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女人的大腿要软的多也有弹性的多。”

“可是这样可能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也可能会以此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我不能容忍自己对大哥有不敬之举。”

“老三你想看到什么？又想如何的不敬呢？”欢兜饶有兴趣地用一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

“我······我······”共工一时间都说不出来。

“看不下去了，大哥你别看共工老实就这么捉弄他啊。”参苗拎着一口袋米饼走进了，“为了给老三你压惊，来两块饼吃吃？”

他为了照顾共工善良到不忍见血的毛病，已经开始在共工所在的一定范围内成为了绝对的素食主义者，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在这个充满妖怪的世界草木石虫皆可能成人形，就算是吃素食共工也会让共工觉得那是在徒造杀孽。

无奈由于共工这时脑子不太清醒，下意识的把那个米饼接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把这块饼吃下去——总觉得自己一块饼入腹之后就有无数稻米死无葬身之地了。

于是欢兜笑着说：“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共工可以把它让给我吗？”这才解了共工一时的尴尬，毕竟共工虽然不忍心宛若杀生地进食，他也不会禁止别人进食的。

“如果共工担心的是异性间的那些旖旎之想的话，你大可不必害臊。”参苗一边啃着米饼一边说，“别忘了大哥根本就是没有性别的一团黑雾，就算他可以变化出一些隔着衣服的身体凹凸，但衣服之下也是绝不可能与雌雄异体的妖怪相同的。”

“二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共工皱了皱眉，这对于平日里懒得生气的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程度地表达不满了。

“他说的也算是一个事实，没错的。”欢兜无奈的笑笑，竟是起身快步走远了。

共工立马追了上去，参苗话说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说的很不妥，也想追上去却发现由于自己腿太短又背着一袋米饼拖累着，追上去根本不现实，索性啃着米饼在后面慢慢跟着，以至于他和前面那两个身影的距离越拉越远。

欢兜最终停下来的地方在一条小河边上，这时候的他正在对着河面上映出的倒影发呆。

对影未必是在如水仙般顾影自怜，也有可能是在自视自省。

水面上映着欢兜的倒影，时男时女时而有事一团模糊的黑雾，共工赶到他边上时甚至在水面的倒影里看见了一个面貌狰狞的怪物。

“看，就算我暂时选择保持着男性的模样，这镜子一般的水面依旧就会诚实的倒映不出我真实的样子。”欢兜指着水面说，“因为这些都可能是我真实的模样，却也都不是我。”

“大哥。”共工觉得欢兜似乎在为纠结自己为什么样的存在，却想不出如何安慰他，毕竟共工因为讨厌麻烦，连带着连思考问题时脑子都不太利索。

“你可别以为我这会儿在情绪低落。”欢兜对共工笑着说，“我觉得这样可以很自由地变幻自己的外表也很好，至少能体会都和别人不一样的乐趣。”

“这世上的乐趣有很多，但为了享受到更多的乐趣也要学会自制。”

“比如，不要和河边上某个草丛里的傻子一样，随随便便的杀掉作为统治者族群的人类不说，还大大方方的将尸首拖到草丛里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