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四肢,被粗壮的麻绳绑在了四个床脚上。

耳朵在嗡鸣,后脑勺还在隐隐阵痛。

小悦哥头晕目眩,想要再次睡过去,但理智告诉他,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无论怎么说,被这样绑在床上,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醒了?”

“嗯……?”张悦强打精神睁开双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是……大银姐?”

“呸!大银姐是你叫的吗?给我叫银姑奶奶!”

望着凶神恶煞一样的大银姐,张悦只觉得口中泛苦。这娘们穷凶极恶,从自己进了寨子之后就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我说,我好歹也是马上要成为你妹夫的人了,叫你姑奶奶不是差辈了吗?”

“放屁!我不会让我妹妹嫁给你的!你这个色狼淫贼,居然在山顶的凉亭之中对我妹妹有不轨之举!”

“我那是给她摸骨!”

“是不是还看了手相啊?”

“你怎么知道?”

大银姐朝着地上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们这些臭男人勾搭小姑娘的伎俩,不就这么几样子?”

“我真的是在看手相摸骨!我在给她算命!”张悦激动的浑身乱扭,试图挣脱绳索的控制。可惜,无功而返。

“你挣脱不开的,这是反水扣,越挣扎越紧!”大银姐抱着肩膀,冷笑着看着张悦:“你不是知道,我妹妹是天煞孤星吗?”

“那还没有具体确定不是?生辰八字能算出来的信息有限,多一种测算方式不是更准确吗?”

“油嘴滑舌的小贼!”大银姐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忽然从背后抽出一把剪刀握在手中:“我妹妹的一生幸福,岂能毁在你这样的人手中。

今天,我就阉了你!”

锋利的剪刀在黄昏的日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寒光,张悦只觉得下体一凉,浑身发抖。

看对方的架势,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银环儿一只手直奔张悦的命根子而来,另一只手握着剪刀不断的开合。张悦明白,如果三息之内不阻止对方,自己就要跟小小悦说永别了。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这声意义不明的怒吼,真的起到了效果。银环儿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目瞪口呆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张悦。

“环儿,我这都是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啊。”

张悦深情款款,用自己最富有磁性的声音,向银环儿吐露自己的心声。

“你你你!你什么!你胡说什么啊!”银环儿惊慌失措的从床上边跳起:“你!你敢调戏我!我杀了你!”

“能死在我心爱的环儿手中,我此生无憾。但是环儿,请在我跟坠儿的婚礼完成之后,再取我性命好吗?”

望着张悦那张真诚的脸,银环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这样的话,你就是自由之身了。”张悦继续用充满爱意的双眼望着银环儿

银环儿就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她依旧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急速变红的两腮依旧暴露了她的内心。

张悦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一块大石头送算是平稳落地。虽然这样做真的是渣到爆炸,但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男儿之身,只能出此下策。

天可怜见,我刚刚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你……跟我妹妹完婚,只是为了让我的誓言完成吗?”银环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悦。

“在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四肢被绑着依旧无法影响张悦的发挥,毕竟这个人是指着嘴吃饭的。

“那你……你对我妹妹是虚情假意的了!”银环儿的目光冰冷了下来。

“我深爱着银坠儿,所以我那怕死,也要跟她完婚。”张悦深情款款的望向窗外:‘但我见到你的时候,瞬间也爱上了你。但我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了你妹妹,那我最后能给你的,就是自由。’

“我……”银环儿脑子被张悦说的很乱,她虽然极力的去认为张悦说的是假的,但每每想起那双真挚的眼睛,她就不由得为之心动。

“上苍真的很过分。”张悦躺在床上,口中还在喃喃自语:“他对我很好,让我短暂的人生之中,遇到了值得付之一切的人。

但他也很过分,因为我爱的人有两个,可我的命却只有一条。

可我依旧感谢他。

因为我,此生能与你们相遇,已经是诸天神佛,莫大的慈悲。

来世我愿化作一只蝴蝶,轻轻地落在你的肩头。

若有那么一天,请不要将我赶走。

我的生命不足一季,无法陪你度过一个春夏秋冬。

但,请允许我,在你身边停留,哪怕只一次。

我想陪你,看日落。”

说话之间,一滴眼泪从张悦的眼角滑落,轻轻地落在了枕头之上。黄昏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让张悦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的悲凉。

大银姐常年生活在山寨之中,接触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糙汉子。像这样说话好似作诗一样的小白脸,基本上没什么防御力。

再加上张悦那常年待人接物悟出来的精湛演技,瞬间拿下了银环儿的芳心。

“那……那你刚刚为什么对我恶语相向?”大银姐虽然已经沦陷,但此刻依旧端着架子。

“我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我要给你的是自由,如果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做了这一切的话,一定会伤心难过。

我不想看到你的伤心的样子。所以哪怕选择对心爱的人恶语相向……”

张悦皱紧了眉头,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所有的一切,请都让我来承受!’

