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冷凉的茶水。”骆冰语将说中的茶杯递给了张悦。小悦哥接到手中之后,轻轻地抿了一口。冰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流下,纾解着食道的痛苦。

“呼……舒服多了。谢谢你了月儿姐。”

“干什么那么拼命,你不怕被烫死啊!”骆冰语白了他一眼,坐在了他身边,伸手捂在他喉咙处,掌中散发着寒意。

“那种情况,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以后咱们就会被他们看扁。那时候,生意就难办了。”

“你傻啊,昨天一天,你见到他们营业了吗?”骆冰语叹了口气:“他们是自给自足,有客人了就招待,没客人了就过日子。

悦来客栈不一样,业绩不好就什么都不好。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业绩?”

“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张悦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那是,我们骆家……我们……骆家。”

骆冰语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张悦瞥了她一眼,有些困扰的挠了挠脸颊。

“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天哥呢?”

“那个家伙,吃得饱饱的,又喝了那么多酒,回自己房间睡去了。你听听,还能听到打呼噜的声音呢。”

张悦屏气凝神,还真的听到了隔壁杨天房间之中传来的呼噜声。

“没想到,吃饭吃了这么长的时间……”张悦哭笑不得的看着窗户外面的明月。

本来张悦吞服滚烫烤羊肉之后,算是镇住了场面。大家吃吃饭喝点酒就准备回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杨天跟媚娘两个人因为行酒令牟上了劲。

结果就是,杨天一个人单挑了媚娘、小乙还有胖猪,结果到最后确败在了哑妹的手中。

谁都没想到,那么一个温温柔柔好似小兔子一样的纯真小姑娘,居然是个酒神。那么高度数的双蒸青稞酒,直接抱着坛子灌。

自称是从酒缸之中长大的杨天,硬是在不使用真气的情况下,输给了对方。

张悦不停的感叹,天下能人异士实在是太多了。

这次午饭兼晚饭,着实让悦来客栈个龙门客栈之间的关系得到了极大地缓解。不管怎么说,作为初到此处的张悦等人,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不过,房间再一次没有打扫出来,想必重新开张的日子,又要拖上一拖了。

“我估计,你的喉咙还是食道,都被烫伤了。我也不会什么医术,没办法帮你看。”骆冰语不敢太长时间捂着他的喉咙,毕竟若是控制不好容易伤到他。

“你这伤,都不知道该算外伤还是内伤了。”

“你……帮我去那个包袱里面找找,有个小白瓷瓶子,里面装的是云南的白药。那东西内外伤都能治,外敷内用都很好用。”

骆冰语起身来到张悦床头,单膝跪在床上伸手从包袱皮之中翻找,最后从其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说这个吗?你盯着哪儿看呢?”

或许是骆冰语的姿势太诱惑了,臀部的轮廓好似一个熟透的桃子,正对着张悦。小悦哥一个不留神,就多欣赏了一下,没先到被人抓了个正着。

“咳咳……好疼!”张悦想装咳嗽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牵动了伤口,疼的眼泪汪汪。

“噗呲,笨蛋~”

骆冰语红着连从床上下来,来到张悦面前捏着张悦的下巴:“来,张嘴~”

“哦~”骆冰语看着手中那张顺从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股莫名的快感。

“长大点~”

“对!没错,想不想要啊?”

“呵呵,想要的话,就求我啊!不求我的话,我是不给你的哦。”

“对嘛~再多顺从一些!哼哼!你以为求我我就会给你了吗?”

“啊~要哭出来的表情,真是……”

张悦实在是受不了了,而且捏着自己下巴的两根手指有点越来越使劲的趋势。

“喂!你搞什么啊!快点啊……”

“啊!”骆冰语如梦初醒,赶紧将瓶中的白药小心翼翼的倒进了张悦的口中。

药粉混着口水漫过张悦受伤的食道,切切实实的让小悦哥舒服了很多。骆冰语有些尴尬的将瓶子握在手中,坐了下来。

刚刚自己怎么了?感觉那一瞬间变得好奇怪!

“你……这是很正宗的云南白药了吧?你怎么会有?”骆冰语试图转移话题。

“哦,坠儿给我的。听说是他爹爹给她让她送我的。”张悦想了想:“山贼土匪,总是有些奇怪的路子弄到一些好东西不是。再说了他们距离云南的位置比较近。”

“哼!”骆冰语直接将瓶子狠狠地蹲在了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吓得张悦赶紧拿出来查看,好在没有摔坏。

“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好东西,我怕摔坏了。”张悦悻悻的将东西收在怀中。

“呸!说起来这个我就来气!”骆冰语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张悦的脖领子:“当初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咱们都那样了你还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心中,对你还有一丝丝敬佩。

可你倒好,自己跑到山上,一下子讲人家两个女儿都给祸害了?

