腿发出耀眼的光,他的脸色在这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白。

咒术所支付的代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吃不消啊。赤默默地想着。

赤的速度骤然加快。

“是咒术师!”雇佣兵喊出声来,企图让另一个雇佣兵警戒。同时,大脑在飞快运转,思考哪种咒术系会让速度加快,从而找到破解的办法。

雇佣兵不断挥动武器,企图把赤的攻势挡在外面。

不愧是有经验的雇佣兵呢,不过……

赤的黑发骤然增长,像是有意识一般,分成几缕的长发将把他们牢牢地捆起来。

比起武器的数量,看来还是我的头发比较多。

‘被附魔过的头发合在一起像是钢筋一样,可要小心一点,别把他们勒死。’赤心里默默地想着,‘毕竟苍可是要活的。’

“是……生物附魔系么?”看上去有些粗暴的雇佣兵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嗯。”赤点了点头,“输的不冤。”

不过很吵,还是用头发把他们的嘴封起来好了。

“你没事吧。”赤看向愣在一旁的猫耳娘。

猫耳娘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与其说是英雄,这个人不如说更像恶魔。不管是战斗之前玩弄人心方式,还是毫不留情的战斗方式。本来有些英俊的黑发红瞳的脸,现在也因在享受着战斗的快感而变得有些扭曲。

“跟我走吗?”赤看着她,伸出手来。

她看着有些暴虐的他,心里有些犹豫和忐忑,却不知为何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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