“呜……”

大银姐忽然扑在了张悦身上,将他抱在怀中:“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危机解除了,张悦浑身都觉得松了下来,额头上更是一股一股的冒冷汗。不管怎么说,自从出了扬州城,张悦已经经历了好几个生死瞬间。

从原本的抗拒,到现在的亢奋。在生死之间徘徊数次的张悦,在各个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红姐说的对,出来走走才是自己最欠缺的。

“咔嚓!咔嚓”

大银姐用剪刀将张悦上手上的绳索剪开,恢复部分自由的张悦赶紧双手撑着床,挂着大银姐坐了起来。

“哎呦……头还是有点痛。”

“对不起,我下手重了,我给你揉揉。”银环儿伸手轻轻地给张悦揉了起来。

小悦哥本来想阻止,可一想到对方手中还拿着剪刀,随即怪怪的闭上了嘴巴。

环视四周,这似乎是一个小柴房。除了自己坐着的木床,旁边还堆放着大量的柴火木头。

“坠儿呢?”

“妹妹被我骗走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看着我将你拖进柴房呢?”

还真是柴房啊!

张悦点了点头,就觉得银环儿的脸凑在自己很近的地方,呼吸的水汽全都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细细一问,有一股很浓郁的水粉味道。

“玫瑰花味?”

“嗯……”银环儿点了点头:“是啊,你闻出来了?好闻吗?”

张悦吞了吞口水,忽然想起了李三歪跟自己说过的话——女人喜欢什么样的水粉,代表这个女人骨子里的渴求。味道越重的水粉,越招渴求越重的女人喜欢。

望着越来越近的美丽面庞,那股浓郁的香味直往自己鼻子里面钻。张悦忽然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是要对不起红姐的节奏。

小悦哥猛咬舌头,灵台恢复一丝清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银环儿推开,自己不断的深呼吸。

“环儿,咱们不能对不起你妹妹啊。我怎么说也还是你的未来妹夫。”

“唔……可是。”银环儿忽然抱了上来:“如果你真的跟我妹妹结婚,那你可能真的会没命的。你这么爱我,我不忍心看着你就这样死去。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是天梁坐命,大富大贵逢凶化吉。我爹让我发发誓的原因,也是有一个高人告知的方法,这样我就能一直震着妹妹的厄运。

在你们结婚之前,咱们两个先好上的话,说不定能保你一命的!”

“不是……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你你,你别撕我衣服啊!”

银环儿仗着自己二流高手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将张悦按在了床上:“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早知道就不把你的绳子解开了。”

“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

银环儿一把按住了张悦的嘴:“别喊!难道说你刚刚说的爱我,都是在骗我?”

张悦惊恐的摇着头,奋力挣脱了银环儿的手:“不是!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只不顾我忽然想起来,如果你的命格是天梁坐命的话,也许我们可以给你妹妹改命!”

张悦其实很早就知道银环儿的命格是大富大贵的天梁坐命,他能帮助银坠儿改命的前提,也是要银环儿的存在。

原本想要到时候再由银克子跟他的两个女儿说这个事,现在为了抱住自己的清白,也只能提前爆出来了。

“真的?”银环儿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妹妹,不然怎么会愿意发下那样的毒誓。

“当然!骗我你我不得好死!但这一切都要我们两个先完婚,破了你的毒誓之后。”

“呸呸呸!别乱发誓。”银环儿骑在张悦身上想了想:“好吧,我相信你。”

张悦长出一口气,可谁知道银环儿忽然伏下身子,一口吻在了张悦嘴唇之上。

毫无防备的小悦哥被对方撬开了牙关,一条香舌长驱直入。银环儿将张悦的双手按在床上,匍匐在他身上不断的吸食。

那姿态,好似一头猎豹扑在猎物身上,贪食着猎物的鲜血与生机一样。

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意犹未尽的银环儿才舔着嘴角满足的抬起头来,留下双目无神的张悦摊在床上,嘴角还残留着半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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