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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穿着睡衣默默的坐在窗前,只有明月以及那本换过一次又一次封皮的神迹与她为伴。然而她的双眼并没有停留在那些冷冰冰的文字上,而是注视着远挂
天边就像她脸庞般的弦月。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缓缓流下一道泪痕,不只是迟钝还是刚刚才在意,她胡乱的在脸上销毁了证据又摆出一副故作坚强的表情。
“请问你就是克里斯汀吗?”
“对。”
克里斯汀回答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撇了一眼,漆黑的房间里很难看清是什么人站在那里。正当她刚刚起身,一道银光便从那黑暗中闪出。下意识躲开这一招后,
紧接着又是几记连斩,几乎没有间隙,而她身后墙壁上的痕迹早已说明了这刺客的攻击毫不留情。
手无寸铁的克里斯汀没有几个回合便又一次被逼回了原来的位置,躲开一次迅速的刺击之后她反身跳出窗外。
卫士们迅速的反应让她欣慰,然而当那刺客也从二楼跳下时几乎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那不过是一位身着女仆装的女性,过于拖沓的长裙显然并非刺客的打扮。
然而在她身上却有三样东西异常扎眼:如月光般冰冷的面具,如刀刃般阴寒的银色长发,以及染满鲜红的长太刀。
迷惑在克里斯汀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很快便转变成为嘲笑。她的声音有些放肆,同时又显得底气不足的说道:
“呵呵,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冥瞳的未婚妻吧。”
霞薇一语不发只是提着长刀向她缓缓走去。
“真可惜未婚妻这个位置已经是我的了,只是没想到同样身为贵族的你却气急败坏的来做杀人这样肮脏的勾当。”看到霞薇的沉默,克里斯汀变得越发大胆,就 像是在炫耀着:
“虽然不知这面具之下你相貌如何,但他已经被我所吸引了,他可是有说过对我……”
几步的距离对霞薇来说仅一瞬间,长刀擦着克里斯汀的肩膀穿了过去。而站在她身后的一位斧卫虽努力躲闪却最终还是被切出一道伤口,没有几秒的功夫便口吐
白沫死去了。
克里斯汀得以拾起那柄长斧来抵挡霞薇犀利的进攻,只可惜仅片刻这斧子便由单手斧最后变成飞斧丢了出去。
又一次变成了手无寸铁,但速度上也并不占优势。霞薇就像空挥柳条般疯狂的舞动着那柄长刀,完全不知疲倦。同时无论克里斯汀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没能影响到
她的任何举动,能感觉到的只有深邃无底的杀意。
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克里斯汀向后跳了半步躲开霞薇的又一次攻击,然而在她的脚刚刚落地,霞薇便将手中的长刀掷出,以至于克里斯汀没有任何闪躲的机会,而
那见血封喉的刀刃也不偏不倚直击她的胸膛。
一切看似即将结束。
而此时,有一位少女出现在两人之间,双手秉着一把短刀格开了飞来的长刀。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瞳孔、黑色象征着尸民的烙印以及随随便便包裹在身上称不上
是衣物的黑色布料。
“她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而已。”相比克里斯汀的那股傲然气势与霞薇的沉默,她的声音显得娇弱许多。
“请……”当她看到自己刀刃相见的是那位救命恩人时,原本不足的气势更是顷刻间泄的一干二净。
“你是那位戴面具的姐姐……”
然而霞薇并未因此而住手,如闪电般移动到长刀的落点一旁将其抽出,紧接着又一次斩向了克里斯汀。而黑发的尸民少女已经秉刀拦在中间。
“为什么您会变成这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黑发女孩面对着迎面斩下的利刃大吼着,然而却没有获得一丝怜悯。刀刃毫不停顿的劈落但最终静止在了与短刀接触约半指宽的位置上。一个凌厉的受到入鞘,
转身消失于这暗夜里。没有人知道原因,只是默默的等待半晌之后这恐惧散去方才察觉到各自的职责与立场。
这是霞薇玩耍了近十年的房间,似乎她的感觉出现了误差,此刻与她刚刚离开时没有丝毫的变化。她所守护的人依旧在那边熟睡着,发出轻轻的鼾声。她缓缓的
走到他的身旁,这一次不像往常那样停在他的背后而是蹲在了他的面前。银色的长发拂过他的睡脸,霞薇卷起长袖想要抚摸却最终还是碍于那沾满的鸠之血。她畏畏
缩缩的将面具推开,一股夜风将她银色的长发吹散遮蔽着月亮的视线。这一瞬过后,她将面具拉下遮住了那绯红的脸颊。
***
在这栋豪宅的顶楼,只有一间房间与其他不同,与这宅院格格不入。原本粗糙简陋的陈设与装饰更因为地板上勉强用木条扑起的空洞而显得异常破败。这房间似
乎只是常年无人整理过罢了,但一尘不染的残破书架与书桌又在告诉人们它的主人并非懒人。这房间中,一位老人似乎在安详的熟睡着,并不是卧在床上,而是正坐
于一只极为一般的木椅之上。
仿若苦行一般的老人,不知他已经这样自我折磨了多少年。
“秋,你在吗?”
