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
说真的下次我得给洛个建议，把这个永远也抽不完的香烟改改，猛嘬一口看着香烟燃尽才是浪漫啊。
“话说鲜嫩可口是什么鬼啊！”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你好歹也是第一次吧？有什么资格说我啊？”
凯尔维拉眯起了眼睛，在我那个世界住的时间长了这货似乎已经堕落了，然后我就看着她从随身空间里掏出几本杂志：“我觉得，我好歹也是个老司机了。”
顿时我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每当我身边的人当着我的面拿出杂志就没什么好事，因为那很大概率是以我为主角的本子。
话说明明学姐当初也就画了十几本，为什么好像搞得虚空尽知啊？就算一个人人气再高，总是那几种花样的话绝对会腻的吧？可是我上次逛晋升神论坛的时候还发现，本子零这个梗他们似乎能玩一个世纪。甚至还有人直接私聊想要包夜，包你娘希匹的，而且男的女的都有，我可不认为我的魅力能够做到男女通杀。
“虽然你可能会很疑惑，但是我有一点要提醒你。”凯尔维拉看了看时间，似乎还有几十秒，说起来其实一旦主角要聊天嘴炮，就算是虚空都要停下来等着不是么？“这几本是二次创作，你应该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吧？”
顿时我两眼一黑，拿烟的手微微颤抖。怪不得那群**还在玩梗，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吗？看样子我的确是疏忽了。毕竟虚空那么大，文化水平高的种族比比皆是，再加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人类或者类人型生物的数量庞大，所以在集齐了十几本官方著作之后得不到满足的家伙们就开始了搞同人创作。
没有同人就比不过官方的道理，之前的rec就是典型的例子。
于是乎，借由官方那十几本推理摸索出了我周边的世界观，接着就是一顿搞事情。至少现在我可拍着胸脯承认我本子零的名号了，因为现在我的本子数量已经超过亚丝娜了……
妈蛋为什么好像全虚空就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啊？
于是低迷了几十秒之后凯尔维拉叹了口气：“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在这种状况下我可保护不了你。”说着她慢慢将黑锋推出刀鞘，凛冽的杀气开始咆哮。金色的光芒在她身上一闪而过，顿时她那原本就很恐怖的气势陡然提升，仿佛永无止境。
我嘴角一抽，刚才她是给自己加状态了吧？或许她说不能保护我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在她那收敛不住的气场之下我大概也撑不了多久。
凯尔维拉的确是状态全满的，甚至连灵能暴走都用上了，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晋升神才会用的小把戏。现在看到她的使用方式才发现，其实我一直在耍小把戏而已。她灵能暴走之后几乎从外表看不出来，自然是没有我那种浑身冒火一样的特效，然而那所谓的特效其实是大量逸散出去的能量，所以其实虽然战力提升了很多，效率却是低下的。然而凯尔维拉自然不会有这种错误，她将暴走的灵能锁在自己体内，因此她的效率可以说是相当完美的。
紧接着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能够看到的，只有不断毁灭的混沌生物，只有根据那些怪物毁灭的途径，才能大致推断一下她的位置，或者说，她曾经的位置。
而同时，耶梦加得咆哮一声，周身的法阵全部暗淡下来，巨蜥一般的世界兽慢慢蜷缩起身子，让受到攻击的表面积暴露到最小。这是已经开始准备积累传送的能量了，这个过程是绝对不能被打断的。当然这个打断也是有着容错值的，只有受到的伤害超过某个限度才会被打断，当然这也不是说只要对方的攻击弱小就能无视。而且尽管耶梦加得已经将表面积缩小了，那庞大的体积仍然决定了它的最小也不可能小多少，至少对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凯尔维拉来说，要考虑到周围的方方面面，还真的是压力挺大的。
凯尔维拉的战斗方式并不华丽，现在的她也完全没那个心情去将能量浪费在华丽的招式上。她能够做的，只有以最简单粗暴最简洁高效的办法清扫所有接近耶梦加得的混沌生物。当然一些对于耶梦加得来说就像寄生虫一样的她就无视了，那些也只能活到进入世界屏障内部，然后就会被等在里面的兵种种族消灭干净。
而我现在能做的，大概也就只能看着了。毕竟我没有凯尔维拉那样的破坏力，而且就职能上来讲，她是战神，而我是创世神，战斗本来就不是我擅长的。再加上当一个体长超过一公里的混沌生物漂浮到我头顶的时候，我就是用仿犹大里规格最大的重剑，对它来说也不过是剔剔牙而已，我可没有天 葬那种一剑劈开大陆的力量。而且本来科技侧就是靠着各类热武器上位的，基本上来讲个人武力是考虑的，而我的武器早就在那场攻城战中用光了。
果然我呆在这里是没多大意义的么？
我咧起嘴角笑了笑，有没有意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我随手抡翻一个扑过来的混沌生物，至少体长在百米以下的我还是不怕的。
