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醒时,我简直和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某位诗人曾经的心境类似。

只不过,我和他不同的地方在于,我除了震惊和懵逼以外,更多的还有恐惧。

特别是,当我的大腿内侧在进行移动之时,体验到了那种极其光滑撩拨神经的舒服触感。

怀里有具柔软富有弹性的躯体,我能清楚感受到她安然的脉搏和心跳的频率。

把牙关从左到右反复横着咬了一遍,我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继而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挫败感汹汹如潮水一样充斥了我的全部身心。

我用那种恨铁不成钢一样的把肠子都悔青了似的心情,狠狠地在心里痛骂自己。

当感受到自己下体某个不争气的东西,肆无忌惮地一边享受着那种光滑皮肤接触,一边渐渐肿胀起来的冲动。

我的心简直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完蛋!

我也太浑球了吧!

我一定是把魔克娜她给…

我难道是等不及她走开,就自己脱光了衣服?

然后当魔克娜想走的时候,我借着酒劲又不让她走了?

所以,到最后,我就把她的清白破坏掉了?

一定是这样。

从第一次看光魔克娜全(和谐)裸体的时候,我就开始一直担心自己某一天会暴走。

现在终于噩梦成真了。

……

这回可算是彻底搞砸了。

魔王会怀孕的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的根本性质变了啊!

饮酒误事!饮酒误事!

要是真的因为这次怀上了宝宝该怎么办?

我以后的人生全毁了。

好像也更对不起魔克娜吧。

她大着肚子露出痛苦责怪表情的样子蓦地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异常悲苦的未来场景快要把我脑细胞全都压迫致死了。

我看到了。

衣衫破烂的我和魔克娜,以及她背在后背的长着犄角的我们的孩子。

由于被公认为是怪胎,托儿所幼儿园都不肯接纳我们,房东庞婶嫌弃我们晦气,把我们赶了出去。

没有人愿意雇佣我工作,我们一家没有任何经济收入。

我们的孩子在乞丐街被其他小孩子欺负,跑回我们的窝棚里歪着尖尖利角的小脑袋瓜哭着问我和魔克娜。

“爸爸,妈妈,明天那份的馊烧饼被他们抢走了,他们管我叫妖精叫怪物,呜呜,我不是妖精怪物。”

然后魔克娜悲恸地把孩子抱进怀里。

“妈妈也不想你这样啊,谁叫你爸那天晚上喝高了,没忍住把妈妈压倒了——”

尽管这都是些幻觉,但那场景的鲜活感却让我现在不停地倒吸好几口冷气。

我汗出如浆,不停颤抖,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半天,我才注意到自己周围一片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办?不不,绝不能抵赖。

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担。

我是不是该学着强迫自己立即喜欢上魔克娜呢?

或许,我更应该在明早醒来时,问问她疼不疼之类的…

反正,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再也没脸在心里回想起乐最可女神的容颜了。

我是个渣滓。不配去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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