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栗本是一只花妖，花草成形本就不易，成形后也极尽美貌弱小。她若多年前被没被紫魅捡回天行教并多加照拂，现在不知道要在哪个性女又窑子里生谁的孩子。

“果然传言是真的，您喜欢紫魅姐姐对吧！”奈栗将手上一摞纸放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概也只有跟紫魅渊源颇深的她，可以在这样在苍离面前讲这种话了。

“别不承认啊？紫魅姐姐对我有大恩，我是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的。”

“只有喜欢着她的你，才能给予她真正的幸福。”

苍离淡淡道，“她不在了。”

奈栗性格天真，难以体会到苍离的痛苦，这却怪不得她，毕竟大多数教徒所知的情报，都是前任大祭司和二祭司不知何故失踪。

“不在了为何不去找？”

对啊，为什么不去找？这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说来这些年我对你也算提点颇多，现在的你不论是战力还是决策都有了长足的进步······我想去找她，这期间你能替我管理好这个教派吗？”

当和爱人隐居起来的律最终被苍离找到时，律显得很坦然。

“我只是希望紫影他能看开，谁知道他居然真的跳了下去。”

“你肯定后悔之前救了我导致错失了最后阻止他的机会，若心情不好可以找我撒气。”

对律撒气？开什么玩笑。

律本人就强到可以可以和大哥战力相匹敌，更不要说作为他爱人的那头黑龙曾经吃掉了墨行。

苍离觉得其实律除了一度气极之下“杀”了大哥之外，对大哥其实也算是仁至义尽的，没有多好也没有多坏。

紫魅用情至深，律却一直把两者之间的给予回报算的清清楚楚。你因为我留了疤我就为你断一只手，你情事看不透我就找机会和你摊牌。

哪怕那道疤反而引起了一些更大的误会，哪怕摊牌的地点是在一处绝地之上。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当时我也是一时糊涂没能忍住痛苦就地睡着，谁想得到因为我习惯作祟导致我连大哥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你说的对，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在你误入那片海域之前用全部的力量去救你。”

“大哥时宁肯离开这个世界一了百了也不舍得伤害你，我若真的对你如何肯定不符合他的心意——若是大哥回来或我最终忍不住也跳下那片海去找他，我总得图个问心无愧。”

律沉默了片刻，“紫影之所以成为紫影，是因为师父最终给予他改造的场所在我的影子里。”

“其实我觉得他未必有多在爱情层次上的喜欢我，更多的是因为那个师父给他下的圈套······若是这一次他能挺过来的话大概真的就能看透了。”

“她很可怜，好好照顾她吧。”

“我算是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你们真的很像，一样的残忍又温柔。”苍离叹了一口气，“直说吧，进入那片海域的前提或方法。”

红水涛涛，那片掉下去就上不来的海，正是曾经消融所有人类的血雨洪水所凝聚。

四凶不算纯粹的妖怪，所以苍离可以消融于这片海。

律是下过红海又上来的存在之一，他告诉苍离这片海其实可以作为媒介通往无数他方世界，当年的人类其实是借由这红水去了其它的世界。

世界有很多，下海后冥冥之中也许真的会和紫魅在另一个世界里重逢。

苍离这么想着，连带着海水腐蚀身体的感觉也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