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然而，武功再高便又如何？武功再高，也不过仍旧是凡人一个，更何况，就算是神佛仙魔，却又怎样？

......

神佛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也不仁，视神佛亦万物！

......

那样犹如骏马腾空，千钧百烈的劲拳，终究在我的门面之前，戛然的停住，像是突然的被什么阻断了全部的力气，万马堂总堂主那双本来就因为内劲勃发，拼尽全身气力而有些暴突的双眼，愈发的好像是要从眼眶之中挤将出来的一样！

“你，你，你...你究竟...究竟是什么人...就算是...就算是五行舵主，就算是...吾等六大世家家主...也不可能，不可能...咳咳...”他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从口中发出，而是咯咯的响在咽喉里的，我手中的短剑，在他的喉咙里，将他的力气切断，也将他所说的话语割得支离破碎，割得鲜血淋漓。房间之中的灯火，因为他方才的疾劲前冲所带动的，有些摇曳不定，火光飘摇...如此，愈发衬得眼前的一幕异常的可怖和让人惊心。

然而听到了他那样的话语，我却只是有些轻蔑，又有些感觉可笑的终究开口，却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等温婉柔媚的声音

“六大世家，五行分舵，却又何足道哉？马总堂主，你既然有胆子追杀那个女孩儿，却原来也只不过这等短浅的眼界...当真是何等的可笑！”

“你...你...咳咳，原来，你...咳咳...原来你不是为了...为了那**窝...而是为了...为了那个女孩...为了那个...绾灵阁的...余孽....咳咳”

绾灵阁吗，那个名字，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了，至少，上一次真正的听人提及这个称呼，似乎还是在...似乎以前的一切，都还在...

“绾灵阁的余孽吗？那么马总堂主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却也会有万马堂的余孽这样的说法呢？”

“你...你要做什么？你...咳咳...你要对...要对老子的万马堂...怎样...”

“万马堂吗？若是依照我以前的性子，不出一个月，便就会如马总堂主方才所说的那样，将万马堂上下，杀个鸡犬不留，都随让它们随着马总堂主你得道升仙，上了西天...现如今，我没那么好的兴致，也没那份心情了...当然，不用我动手，只怕马总堂主，你这次办事不利，在你身后的那些人，想必不会放过你的万马堂罢！”

“你...你...你究竟是谁？你...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然...不然我死不瞑目！”

“好罢，按照某个人留下的说法，虽然他没有让我从良行善，但是人死到了临头，我总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按照马总堂主的说法，我嘛，应该也算是余孽罢...”

他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想要透过目光看出我即将要说的话语。

“方才马总堂主也还说过，六大世家，五行分舵，只可惜这些在我的眼中都只能算得上后起之秀...我的名号嘛，说来当时也有些在江湖上犯忌的罢？昔日有江湖七大，而我的名号，便就叫做...七杀！”

“你...你是...你便是...”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许久不曾触碰的一些记忆，终于忍不住的翻涌了起来，让我一时之间有些迷惘，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不错，我便是北辰七杀，路小佳！”

“你...你...咳咳...你...”

“这个秘密原本绝对不能让活着的人知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之后，你也就不必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剧烈的咳嗽着，面上的神情却是狰狞无比，而又异常骇人的。

“哈哈哈，咳咳，咳，七杀，原来是七杀！昔日的天下第一杀手，我马如龙死得不冤！更何况，你虽然还活着，却也一定活不长久，你这北辰的余孽，天下的罪人，那个女孩，绾灵阁的余孽，当初便就是你，强行救走了那小妖女，为武林天下存留了这一个祸患，还让北辰从此自江湖除名！哈哈，报应啊，报应！而且，既然你这余孽还活在这个世上，早晚有一天，帝王谷萧家族长，雨花宫宫主，定会取你性命！哈哈哈，老子便就在阴曹地府，在鬼门关随时恭候你的...”

他没能说出最后的两个字眼，杀人多年，我既知道如何让人命悬而不死，更也晓得，怎样能够在瞬间，让将死之人断气...

“萧家族长？雨花宫主？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唯有十殿阎罗才有授首相迎的资格，到时轮不到你来操心！”

被他提及了往事，蓦然之间，心底一阵子难以言说的空落落...

北辰从此江湖除名，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救了...那个女孩儿...因为我救了她...

她是...绾灵阁少阁主...子书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