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还有意识,所以我想请你们看一场戏。”天行教教主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手下的天行者们调试着神器对准了某个方向,“这场戏在这里也可以看见的万年灵山上演。”

“为了这场戏,可惜了万年灵山了。”

然后,有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再然后,远处一座远处的大山开始被无数白光笼罩着,仿佛一件污浊的物什在被净化。

待到白光散尽,那座大山消失了。

天行教教主为了以儆效尤和斩草除根,把万年灵山作为了实验神器最大功率的场所。

看起来实验效果不错,就算是四凶叛军最后折戟的地方离那里有一些远,都可以闻到浓烈的焦糊味道。

共工很善良,所以他不忍心杀生,所以他不忍心直视他人的杀生行为,所以他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往往会心神震荡,甚至有时会因为太过难受而掉下眼泪。

在万年灵山生活了很多年,多少还是会有感情的,何况在那一片白光下,死了很多很多的生灵,饶是比他要薄凉得多的三位兄弟心里都不会太好受,也就怪不得共工会因此泪流满面了。

有崇在很徒劳的无声怒吼,参苗在喃喃“多少食物就这么没了啊”。

欢兜明白以共工的抗压能力,定不能直视万年灵山就这么被毁灭,所以她在听见天行教教主下令摧毁万年灵山的时候对共工以口型做暗示。

“不要看,要不别过头去。”

然而一向对欢兜最言听计从的共工,这一次出于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一直睁大双眼盯着那座正在消失的山目不转睛的看,眼睛睁累了或被泪水模糊了,就抬起已经变得很无力的小爪子随便抹抹继续看。

“当着大哥我的面哭成这样,你还真是给我面子啊!”尚还能维持人形的欢兜脸上带着惨笑,索性决定自己爬过去挡住他围观悲剧的眼睛——就算要死也不能看着这种诛心景色而不安宁的死去,尽管反抗人类失败的他们注定要死的很不安宁。

然而原本就只能勉强坐在地上支撑身体的她,只是稍微的挪动了一下后,就彻底地倒了下去。

大概这为了共工所做出的举动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行教教主看着地上四凶渐渐没了声息,于是他笑了,然后他手下的天行者们也不明所以的跟着笑了。

“去把他们带走,回头找个喜庆的日子示众······我很想看见那不安分的三大妖皇看见这四具尸体的表情。”

“示众完之后怎样处理他们?”某个天行者问道。

“废物利用。”天行教教主说完这句话后,忽然把极其凌厉的目光投向几个正在对欢兜动手动脚的男性天行者,“几位,你们在做什么?”

“教主大人,我们在废物利用啊。”其中某人答道,这成了他这辈子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而和他一起企图染指欢兜尸体的几人也成为了尸体。

“怎么能趁女性不能反抗之时胡来呢?我就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小懿。”

能被天行教教主不会这样对待的“小懿”,不可不谓分外幸运又分外不幸。

“何况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我们战败的敌人也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才是。”

这句话很有道理,然而在场的人类都觉得,说要把这四凶示众并邀请三大妖皇观礼、末了还要把尸体废物利用的教主大人,怎么说都不能算尊重敌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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