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
但是不管怎么样,终于还算是成功了。
自此之后我在面对白苏的时候就不会完全那么被动了,而是拥有了一些否定他的空间。
不容易啊……
我叹了口气。
白苏奇怪地看着我,问:“你干嘛露出这种表情,还有——你刚刚问我那种问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当然是怕他这个家伙**大发直接强行按住我把我啪啪啪了啊。
虽然上个时空里经常听某些老司机说什么“女孩子能够感受的快感可是男生的十倍哦”这种完全不能分辨真假的信息,而且那些老司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往往朝我猥琐一笑,继续说:“要是能够变成妹子一定要试试爽一爽的感觉!”
妈耶。
这么想起来我上个时空里认识的那些老司机都是变态吗?
可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能够嫌弃他们的资格了——毕竟我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只萌妹子了。
还是那种音轻体柔易推倒的小萝莉。
心情复杂。
但是面对白苏现在这样的疑问,我总不能直接对他说出我的真实想法,因为毕竟这种东西总归是一些禁忌不能被提起。
所以我只是模模糊糊随便扯了两句就把白苏糊弄过去了。
然后肚子突然“咕咕咕”地响了起来。
白苏表情顿时一变,带着戏谑的味道,看着我,从茶几上拿起那一盒炒河粉在我面前晃了晃,问:“想吃吗苏苏?”
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向他伸出手:“给我。”
白苏看了看我的表情,乖乖地打开盒子,掰开一次性筷子,把那份河粉放在我面前,然后拎起茶几上的水杯朝厨房走去。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居然突然识时务了起来呢。
难道是因为上了大学终于算是开窍了?
我有些疑惑,可也没有多想。
也许每个人都会有突然开窍的时候吧。
不管是在生活上,感情上,习惯上抑或是更多,总有一些事情突然发生,在那些事情中,你会突然获得成长,就像佛学中所说的“顿悟”。
百年修道,一日顿悟。
不过如此。
所以白苏这样也算长大了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吧?
虽然是从一个傻孩子变成了油嘴滑舌的傻孩子?
嗯……
算了,总比没有好。
我试图乐观地看待这件事情。
毕竟不乐观也不行啊。
我一边苦逼地想着,一边拿起筷子挑起几根河粉塞进嘴里。
味道还可以,而且这种熟悉感——应该是从一中门前不远那家老店买的吧。
我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
没想到白苏这个傻蛋有心了啊。
从上个时空里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蛮钟情一中门口那家小店里的炒河粉的,不管以后吃过多少更美味的炒河粉,可是那种古老的沉淀了青春的味道始终让我无法忘怀。
大概是因为——记忆里的那份炒河粉是我和王璐一起吃的吧。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那次吃饭大概是会考结束的那天。
会考的时候学校是不提供住宿和饭菜的,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吃。
那天临近中午刚刚结束考试,就正好看到从隔壁考点出来的她,于是顺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我问她饿不饿,她说当然是饿死啦。
于是我们一起去吃饭了。
小店有些破旧了,不大,却整洁。而且却有种历经了柴米油盐烟熏火燎的温馨和烟火气息。
正是饭点,店里面的桌凳就剩下最里面的那一桌还空着。
我们坐过去,在老板的“你们两个小情侣来吃饭了?”调笑声羞红了脸。
那时时间还过得很慢,人们的想法还很纯粹,于是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仿佛是带着某种花的香气的,温暖而柔和,缓缓而来。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王璐微红的耳垂,手心渐渐沁出的汗水,她耳边垂下的几根发丝在白炽灯下莹黄的光晕。
这一切都鲜明地停留在我的记忆里,不曾离开。
于是,在跨越了一整个世界和一整个时代的现在,这里,我再次品尝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让我有些想要流泪。
但毕竟已经过去了啊。
我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咬断了嘴里的河粉,咀嚼,咽了下去。
那份味道还在,可是那个人已经没有了。
何等的悲哀。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去厨房倒水的白苏回来了。
我一颤,立刻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事情,抬起头看着他。
“诶,苏苏,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白苏问。
我揉了揉眼睛,凶巴巴地说:“没事!有点呛住了!”