“喔……看你发呆我还打算帮你来着。”屠龙者小姐耸了耸肩，然后挥手驱散了手中的一团能量。
“呵呵，这种事情不过是脊神经反射罢了。”我晃了晃脖子，对于耶梦加得这么一个庞大肥美的猎物而言，我在它身上的确不太引人注目，所以也就是偶尔有那么几个小家伙才过来捣捣乱，“还有，你确定你刚才手里那一团是打算帮忙不是打算通杀？”
“要是这都能杀掉你的话，你也不配挂着那个人的虚名了。”屠龙者小姐不以为意。
“本来我也没打着他的名号为所欲为啊。”我不屑的撇撇嘴，然后调动了苍狼的力量，顿时眼中的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不过远比之前那一次好得多，毕竟虚幻和真实的世界同时存在，而混沌生物课不存在幻觉这种概念，所以周围应该是很干净的……
好吧，当我没说。
并不是混沌生物会有幻觉，至少那些此时出现在视野里的东西绝对和那些怪物扯不上关系。
数量庞大的银白色群体占据了整个视野，我根本看不到尽头。它们的数量有多少？百万？千万？根本数不清，而且数量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然而我却没有看到任何代表着活力的苍蓝色能量。
此时暴露在我眼中的，是帝国舰队。或者说，是曾经的帝国舰队。
帝国风格的造物一般很好认，只要不是出自皇帝之手，那么多半是用的银白色的特殊材料，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会用其他必要材料，但是主基调是银白色的不会错。然后就是象征着灵能的苍蓝色，所以最初的时候爱丽丝曾经跟我说看到蓝白条就找到组织了，让我一度怀疑她除了死宅之外是不是也算个变态。
而此时本应该恢宏大气的舰队，却呈现着一片死寂，看不到往日的辉煌。
那是一堆残骸。
四处飘荡着的，是数不清的残骸，它们就像是一个星系一样飘荡着，死寂着，没有任何的生机。有燃烧殆尽的灵能反应炉，有已经泄露干净的储能格纳库，有断裂成两截的主炮，有已经成了一堆拼图的装甲板……
我的心情有些沉闷，任谁看了着如同坟场一样的景色都不会高兴，毕竟这里的每一块残骸都代表着那场发生在数十亿年前的惨烈战斗。
其实在看到这一幕景象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猜测，当看到了那印刻在装甲板上的国徽旁边，那有些眼熟的军团标识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怀疑了。
凯尔维拉重装军团。
这个曾经给帝国带来无尽辉煌的军团，如今留下的只有这样的断壁残垣，而且还仅仅是留在他们唯一的幸存者的记忆之中。
我看向那个在怪物群里闪烁的身影，似乎感受到了那个女孩的心情。她仿佛再度回到了数十亿年前的战场上，同样深处混沌腹地，同样要面对的敌人铺天盖地。不同的是，上一次她为了毁灭而来，这一次她为了守护而战。
而这一次，她身边没有了那些跟着她冲锋无数年的伙伴。
我突然感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或许一个普通人在战场上看到一大片自己势力的尸体也是这样的反应吧。这已经无关自身利益或是别的什么，在这一刻点燃所有人热血的，是更加虚无缥缈的，国家荣誉和尊严。
混沌战争的惨烈我在完成学业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那是爱丽丝亲自指挥的一次超小规模混沌入侵战，尽管最后她将气氛破坏的干干净净。
或许在虚空之中混沌和秩序终究需要相互制约和平衡，但是在战场上，每一个秩序侧的存在，都不会讲自己的仁慈留给敌人。就像尽管掌控国家局势的议会得出要向邻国投降得到的利益会比较大，但是战边疆征战杀敌的每一个士兵都不会扔下手中的武器，因为他们有太多的伙伴、兄弟、亲人倒在了战场上。
那份累积起来的血海深仇是永远不可能褪色的。
天 葬曾告诉过凯尔维拉不是所有的混沌都是敌人，她只是笑笑，她只是个小人物，尽管她是曾经的帝国第一将军，但是她只负责打仗，对于混沌和秩序的平衡从未考虑过。她不像那些大人物喜欢思前想后然后做一个完美的计划，她只信奉自己的力量，她只在乎自己和伙伴的感受。
或许由于某些人的原因她终究没有对那对姐弟动手，但是在现在这个战场上，还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发起对这些该死的敌人的复仇？
我扬起了手臂，虚幻的刀锋自虚空出现，将一头混沌巨兽切成两半。我神色复杂的看着凯尔维拉的身影，和那些在虚幻视界中的残骸。她已经开始露出疲态，增幅战斗力的buff怎么可能没有副作用，通常都是用理智和消耗作为代价的。现在的她已经不能保持刚才那样的高效率清理了，而此时的时间才过去了一半。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虽然暂时还不会有事，但是现在的局势无疑是十分糟糕的。
横贯整个混沌腹地的咆哮传来，一头无比庞大的混沌巨兽出现在视线尽头，根本无法看到它的形体，它的大小已经超出了我的视野，就连耶梦加得在它面前也只是蝼蚁。
“这可真tm糟糕，居然惊醒了这样的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