“在,阁下。”一位身穿军官制服体型硕健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明日启程去行丘,通知夏做好准备同行。这里就交给春和冬了,让他们两个人严密监视克里斯汀——就那个老头子带来的女孩的行动,一定要让她和冥瞳保持 距离。”
“恕属下直言,当年放过那老鬼就是个错误,这一次又让他完好的回去恐是养虎为患啊。”
“只是没想到会种下这么一根不能拔的肉刺。只希望这些年轻人不要过于意气用事就好了,倘若就此驻下大错,我也无颜面对他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属下认为不然,以阁下的功勋即便是……”中年军官话说一半便大汗淋漓,他侧视一旁,里昂的斩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一边。
“若不是你跟随我多年,你已经身首异处了。做臣下的,说话注意分寸这样的问题应该不必我来提醒你。”
“对不起,属下……”
里昂摆了摆手,中年军官诚惶诚恐的敬礼过后退出了房间。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斩刀横在自己的面前,粗糙的手指缓缓抚过上面的毒蝎浮雕。
“作为……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他砸了砸嘴,将刀收回身后走出了房间。
***
对冥瞳来说,或许这才是最正常的早晨。
一张冰冷的笑脸,一杯浓浓的热饮,一些温柔且无用的叮嘱,以及对那张冰冷面孔下每日都少不了的冀望。只是这一天,似乎霞薇的身上多了一分羞涩与大胆,
缺少了往日里笼罩着她的神秘与暧昧。
“呃,那个……难道是我说了什么失礼的梦话吗?”
与冥瞳一起走出房间并正欲共进早餐的她仅用摇头来代替回答。
“说起来……那个。”
“你头一次这么扭扭捏捏,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一次轮到霞薇反问,面具下的声音如往日一样冰冷无情。
“不,只是我要向你介绍一个人。”
正巧克里斯汀也在几位女仆的簇拥下来到了冥瞳二人所途径的走廊,而今天她所穿着的则是一身猎装,不但具有实用性,更表现出了她那曼妙的身材。相比之下
霞薇的女仆装则像一个上了枷锁的木桶,让她看来毫无美感可言。
“不必了,我想我们见过面了。”克里斯汀先开口说道:
“吾名克里斯汀·克里夫,隶属圣罗姆克第七教区,东·神意骑士团。”
“我的名字是鸠·霞薇,冥瞳·利奥未来的妻子。”
“我、我才是……”克里斯汀突然语塞,她并未能够想昨日那样流利的说出自己是冥瞳的未婚妻而是赤着脸扫过一眼冥瞳便推开女仆们奔向楼下。而霞薇也匆忙
的扯着冥瞳走了下去。
“对不起,霞薇,有些事情可能我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霞薇停下脚步将冥瞳拉到了楼梯一侧。相对于往常,她此时的呼吸有些过于急促,简单的调整之后刚要张口却被冥瞳的话打断。
“听说,鸠家已经解除了婚姻是吗?”
霞薇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这一次你解放了对吗?你随时可以离开我身边,离开这个家,你自由了对吗?”
“不是的!”
“请不必为我操劳了,好好歇息一下吧。”冥瞳刻意把头低下避过了霞薇的眼神。
“我想知道,你有把我看做过自己的未婚妻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不过是一样政治工具,在你换上那身女仆装之后我的确又把你当成了一位普通的女仆。未婚妻什么的……”
“那她呢?那个叫克里斯汀的女孩呢?你把她当作了未婚妻是吗?”霞薇的声音已不像平时那样冰冷无情。
“对,我同意她作为我的未婚妻。”
“你爱她吗?”