结果话音刚落白苏那家伙就跑过来嘘寒问暖了:“呛住了?没事吧,喏,给你倒的温水,温度应该正好,要喝吗?”
我下意识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假装着咳嗽了一下,灌了一口,不冷不热地说:“谢了。”
白苏立刻看上去有些不满起来:“我们两个的关系说什么谢谢啊,真是的。”
我瞥了他一眼:“人家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们说声谢谢怎么了?嗯?哥哥?”
结果白苏立刻闭嘴不说话了,只是有些哀怨地看着我。
我强行忽略了他的眼神,然后用非常快的速度把饭给扒完了,然后一次性饭盒一扔,从桌子上的抽纸里抽了一张,擦擦嘴。
“怎么样怎么样?吃饱了吗?”白苏那个粘人精立刻又凑上来讨好我。
我翻了个白眼:“吃饱啦吃饱啦,我本来吃的就少你都不知道吗?”
没想到这家伙立刻回答说:“当然知道啦,所以我点餐的时候专门对老板说让他炒了份小份的带给你。”
嗯?
小份的?
怪不得总感觉他带回来的这份河粉分量有点不对劲,结果是专门让老板炒的小份吗?
心里突然莫名升起了一阵暖流。
没想到这个家伙——或者说这个时空里的白苏居然是挺会照顾人的呢。
虽然也完全有可能是这家伙只是妹控到死,只把我所有的喜好和厌恶记清楚了,于是就完全知道如何才能不触及我的雷区而讨好我。
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叹了口气,然后咬了咬嘴唇,转过头,轻声地又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大概是听到了,于是脸上的表情瞬间惊喜和开心起来。
『真是的,明明是他直接不让我说谢谢的,可是现在听到我对他说谢谢居然高兴成这个样子。』我腹诽着。
可我也大概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两次“谢谢”的意思完全不同吧,所以它们带给白苏的感受也完全不同。
一种是疏远,一种是亲近。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还在陶醉于我刚刚说的那声谢谢的白苏,随口说了声:“那我就先去洗澡啦。”
白苏下意识点了点头。
于是我从房间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内衣和换穿的睡裙,打开了浴室的门,洗澡。
我熟练地用毛巾把长发束好,防止它们被热水淋湿——这也是后来听班里面的女生说的。
温度过高的热水很容易会损害发质,所以洗头发的时候不能用温度那么高的热水。
我一边朝浴缸里放水,一边想着。
其实上次去小鱼家之前我把头发全部放进了水里已经算是笨蛋和白痴级别的操作了。
既然继承了苏苏这具身体和她的意志,我就有责任和义务作为她继续活下去。
所以,照顾好这具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低下了头,看向地面。
成功倒是成功了,可是……
胸前还是有两团格外柔软的不可描述之物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小小地郁闷了一下。
真是的啊,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的胸啊?
或者说,白苏到底是给苏苏喂了什么才会让她这样萝莉体型的女生有这么博大的胸怀啊?
这完全都不科学好吗?
我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不要在意这些东西了,越在意这些东西,越感觉我本来就残存不多的男性意识消失地越快。
唉。
总之,我还是很快地洗完了澡——这应该是我男性意识仅存下不多的习惯了吧。
实在无法忍受女孩子那种超级慢的洗澡打扮速度,所以就按自己的方式来,洗澡速度也快乐不少。
结果导致的后果就是白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我,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客厅还在滴答的壁钟,问我:“苏苏……‘你已经洗完澡了?”
我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引来他“嘶——”抽了一口冷气的声音。
“等等,你是有什么不方便还是不舒服?”
“什么都没有啊!”我翻了翻白眼,同时有些后悔于今天洗澡为什么要洗得这么快。
然后我用杀人般的目光瞪着白苏,终于把他一肚子想要问我的话堵死在了嘴里。
看着他一副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敢说什么的表情,我只能叹口气。
mmp……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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