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反击呢?!”女人狠狠的拍着桌子,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几人。

“开什么玩笑……”一名老者捧着茶杯,看着不断升腾的热气思考着什么,半晌后轻轻的吐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你们几个应该不会也认为打不回去了吧?!明明……”女人看向老者,等待着他的回答。

“呵~怎么反击?拿命还是拿资源?拿命一条,拿资源没有。我们不需要资源可是舰娘需要啊!总不可能让她们拿着冷兵器和叛军打吧?她们也是生命,没有必要做出无意义的牺牲。”老子直视着女人的双眸,淡淡的说到。

“况且……现在除了你的地盘和那个老鬼的地盘,我们几个甚至想拿人来堆都找不到人了。”

这时候女子才注意到老者的装扮,破破烂烂的海军军装,手上甚至还缠绕着绷带。

“到底怎么回事……”无力的坐回座位,看着天空喃喃着。

“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沧桑而又深沉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现在的形式就必定会出现了吧。”

那时候人们刚刚面对深海,溃不成军……

那时候舰娘刚刚出现,拯救了绝望的人们……

那时候有着被深海怨念感染的人与舰娘,他们被自己的同胞同伴处理掉了。

而从那时开始,就是现在一切事件的起点。

“她的目标只有你,我相信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纵使是我们执行的命令,但做决定的还是你。如果当年换一个方法去处理一些事情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不可能……她已经随着那些逝去了,这是绝对的。”

“舰娘如果在大破时被攻击会沉没,也可能会成为深海……”

“……固守防线,看看局势吧,也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从一开始,我们就算错了棋啊。”

“明白……”

……

“呐呐,提督啊,你倒是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先垮掉的,到时候怎么去迎接奏音回来啊。”神风端着热了几次的饭菜,敲着梦月的卧室门。“唉,怎么办呢……”

“还没有开门?”

“啊!俾斯麦教官。”神风看向来人,立刻站好示意。

“不用太过拘谨,我这次来是想跟梦月谈谈奏音的事情的,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

“哪里!在哪里!奏音在哪里!”梦月突然打开了房门,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俾斯麦的衣领,死死的盯着她。

俾斯麦默然的盯着梦月,并没有在意她的失礼之举。究竟是多么悲痛才会让她这样?骨瘦如柴——脸颊深深地凹了下去,眼窝衬着骨头,薄薄的皮肤仿佛一捅就破;细长的双手仿佛轻轻的风就能折断这双手,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倒。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看起来更加的白,病态的白。

“告诉我,奏音在哪里……告诉我……唔呜……”

“提督啊,你还是先把饭吃了吧,你这样吊着俾斯麦教官她也不好说不是?”神风看着终于肯出门的梦月舒了一口气,劝道。

“只要我吃饭你就给我说?”梦月渴求的目光直视着俾斯麦。

“嗯!”

“我吃!”梦月一下夺过神风手里的饭菜,也不管礼仪,直接坐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着梦月终于肯进食,神风与俾斯麦松了一口气,不由心想:终于让这祖宗吃东西了!

“能给我说说为什么梦月这么在意奏音这个孩子呢?”俾斯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神风脑海里,神风看了看正在与食物对抗的梦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这个嘛……也不是很好说啦。”

“?为什么?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俾斯麦疑惑的问道。

“嘛~是一家人没错啦,可是……奏音给我与提督的感觉很不同,不仅仅体现在他的性别上。emmmmm怎么说呢?经历了许多事情吧,提督已经逐渐认为奏音是主心了,再加上提督十分热爱自己的孩子们,也就是我们。”

“提督关爱舰娘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不不不,不尽是如此,我们之所以镇守府到现在都只有三个人是因为提督从不建造。因为我们资源短缺,提督认为与其大建出货不如把自己身边的人对待好就行。”

“可是没有强大的舰娘怎么保护镇守府呢?”

“这或许就是奏音成为主心骨的原因吧,越强大的人,别人对他的依靠也就越多呢。不管是干什么奏音都可以完成呢,提督正是相信这一点所以才会过不去这道坎吧。那么俾斯麦教官,请你实话实说吧,奏音他……到底怎么了。”

俾斯麦看着狼吞虎咽奋力吃着东西的梦月,突然有点不忍将结果告诉她。“记得对你提督保密,一定。”

“嗯。”神风见俾斯麦如此严肃,凝重的点了点头。

“人类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自己所愿意做的一切。”

“这算是悼词吗?”神风盯着俾斯麦,不断的握紧双拳又逐渐放松。

“或许……能给你们一个机会的话……用千疮百孔的体肤之痛换来身边的人不离不弃,你们,应该是心甘情愿的。 可惜老天爷并不会给你们这样的选择,他们只会把一切的残酷压在我们身上。好好静静吧……”再次看了一眼梦月,俾斯麦深深的叹息着,离开了。

“奏音……”充满着食物的嘴还在嘟囔着已去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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