霞薇继续疯狂的质问着,而面对这个问题冥瞳只是将头瞥向一边。
“那我呢?你对我难道就真的只是……单纯的……”
“不,你不明白……”
没有理会冥瞳的辩解,霞薇后退半步,慌乱的将手伸入面具下拭去那奔涌出的泪花。一个清脆的声响过后,捆绑着面具的细带突然崩断,那虚伪、冰冷的面具随
即落在了地上。仅用单手掩着的脸完全暴露在了冥瞳突然抬头的双瞳中,将他原本说到一半的话硬是顶了回去。
那是冥瞳有生以来从未见到过的惊艳,那只与发色以及脸型完美匹配的赤红色眼瞳犹如妖精般将冥瞳的灵魂完全吞噬,随着面具跌落而滑下的音色发丝扫过涂着
淡紫色唇膏的水润双唇更勾起了人无尽的情欲,仅仅是这张面孔就足以让无数男性一见钟情连往日满脸不屑的冥瞳此刻也没有办法再将双眼移开分毫。但这惊讶却马
上变为了钻心入骨的痛让他五体投地,近乎疯狂的抽泣咆哮着。
而在这之前,霞薇便已经从他的面前完全消失。
“你的容颜在袒露的瞬间已经杀死了我千百次……明明刚刚打破一道枷锁,却又……”在痛苦的抱怨声中,身上的伤口突然裂开。随着如泉涌般溢出的鲜血,他 终于不支倒地。8.5幕间
编年史1 概述
这片大陆的名字已经在历史中被人淡忘了,人们所记着的只有尸民这块无法除去的伤疤。那是些被死神爱慕着的人们,在留下那印记只是便与死亡签下无法改变的契约。他们处于比常人危险百倍的环境中,即便是没有血友病也往往会因为一个普通的伤口而送命——是被死亡这种不幸笼罩在阴影中的群体。
依赖者畜力这类笨拙的交通工具,大陆上众多国家直接维持着为妙的联系。但这并不能阻止战争……
而漫长的年代中仅有一个最古老的国家在战乱中存活下来,凭借最古老也是公认为真理的宗教依赖最为“和平”的扩张方式形成了由多个教区联合而成的教皇国——圣罗姆克。
然而一千年前发生的灾难彻底改变了这个国家的命运,发生在最繁荣的第二教区毁灭性灾难被教皇亲手将真相与历史封印——没有人真正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它所留下的只有一千年来尸民们心中新的阴霾——碎尸者与重新编制也是最后一个编制的新第七教区。
从这一天起,教皇也亲启了被埋没于历史沙漠中的圣殿骑士纹章——军队。
借着这一次的灾难,圣罗姆克周边的小国在吸收第二教区难民迅速崛起,剑眠帝国便是其中之一。很快剑眠帝国已经吞并了周围的所有小国并以相当强大军队与圣罗姆克展开了近千年的对峙。
五十年前。
近千年来这个封建帝国从未平静过,四大领主之间领土的战斗时有发生,然而以鸠家与利奥家两大军事家族的战斗最为激烈。
终于这个兴盛了近千年的帝国已由腐朽走向衰败。当时的皇帝驾崩后其两子分别借助控制着剑眠两大军事力量——常规军与非常规军(特战精英部队)的两大领主利奥与鸠家展开了争夺皇位的战斗。而另外掌管经济政治的埃拉与掌管宗教的德鲁吉家则在这场战斗中保持中立态度。
里昂·利奥——白蝎侯便是在这一短暂而惨烈的战斗中为先王立下了不朽的功勋。这场战斗的结果是利奥家所支持的先王赢得了王位,他的兄弟被里昂杀死,从而里昂获得了白蝎侯的封位。然而这代价确实惨重的,利奥家的族人仅剩他以及刚出生的同辈兄弟——冥瞳的父亲二人。
此战过后剑眠的非常规军队几乎全部损失殆尽,而鸠家也被剥去了领主之位,并且被迫签下了每一代都必须有女子与利奥家联姻的屈辱协议。
也是这一战之后,剑眠帝国国力大减,并在距现在的十年前发生了与圣罗姆克之间千年来最大的战斗。
十年前。
此时的剑眠已今非昔比。而此时圣罗姆克却以宗教的名义发动了“圣战”。同时剑眠国内另一掌管国家宗教的领主德鲁吉家也在此时发动了叛乱。鸠家已无军力可言,单是抵抗其进攻已然困难,因而国内的战斗全部都交给了另一领主埃拉家。对外则全部由刚刚从五十年前的内战中喘过气来的利奥家来承担。
一边是以信仰为甲胄樯橹的十字军,而另一边则是一些凭借爱国热忱组建起来的年轻军队。无数次的两军对垒染红了两国边境的沙漠与河流,但凭借利奥家族压倒性的力量,战局一直处于一边倒的状态。
这场战斗的最终战,新第七教区的主教马丁·克里夫在行丘设下数倍于剑眠军队的埋伏企图一举歼灭已经深入圣罗姆克的利奥家军队。这场战斗他的确达到了目的,但他的部队却几乎无一生还。此战成就了白蝎侯——不朽亡狮的名号,让他成为了接下来十年内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与剑眠交战的理由。
然而此战冥瞳的父亲也在此战死……
战争的最后,除了那些满是鲜血与亡魂的土地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