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所有考试后的数日,当我从登记处拿到了硕士证书和司书工作证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么惊人的事情。因为我居然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完成了硕士学位的考核,博士和硕士证书的考核可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概念啊!

根据接待员的解释,前者不过就是用以证明学历的玩意而已。但后者……只要拿着这个在学院影响力能到达的范围(大陆东部接近全境)内想要封侯拜相、位列三公不在话下,学院甚至会优先集中资源让硕士生终身进行研究和学习。当然前提是必须留在学院工作,在有需要时也要接受大道寺理事长的号召。

我勒个去!说好的博士学位呢?怎么偷偷换成了这么不得了的东西了!?还好通过了不然我的旅程该怎么进行下去!?要知道丰邑的考察可是此行的重中之重啊!!

「怎么了?」看我一脸疲惫的样子,小爱这么问道。

「哈哈……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胃痛而已。」

这个恶意满满,明摆着利用信息不对称欺负外乡人的桥段倒是绝了。

看来此行并不会太安稳啊!

「反正最重要的也不是学位,而是这张司书证。其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之后像更换宿舍等诸多杂事不提。

数日后我带着小爱和司书证,一同来到丰邑魔道学园的图书馆报到。

「是司马瞳小姐吗?请跟我到这边来。」

那个就是一次考到硕士的外乡人吗?好厉害!在图书馆内走动时,有这个意思的谈话此起彼落络绎不绝的。当中好像还混了什么不得了的传言,真是人言可畏啊……

「司马瞳小姐,我们到达了。」引导我的人简单的进行解释说: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位子。根据官制司书下有六名的辅助人员,有任何需要都请跟他们说吧!那么,我先告退了。」

待引导者离开后,我的六名辅助人员……准确来说是下属便先后向我行礼和自我介绍。

「嗯,很好!接下来就有劳各位的照料了。」我接着礼貌的说:

「那么,首先我想要有关丰邑城破后玖留国君主庭议迁都的相关记录。以及接下来的大道寺家抵御外敌的战争记载,麻烦你们了。」

磨拳擦掌急不可耐,史官家的女儿要正式开始工作了!

…………

平王曰:「今犬戎逼近镐京,祸且不测,朕欲迁都于洛何如?」

武公乃奏曰:「老臣年逾九十,蒙君王不弃老耄,备位六卿。若知而不言,是不忠于君也;若违众而言,是不和于友也。然宁得罪于友,不敢得罪于君。夫镐京左有殽函,右有陇蜀,披山带河,沃野千里,天下形胜,莫过于此。洛邑虽天下之中,其势平衍,四面受敌之地。所以先王虽并建两都,然宅西京,以振天下之要,留东都以备一时之巡。吾王若弃镐京而迁洛,恐王室自是衰弱矣!」

平王曰:「犬戎侵夺岐丰,势甚猖獗。且宫阙残毁,无以壮观。朕之东迁,实非得已。」武公奏曰:「犬戎豺狼之性,不当引入卧闼。申公借兵失策,开门揖盗,使其焚烧宫阙,戮及先王,此不共之仇也。王今励志自强,节用爱民,练兵训武,效先王之北伐南征,俘彼戎主,以献七庙,尚可湔雪前耻。若隐忍避仇,弃此适彼,我退一尺,敌进一尺,恐蚕食之忧,不止于岐丰而已。昔尧舜在位,茅茨土阶,禹居卑宫,不以为陋。京师壮观,岂在宫室?惟吾王熟思之!」

太宰咺又奏曰:「老司徒乃安常之论,非通变之言也。先王怠政灭伦,自招寇贼,其事已不足深咎。今王扫除煨烬,仅正名号,而府库空虚,兵力单弱。百姓畏惧犬戎,如畏豺虎。一旦戎骑长驱,民心瓦解,误国之罪,谁能任之?」

武公又奏曰:「申公既能召戎,定能退戎。王遣人问之,必有良策。」

正商议间,国舅申公遣人賷告急表文来到。平王展开看之,大意谓:犬戎侵扰不已,将有亡国之祸。伏乞我王怜念瓜葛,发兵救援。

平王曰:「舅氏自顾不暇,安能顾朕?东迁之事,朕今决矣。」乃命太史择日东行。

卫武公曰:「臣职在司徒,若主上一行,民生离散,臣之咎难辞矣。」

遂先期出榜示谕百姓:如愿随驾东迁者,作速准备,一齐起程。祝史作文,先将迁都缘由,祭告宗庙。至期,大宗伯抱着七庙神主,登车先导。秦伯嬴开闻平王东迁,亲自领兵护驾。百姓携老扶幼,相从者不计其数。

《东周列国志第三回. 节录》

……………

合上手中的竹简后,我望了望窗外西斜的夕阳后便对一旁在工作的部属说:

「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收拾好就离开吧!我这就下班。」

辛苦你了!部属们齐声说道,接着便开始收拾。

离开了图书馆,我便哼着小调闲散的走着。

「今天还算顺利吧……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来着?」

不想由自可,一想起可不得了!某种阴冷锐利的气息立马让我打了个冷颤。

「小爱……?」回望过去,只见眼前有个眼神黑化看似要杀人的幼女女仆。

「慢着,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小爱不要!!!」

黄昏时分,学院的师生都看见了一场惊险的追逐战。一名作文官打扮的年轻女性被持剑幼女女仆追杀,弄得学院鸡飞狗走的。事件最终惊动卫兵,在无人伤亡的奇迹般的结果下平息下来。

「哦?那为什么会无人伤亡?」在理事长室中,大道寺知世饶有兴趣的问道。

「根据卫兵的说法,那一把魔法剑上并没有开锋。」

看着书记官强忍笑意的表情,大道寺知世笑着说:「不要在意我,尽管笑吧。」

只见书记官颇为克制地哈哈哈的笑出来,年轻的理事长心里想:

「无礼的主人和矛盾克制的女仆……司马瞳小姐啊,我真的越发看不懂你们二人了。」

剑之库洛牌的强度和形态是随心而变的,在确实暴怒的情况下居然拿出了一把没开锋的剑。这样矛盾的心灵和蹄造它的主人,到底主仆二人是怎样的关系啊?

心中这么想着的同时,作为丰邑的主人大道寺知世却是对她们越发的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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