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 克拉斯!我不懂!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卡拉斯科沉声说道。

剑与剑的相碰撞,发出了巨大的震鸣。

在声音停顿了一瞬之后,便是没有停息的火花和剑鸣。

“稍微想想不就明白吗!?”

“这个国家必须重来!”

“坚不可摧的统治,必须趁着着混乱击破!”

“你还不明白整个国家有多少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卡拉斯科问道。

本来被压碎的心像世界,再一次出现。

和布雷的黄昏战场各自分据一边。

一个沉重的战场,一个繁盛的国度。

若有若无地被投影在地下通道中。

“整个心像世界中国家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卡拉斯科喝道,长剑击出。

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冲击弹散开来。

周围的墙体被不断划破,而承受这恐怖力量的地下通道出现了坍塌的迹象。

“叮——”布雷侧斩挥剑,这一恐怖的冲击被完全化解。

不对,并不完全。

布雷的右臂淌着血,这是使用力量太过导致的肌肉崩裂。

“这样么,举国之力啊…”布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卡拉斯科全方面的力量提升。

卡拉斯科整个人化作一道银色的闪光,在地下穿越。

掠过的轨迹中,夹杂着无数的斩击。

每一道斩击都不是单纯的挥舞,而是以某种角度击出。

轻视任何一道斩击都会丧命。

布雷随意地走了几步,躲开那些斩击的轨迹。

“叮!!!!!!!”响亮的声音兀地升起。

布雷的大剑弹开卡拉斯科的长剑,疯狂的交战平息了下来。

地下通道水珠滴落在地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布雷叹了叹气,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卡拉斯科。

右眼中没有波澜。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心中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吗?”卡拉斯科愣住了,布雷这样的眼神,似乎缺少了什么,和寻常的人不一样。

“大概是吧。”布雷如此说着。

“卡拉斯科 迪威龙。”布雷唤着卡拉斯科的全名。

布雷仰着头,看着石块不断落下的天花板。

“你,和我想的、做的,都不一样啊。”

卡拉斯科的价值观,和布雷拥有着巨大的差异。

所以对错根本无法评定此刻的两人。

“这样的话,我们本来就没有可以理解的地方。”布雷的语气变得沉重。

「十八式流」「二段分」

布雷舞起双剑。

“你的招式已经用老了!”卡拉斯科喝道,长剑轻松地架在布雷的攻击轨迹上。

脚步连一步都没有后退,卡拉斯科重重地向前踏出一步。

「梵卡雷尔」到这无可匹敌地气势,压向了布雷。

布雷艰难地使用这疲劳的右手抵挡着卡拉斯科的压力。

现在布雷哪怕是作出半点其他动作,都会被卡拉斯科抓住破绽。

唯一可以做的最只有挡着。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布雷右手一软,大剑落在地上,发出了闷响。

“嗤啦——”骇人的裂口出现在布雷的右手臂上。

布雷仓促地闪避,躲开了被断臂的悲剧。

“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卡拉斯科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梵卡雷尔」剑身亮着白色的亮芒。

“轰!”地面裂开。

「梵卡雷尔」被「绝响」挡下。

这把已经卷刃的长剑,成为了布雷最后可以依靠的武器。

“喝!”布雷抓住空档,以最微弱的幅度挥起了长剑。

「绝响」划过半空,响起了破空的声音。

卡拉斯科后退一下步,拉开了空间后,很快就用长剑挡下了布雷的一击。

“什么…”卡拉斯科脸色一边,手臂被沉重的一击弹开。

这一把看起来轻巧的长剑,传来了不可思议的重量。

本应该出现在大剑上的沉重,同样体现在了长剑上面。

「比尔斯」的沉重,是因为承载了其中的心像世界。

那战场的肃穆、沉重意境,以物理的意义呈现在剑上。

而心像世界投影出来的话,这一份肃穆、沉重同样可以赋予在其他剑上。

这份沉重很好地被布雷转化为力量。

“我要更正你之前说的一句话。”布雷看着卡拉斯科。

“我也是会用脚的。”

布雷暴起,猛地一脚将卡拉斯科踩在了地上。

“咳,好沉!?”卡拉斯科忍不住嘴一甜,血喷了出来。

这一脚踩下去,就像是被一座山压着,卡拉斯科想不到自己能够怎么样摆脱。

卡拉斯科敢肯定,以布雷的剑术,他作出任何小动作,都会被毫不客气地打断。

“现在,我们都挂彩了。”布雷颤抖着右手,摸了摸脸上的血。

“你不打算杀了我吗。”看到布雷久久不动手,卡拉斯科已经猜到了布雷的打算了。

“我严格来说,没有杀过人。”布雷说道。

“不杀了我,以后,你没有任何办法制裁我。”卡拉斯科幽幽地说道。

“你放了我,我可以偷袭你。”

“我甚至之后还可以说你才是这个事件的幕后。”

“你这样的天真,会害死你的。”卡拉斯科摇了摇头。

就算事后布雷说卡拉斯科才是反派之一,都不会有人相信。

一个只有正面形象的勇者,和一个无名的冒险者。

相信谁的话,是很容易明了的。

“你有大把理由杀我,我间接害死了无数的人。”

“…”布雷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了脚,捡回了大剑。

“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么多呢。”布雷轻声道。

“我话比较多而已。”卡拉斯科自嘲了一下。

“我不想杀而已,就是那么简单。”布雷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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