你倒是说说,我哪儿不如她们两个,是不如姐姐还是不如妹妹!”

“没有!没有!当时,我不是为了活命吗?我也是被逼没办法不是吗?再说了,这也是为了救你们的性命啊!”

骆冰语眉头一皱:‘这么说,你要是被逼无奈了,也就什么都从了是吧?’

“……我能说不是吗?”

张悦话音未落,就觉得一股巨力袭来,自己直接被抛飞到了床上。骆冰语飞扑上来,伸手就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冷静啊!月儿姐姐!”

“少废话!给我脱!”

“你这都是第二次了你知道吗!”张悦欲哭无泪,双手捂着自己的衣服誓死抵抗。

“别来这一套!”

“杨天!他娘的杨天!天哥!你大爷的!说好的保护我呢!”

任由张悦这边哭急鸟号的,但杨天此刻醉酒之中,就算是房子塌了都未必能弄醒他。

眼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张悦一狠心一咬牙,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噗!”

一口血雾喷在了兴奋的骆冰语脸上,让她猛的停止了动作,整个人好像定住了一般,浑身发僵。

“你……牵动我的伤口了……咳咳……”

张悦的计谋很简单,就是装出一副重伤的样子,那你总不能让病号做那么剧烈的运动了吧?不知道管不管用,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啊!啊……!不要!不要啊!”骆冰语忽然发狂似得叫了起来,神情慌张惊恐,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景象。

她疯狂的挥舞着手臂,紧接着蜷缩着身体,所在床角瑟瑟发抖。

张悦吓了一跳,心说怎么回事?刚刚明明是她她要用强,怎么剧情一转,搞得好像我要祸害黄花大闺女一样?

“你……你怎么了?”

“呜呜呜……爹……娘……你们不要死啊,不要丢下孩儿一个人啊……呜呜呜……”

看着不断落泪的骆冰语,张悦心中一紧。失去父母的感觉,他早年间亲身经历过。那种挚爱双亲在自己前面逝去,而自己确无能为力的感觉,至今依旧像一双大手,紧握着他的脖子,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看起来,是刚刚自己那口血雾喷在她的脸上,激发了她心中某个最恐惧的场景,才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了出来。

“月儿姐姐?是我啊,小悦……”

张悦一边说,一边尝试着朝着床角移动。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还在口中一直嘟囔着不要过来。

小悦哥心中明白,这是急性的失心疯,若是处理的不好的话,很可能就恢复不过来。虽然说这件事不全怪自己,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

“没事……我不会伤害你的。”张悦伸出手搭在了骆冰语靠近自己的那条腿上,像是抚摸猫儿一样,温柔的来回抚摸。

渐渐地,对方的抖动越来越轻。张悦这才渐渐地挪到了她身边,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将骆冰语的头轻轻地按在自己肩膀上。

“不哭不哭,没事没事,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张悦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同时手还在她的手臂上不停的安抚。

或许是张悦的温柔却是起了效果,骆冰语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身体不在抖动,也不再哭泣,反而是靠着张悦的肩膀渐渐地睡了过去。

张悦伸手将枕头抽出来,一个垫在腰上一个垫在脑后,又伸手将被子扯着盖在了两个人身上。长叹一口气,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怀抱软玉温香闭上眼睛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张悦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怀中的美人已经不在,倒是被窝之中还残留着些许清香。

耸了耸肩,张悦穿好衣服跳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见房内也没有对方的身影,也就打着哈欠出了门朝着前厅走去。

“哦!你们两个吃早饭居然不叫我?”张悦嗅了嗅鼻子:“米粥啊,不错不错。哎呦……我这晚上睡得,腰酸背痛,腿直抽筋。”

张悦一边说一边朝着餐桌那边走,就发现杨天的表情十分的怪异。他显示目瞪口呆,随后拼命地忍着笑意。

“我……我吃饱了!”骆冰语忽然站起身来,朝着后院跑去。路过张悦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掌,疼的张悦原地跳了三下。

“这女人,哪根筋搭错了?我昨晚那么累,也不念我点好!”

张悦嘟嘟囔囔的坐在了桌边,杨天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笑什么!”

“咳咳,悦哥,昨晚上辛苦了。来,这碟咸菜你吃!”

“你昨晚睡得可真死啊!”

杨天一拍大腿:“可不是,错过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个,悦哥,你都不洗脸的吗?”

“脸?”张悦拿袖子蹭了蹭脸定睛一看:“这!哪儿来的唇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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