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拿着手铐发愣的警察,我对他们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注意一点不要触碰到它了,沾到活人的生气会让它尸变的更快。”

两个人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别别,别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玩啊!”

“这个有点……太刺激了,我们玩不了,真玩不了!”

看着这两个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的男人,我叹了口气。将手铐从他们的手上夺了过来。

“真是,一点用场都派不上的男人!”

说着,我将手铐递给了站在我旁边的铃兰。

“靠你了,把那玩意的手脚拷在台子上就行了。”

铃兰低头看了眼我手上的手铐,随后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给妾身?”

“那还用问吗?我是近战废啊,万一我靠近它的时候,那玩意突然起身给我一巴掌不就完了?”

“那你的意思是,妾身被它拍一下就不要紧了吗?”

看着铃兰那渐渐冰冷的眼神,我连忙解释道。

“毕竟你是近战高手啊,不可能连个不成气候的小僵尸都对付不了吧?更何况还有我在旁边支援你呢,不可能会让你受伤的啦~”

“哼!”

虽然铃兰表现出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态度,不过她还是将手铐拿了过去。

“真是靠不住的男人……”

对不起!我也是个靠不住的男人。

铃兰朝那具正在一点一点坐起来的尸体走了过去,拉住了裹尸布的边角一把将其掀了起来,随后闪电一般的出手将手铐的一端直接甩上了尸体的手腕将其铐住,并且将另一端铐在了解剖台下面的栏杆上。

趁着这段时间,我对身旁的张警官问道。

“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张警官有些担忧的看了一下解剖台上的尸体,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没有收进隔间里,说明这是老陈刚刚解剖过的尸体。那么肯定就是今天下午送来的那一具。”

今天下午送来的那一具?那不就是我报警送来的那个吗?

很好!

总算被我逮到狐狸的尾巴了!

“那么这个就没错了!”

我拿出九枚铜钱,将其抛向半空中。铜钱落地之后,就开始以我为中心不停的绕着圈,而我则脚踏禹步,开始以铜钱窥探这具尸体上的因果。

今天是无月之夜,再加上这里的阴气格外的重。如果用普通的方法,只会被这过重的阴气给屏蔽掉,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必须要配合禹步,提供足够的阳气才行。

或许有人会问,这明明是我发现,我送来的尸体。那么为什么要到现在才开始用占卜术追踪?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

被阿无这种妖怪袭击后的人,即便是皮肤被剥掉血液被抽干。那仅仅剩下的骨和肉也是活着的东西。因为阿无正是凭借着这些活人身上的生气来伪装自身,所以无论这些“尸体”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被人开膛解剖,哪怕是风干得如同腊肉一样,哪怕是已经生满了蛆虫,哪怕是被腐蚀的仅仅只剩一具白骨……

只要天命未到,只要那皮肤和血气还被阿无所占有。那么这具“尸体”就是活着的东西。

活人是不会诈尸的。能够尸变的,只有已经死亡,魂魄没有散尽的尸体。

那么问题来了。我确认的时候还活着的“受害者”,为什么在送到警察局之后,就变成了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为什么被我拿走了一只眼睛的“受害者”,现在躺在解剖台上就变成了正常的两只眼睛?

答案很简单。

这一具尸体与我下午报警送来的那一具并非同一个人!

那么这具尸体是谁?为什么会被替换?既然同样是被阿无袭击的,那么为什么这个就是死者?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还不知道,所以我才必须要在现在去推衍。

在不施加更大的因果的情况下,去推测这具尸体上最大的生死的因果。

去寻找,究竟是谁杀了她!

如果是那个妖怪以自己的本体去杀死了她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从尸体的身上追踪到妖怪本人。即便那个妖怪是以披着人皮伪装的情况下杀死的这个人。那么也能通过这一层联系,去追查到那个妖怪的伪装之一!

但是,眼看这具尸体已经半坐了起来。那手脚上的手铐将它身下的解剖台拉的咯吱做响,我却什么都还没看出来、

那围绕着我回转的铜钱,就像迷路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阴气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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