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

从黑暗中惊醒,我伸手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眼睛酸涩的睁不开,只能靠着手里的触感摸到我一头卷卷的长发。

我什么时候留长发了???

不敢相信的继续摸着被汗水淋湿的头发,当手上的触感再一次提醒我脑袋上就是长发的时候,原本睁不开的眼睛被我以蛮力睁开,急切的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应该不会吧!我应该不会像小说那样穿越到别的世界当女人?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的心里悲愤,不知道之后是嫁人还是搞百合,哪个更适合我。

不过好在我现在虽然是长发,但身体还是男人的构造。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从两难的抉择中顺利走了出来。

没错,我此时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在醒来以前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小说中可爱的妹妹,也没有病娇的青梅竹马,只有数不清的书本和试卷习题,陪伴着我度过漫长岁月。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种话也让我曾经坚信了几年的时间,直到我发现周围同龄人全都交了女朋友以后,发现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仅仅只是让我的眼镜厚度再多加几层。

于是就在迟来的青春反叛期中,我偷偷去超市买了啤酒,翻到了小区楼顶的天台上,在寒风瑟瑟中一边看着城市的夜景一边喝着冰凉的啤酒,倒是意境美好,让我心中的郁闷也随之消散不少。

只是当我将三罐啤酒喝完,身体晃晃悠悠的想要回家时,因为酒精的麻痹,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翻过了天台的低矮护栏,人也从三十多层的高楼上直接摔了下去。

庆幸的是我摔下去的时候,意识先陷入了昏迷中,没有感受到死亡的痛苦。而等我现在醒来,发现已经换了一具躯壳。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是在陌生的地方。但好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借助现在的身体健康平安的活下去。

“二殿下,您……您终于醒了!”

一道女声突然在我不远处响起,让我好奇的抬头看去,看到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红发女人,穿着女仆服,此时一脸高兴的看着我大声叫嚷起来。

声音大的让我的耳朵都有种要聋的感觉,好在只是喊了一声。但就在我庆幸的时候,一群女佣蜂拥而入,团团将我围住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池塘中上千只青蛙在鸣叫。

“……水,给我水。”

没有办法,我只能转移这群女佣的注意力,让她们的声音不要再折磨我的耳朵了!正好现在浑身滚烫的缘故,让我的嗓子干的就要冒烟了。

“二殿下,水在这里。”

一位女仆端起一旁书桌上的细长玻璃杯,里面盛着的水随着她走动的步伐不断的撞击着玻璃杯,女仆小碎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时,她小心翼翼的弯腰,将水喂给我喝后,我快要冒烟的嗓子才好受了一些。

喝水的时候,我心中开始琢磨现在要面对的事实。我穿越到这具身体后,并没有接收到原来的意识,对于所有一切都是不了解的状况。

而刚刚从女佣口中听到二殿下一词……显然,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已经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了,二殿下这种中世纪欧洲才会使用的词汇,让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竟然穿越到异世界,还当上了王子???

这种玄奇的设定让我的大脑一时当机,随即便是庞大的喜悦感汹涌袭来。前世我只是个普通的书呆子,难道这辈子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让我瞬间成为高富帅。

“好了,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你们都下去吧!等等,那个红头发的留下。”

喝完水后,我让女仆们先退下,只留下一开始出现在我眼前的红发女仆,让她详细的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为什么要她讲的原因,我只说脑袋疼,忘记了一些事情。

“二殿下,你昨天晚饭吃下面包和肉汤后就突然昏迷不醒,可吓死我们了!以为殿下您发生了什么不测,去叫医生后,医生只说您是发烧了。”

绝对不可能是发烧!我看了一眼红发女仆的脸后,让她先退下,自己则躺在床上继续思考着。

既然我都穿越到这位王子的身上,那想必这位王子原本的灵魂也已经消散了。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死了,更不可能吃一顿饭就能突然高烧,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只是脑袋转动了一会儿的功夫,冷汗便从额头不住的往下冒了出来。我的身体现在还是太虚弱了,只是稍微思考一下,身体就受不了了。

之后的事情再说吧!现在必须要将我的身体养好才是最主要的,否则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

休息了几天的时间,我逐渐将所处的世界了解的差不多了。一如我之前猜想的那样,这里是莱米大陆,一个拥有剑与魔法的神奇国度。

而我是欧莱德国王的第二个王子,母亲是邻国的一位公主。因为母亲国家的强大,让我的国王父亲对我也是百般宠爱。

原本一切都是这样顺利发展的,但在去年我母亲的国家突然发生战乱,国王易主后,我的母亲突然发烧暴毙了,国王对我的关注也大不如前了。反倒是对于大王子和三王子,一下子热情起来了。

原因无他,大王子剑术高明,三王子是魔法师。而我,什么能力都没有,只是一名普通人。

尤其是我虚弱单薄的身体,没有魔法就算了,让我修炼剑术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在这样不好的状况下,国王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在意。不过这反倒是好事,因为我现在这样子根本不可能具有争夺王位的能力,能够尽早撤离权利的漩涡之中。

但……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毒死我?

早在听到我母亲死于发烧时,我就知道是有人想要毒死我了。否则相同的症状,怎么可能让母子两人以同样的方法死去。

不过对于想要害死我的人可是不能不防!紧迫的危机感让我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抖,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活鱼,只能无助的等待菜刀的降临,将我的身体切得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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