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是被天道反噬了。

说起来,天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仙人们一直学习摸索的世界的法则,就是天道吗?这对众生视而不见,碌碌无为的意志就是天道吗?

甚至,有时我都会在想,天道真的有意识么?如果有意识,为甚它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如果它没有意识,那么为什么当我们这些人外对天道表露出敌意的时候就会收到反击?想要去模拟天道的时候,就会遭遇几乎将人灭杀的反噬呢?

感觉……这天道,就好似一个懵懵懂懂的婴儿一样啊……

不过这次也算是我自己作了个大死吧。

我一开始也只是打算尝试一下,通过法术模拟世界,将可以看见的因果全部模拟进去。

毕竟我现在因果被屏蔽,普通的占卜术什么都算不出来。所以我就想到了这种方法,构筑一份大数据来为自己预测凶吉。甚至当这模拟世界中复制的因果线不断增加,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握在我手中的这片小世界就会如同真正的天道一般。让我达到全知全能。

不过。

稍稍……有些急了。

因为一开始在我的认知当中,这天道只不过是普通的规则。甚至那“天哭”都只不过是阴气过多凝聚而成的现象而已。

但是我貌似错了……当天道发现有人对它表露出敌意,甚至想要模仿它时。它真的就会像一个被激怒的造物主一样。对它庭园中的小虫,展开无情的灭杀。

如果不是因为天泪血石的因果遮蔽,让那一击只是从我身上擦过去的话。那么我绝对就会被那一击直接捻死。

看来以后不能这么鲁莽了……每次都是。明明在理论上计划的完美无缺,但是在关键使用的时刻却总是会出各种现突发状况,给我带来无尽的后患。

仅仅是理论的话是不够的,以后无论有再好的设想,都应该先实践一下确认了效果之后再决定是否使用。

不能再像这样,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了。毕竟我可不姓远坂,也没有身高187CM的红色弓兵会在我犯错的时候出来帮我擦屁股。

我是仙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最后能依靠的都只有自己。

“呼——咳咳……”

再次挣开眼睛的瞬间,首先品尝到的是平时那股呛人又非常熟悉的味道。

“咳咳……呕……”

咳了几下,再也忍不住的我连忙将叼在嘴上的烟枪拿了下来,直接往地上吐出了一滩夹杂着碎肉块的粘稠血块。

“主人!”

一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抚了抚我的后背,随后一张满是担忧的面孔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事,只是体内的淤血而已……”

实力加上运气的强力帮助,我总算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之后,又偷偷的爬了回来。

现在回想起那突然的一击,依旧是感觉如同噩梦一般。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危险的感知。只是普通的,平常的,如同小孩子随意的说了一句“消失吧”,我便差点连同自身的整个存在一起被抹消。

不是杀死,不是魂飞魄散,而是彻彻底底的存在抹消。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名为“世界”的这副画卷上,将我的身影直接撕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有着天泪血石的因果屏蔽,让那个存在的无形一击从我的身边擦了过去,那么我已经彻底消失了。即便如此,那一击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全身的内脏都被打碎了,如果我是男性的姿态的话,光是这个伤就可能让我花上半个月的时间来恢复。而现在这具女性的身体,居然已经将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我看着外面那有些昏暗的阳光,有看了看自己这尚未恢复男性的身体,勉强的转了一下身和身边的铃兰面对面坐着。

“我昏迷了多久?”

“已经有十五个小时了……主人,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还是不要和她说实话吧,免得把铃兰也卷进天道的攻击之中。

“没什么,稍微作了个死而已。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会需要这个的?”

我知道,这十几个小时里。铃兰一定是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从她衣服上的褶皱和我背后的温暖我就能感受的出来。估计在这段时间我一直是靠在她的身上的吧。

但是有一点我不理解,为什么我会叼着我的烟枪?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云中游的副作用肯定发作过。但是为什么,铃兰能够知道我需要的是这个?云中游的副作用可是我目前最大的一个弱点,为什么她会知道?

铃兰看着我手上的烟枪,不知道为什么脸蛋微微红了一下。

“其实一开始妾身也不知道,只不过……躺在那里的你突然露出了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所以妾身就想到了你平时一直抽的这个。毕竟……主人在抽烟的时候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完全没有那种享受的表情。所以,妾身就想到这个可能是一种类似镇静剂一样的东西。就拿出来试验了一下……”

原来如此,只是被看出来了啊……

“这件事是我的秘密……还是不要对其他人说了。不过谢谢你,一直这么陪着我。”

是啊,我记得铃兰是很讨厌这股烟味的。然而她却能让吸着烟的我在她的身边靠上十几个小时。

真是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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