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壶上等的松雪朗姆!”

“马上就到。”

酒馆里,老板笑呵呵的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满满地放着一大堆的菜品。

从深海暴龙虾到雪山红松果,小小的一张托盘里几乎涵盖了这间小酒馆里所有稀有的菜品。

老板圆滚滚的肥脸上笑容满溢,从他额头的皱纹间简直能挤出油来。

也不怪他这么高兴,自从救世军突袭黄金叶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招待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了。

城里的富人大多都在救世军到来的时候带着家当逃到了周边的安全地区,谁会愿意留在千疮百孔、正处于百废待兴的黄金叶呢?

“您要的松雪朗姆,这可是二十年的陈酿,保管教您满意。”老板轻手轻脚的将一罐碧蓝色的酒壶摆在我的桌上,站在桌旁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搓着他那肉呼呼的胖手。

随意的从兜里抓了一把金币,我将满满的金币洒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老板脸上的喜色更甚,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罐子用来镇馆的松雪朗姆果然没有白白浪费。

宽大的袖子一卷,桌上满满的金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胖老板的脸都快挤成了一朵老菊花,“您先吃着,要是还想点些什么,喊一声就行了。”

我点点头,手中的叉子已经落向了放在我面前,被烤得油嫩酥黄的羊羔。

完全不顾及周围人那看怪物一般的眼神,叉子将羊羔整个的叉了起来,嘴巴一张,美味的烤羊就消失在我嗓子眼的黑洞之中。

大惊小怪的。

虽然很多年不做了,但是我曾经可是魔王啊!

鄙视的瞄了眼坐在我周边的客人们,每个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哼。

爱看就看吧,本大王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气吞山河。

拨开酒瓶的盖子,透过酒嘴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静静盛放着的深蓝色汁液。

“都瞪大眼睛看好了!”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我提起酒瓶重重的在桌面上砸了一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气吞万里如虎。”

对准了酒瓶,我的嘴吻了上去,扬起帅气的头颅。

咕咚,咕咚,咕咚……

二十年的松雪朗姆果然够劲,才喝了三口就感觉耳朵疼。

“你在和大家表演些什么?”轻轻地,艾格尼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嗯?!”

“啊啊啊!”我捂着耳朵,嘴巴疼的都歪了,“快放手,别揪我耳朵。”

听到我的求饶声,艾格尼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又加了一把劲,“长本事了,今年才多大,就敢偷偷跑出来喝酒!”

“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喝酒。”格洛瑞一把将我手中的陈酿夺下,在鼻子边闻了一下,啧啧称道,“你小子倒还挺会喝的。”

格洛瑞学着我的样子,仰头将松雪朗姆一饮而尽,痛快的擦了擦嘴边的酒迹,“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嗨。”

这个混蛋!我的眼睛里气的冒火,这家伙明明不久前还说着晚上要请我喝酒来着,结果这才刚过去多久就变卦了。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敢喝我的酒!

气愤之余,我还有些懊恼。因为虚报年龄的缘故,艾格尼丝一直把我当做未成年人看待,就算是在酒馆打工的时候也是一滴酒不让我沾,这是我和她约定好了的。早知道会这样,不如当初直接告诉她我已经成年了,反正都是骗人,多说两岁也没什么。

虽然仔细的算起来,身为魔族的我此时的确还处于由幼生期向着成熟体迈进的阶段。但是为了喝酒,扯点谎倒也不算什么。

“艾格尼丝,其实我早就年满十八岁,已经到了能喝酒的年纪。”我捂着被艾格尼丝揪紧的右耳苦苦哀求。

艾格尼丝气的脸色发红,“偷偷喝酒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骗我来逃避惩罚。看来今天必须要好好的给你上一课才行。”

格洛瑞拿起叉子叉了块牛肉放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吧唧着嘴,含混不清的说着,“没错,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小孩子不打不成器。”

这头猩猩!可恶啊!!!

说着话,安妮塔也走进了酒馆,一进来就看到了被艾格尼丝揪着耳朵的我,言语中有些惊慌,“艾格尼丝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我,小姑娘的眼眶立马红了,眼看就要哭了出来,“您赶紧松开吧,阿斯蒙德殿下都受不了了。”

趁着艾格尼丝的注意力放在安妮塔那边,我赶忙挤出两滴眼泪出来,“呜呜,你放手呐。”

暗地里私下朝着格洛瑞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帮我说话,晚上的饭我请了。

大猩猩不愧是灵长类动物,很快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我要表达的意思。

短短的一秒时间,我们俩达成了共识。

“艾格尼丝,算了吧,给个教训就行了。”

艾格尼丝看到我眼角闪烁的泪花,心中一软,撒开了揪着耳朵的手,不过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两手环抱胸前,故作恶狠狠的警告我,“下次不许再犯了,知道了吗?”

揉了揉红肿的耳朵,我乖巧的点头,“嗯。”

安妮塔也很贴心的蹲在我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帮我吹着耳朵缓解疼痛,“殿下还疼吗?”

“呃,好多了……”耳朵眼被安妮塔吹得痒痒的,又不好意思拒绝她的好意,原本连准圣级强者席贝尔都敢正面硬撼的我在安妮塔的面前却僵的橡根木头。

斯通斯也跟着进来了,看着艾格尼丝和安妮塔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大团长一时觉得有些尴尬,忘了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过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年轻真好~”

“不对。”话刚出口,斯通斯就感觉说错了话,急忙改口,“殿下,出事了。”

斯通斯的话总算给我从安妮塔的吹拂下脱身的机会,连忙起身问道,“什么事?”

“审判之剑已经全员撤出了黄金叶。”斯通斯激动地吐沫横飞,平时一贯威严的大团长也有坐不住的时候。

鼻子微微皱了皱,我无所谓的说道,“速度倒是挺快的。”

“您就一点不着急吗?凭着鸢尾花和铁十字的新兵,我们怎么抵抗救世军的狂徒?”

“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我咧了咧嘴,我现在可是盼着菲利克斯自己送上门来,审判之剑撤出黄金叶正合了我的心意。

“您说什么?”斯通斯还感觉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您可能不了解,救世军留在黄金叶地区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十万之众,在低端战力上我们完全处于劣势。单凭着您加上我还有纳撒尼尔,我们的高端战力也不过只有两名封号级和一名圣级。而救世军那边已经确定的封号级就有八名之多,还有个看不清实力的菲利克斯。在高层面的力量对比上我们处于绝对下风。”

“不怕,有我在呢。”

斯通斯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这也没发烧呀。”

他感觉我最近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来黄金叶之前,还因为发配他前来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听说还死皮赖脸的去教皇陛下那里求取保护。怎么现在求战欲望变得这么强了?

斯通斯揉了揉脑袋。

殿下要么是脑子被驴踢了,要么就只有生病能解释了。

不满意的打开斯通斯的手臂,我向后退了一步,“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真的吗?”斯通斯还是半信半疑。

圣子殿下,最近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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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家手里还有票吗?还差六张就到一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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