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光芒充斥在天地之间,将废弃的体育馆包裹,宣告着生命之花的凋零。

我坐在不远处的无人机上抽着烟,看着重伤的魔法少女拖着残破的身躯远去,鲜血从那娇小的身躯里不断的洒下。

“嘛……”我看了看繁星满天的夜空,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她该有的结局,我没有义务,也没有想法要去改变。

从飒太那边得到了军姬的名字和信息之后,魔法少女便做出了决定,本来那颗单纯而天真的心灵就有着拯救他人的愿望,因此她才没有直接投敌,而是想要用语言来感化阿尔泰尔,只可惜她并没有主角光环,所以嘴炮的力量不够,结果就被军姬插了个透心凉。最后她才悲哀的发现,这个世界只靠爱是无法拯救的,最终需要依赖的,还是她极为排斥和讨厌的暴力。那一刻她恐怕是纠结的,同时也是释然的吧,当然更多的或许是无奈吧。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无论有多么天真的梦想,最终也是要面对这个冰冷的社会。这就是魔法少女这个角色的成长,而到了这里,角色的塑造才算是完整的。嘛……如果动漫制作组能够细致的刻画一下的话,就不会显得太过于空洞。

当然之后即使她赶到了枪呆面前,也没能把真正的凶手的名字说出来,虽然这个可以算作是一个必然的效果,但是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有着魔法少女的能力,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当大量失血同时还忍受着被贯穿的痛苦最后还消耗能量飞了那么久,最后的时候她的意识和思想应该是比较模糊的,所以才会出现临死前永远不说重点的情况,那属于凡人的限制。就连成年人在经历那样的痛苦之后不太可能把凶手的名字完整的表达出来,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孩子。

微微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继续冷笑赏月的军姬,这个角色我还是挺在意的,虽然说不上很喜欢吧,不过毕竟当初也被学姐强行cos了一波,大概也了解过了她的情况。她也不过是一个悲哀的孩子而已,虽然一意孤行但是却是十分纯粹的,除了毁灭这个世界为刹那复仇之外没有其他任何额外的想法。所以魔法少女没能用言语化解仇恨,言语毕竟只是苍白无力的,对于一个将一切都交代在复仇这件事上的人来说,只是无理取闹而已。

嘛,就像现在如果有人站在我面前说你需要放下仇恨,不要在沉沦在那一百年的痛苦里了,人是要向前看的这一类的话,大概下一秒我就把那人打成筛子了吧。仇恨也是人的一部分,没有亲身体会过仇恨的家伙,就不要摆着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善嘴脸说大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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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水手服的纤瘦少女哼着歌走在小道上,刚才搅了一波浑水让她心情大好。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被所有人心存正义的人视为疯子的人,他们散布着无政府主义和丧心病狂的处世之道。但只要他们内心深处仍然知道什么是无政府主义,什么是丧心病狂,就依然称不上彻底的疯狂。这样的一群人,还是可以理解罪行为何物的。但是有另外一种人,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存在,就是无政府主义和丧心病狂的象征。

罪人可诛,罪恶不灭。邪恶本身是无法被审判的,而被其引诱而堕落的人,永远不会绝迹。捍卫正义之人,会承载正义所代表的信念和责任。而追求混沌之人,终将归于混沌。

而真鉴,明显属于后者。她并不在乎所谓的正义在何处,也不在意自己的立场站在那边,只要符合她那糟糕的兴趣,无论如何都是无所谓的,就连她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拿去交易。

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少年。漆黑的夜空下只有路灯昏暗的灯光还能算是照明物,或许还可以算上少年嘴边那抹刺眼的火光。

“哦呀哦呀~这不是那个小哥嘛?”然而她并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反而觉得更有趣了,“难道……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来寻仇的?”她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相当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足以将她轰杀至渣,但是她没有任何恐惧的意思。疯子从不在意生死,也不会轻易的死去。

“我叫亓零。”我将嘴里的烟吐掉,当然并不是丢掉,而是半路收进随身空间,不过直接吐掉的话会比较有型,反正随身空间里的物品都是单独收纳的,也不用担心会受到污染,“寻仇那种没品的事情我没兴趣,只是单纯的路过而已,不过顺便看见了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搞事情而已。”

“是嘛?我可没有说谎哦。”真鉴眯起眼睛,有些夸张的手舞足蹈,疯子一般说话的时候肢体语言都是比较丰富的,“我只是把那个女孩死前说的话复述给她的骑士而已,可惜我的记忆不太好,没能完全记清楚而已。”

“你想要干什么我倒是没有兴趣,只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我看了看她,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你马上就会跪在地上为你的所作所为忏悔的。”

“哦呀?难道小哥你是要靠武力逼我就范嘛?这可有点意思哦。”真鉴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虽然看上去动作夸张,但是其实在刻意做作的同时已经摆出了防御的姿态,毕竟对方的实力她也是领教过的。

“难道你认为我和你一样在说谎嘛?”我微微抬起眼睛看着她。

“吼吼,你要是做得到就来吧。”真鉴并没有恐惧,倒不如说她是有些兴奋的。这种位于混乱邪恶阵营的家伙的目的就是有趣,而自己被打倒或者杀死也在这个范围之内。

我微微勾起嘴角,金色的光环在身上一闪而过:“谎言的谎言,这瞬间便可颠倒正反。”

“万分抱歉。”真鉴猛然双膝跪地,然后趴在地上……记得这招叫做土下座来着?

“阿勒?”道完歉之后的真鉴猛然间反应过来,但是并没有失态,只是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真是奇怪呢,居然有着和我类似的能力吗?这可真是有趣呢。”

果然是个脑力型角色么?这家伙没说是和她一样而是和她类似的能力,就说明了她已经发现了我们能力之间发动的差别。当然我这个并不需要什么条件,只要融合神格之后一个简单的意念而已,这就是神明的权柄。

嘛,想了想之后也没有事情要找这家伙了,接下来应该是两拨人马的战斗吧。那场战斗也就是证明所谓承认力的战斗,和我的关系不大……其实无论是什么战斗和我来讲关系都不大,只要派无人机旁观一下就好了,反正我是不担心这个世界会走向毁灭。毕竟主角阵营那边还拥有最后的手段,那就是传说中的,打不过就叫家长!

“哦呀哦呀,这就要走了吗?”

“没时间陪你玩。”冷冷的留下一句话,我慢慢走向黑暗。

“真是个奇怪的人呐……”真鉴夸张的歪着脑袋,“总有种……同类的味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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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遥远的地方大概正在发生着史诗级的战斗,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兴趣,虽然打戏也是体现人物形象的部分。战术体现性格,动机体现信仰。不过,对于那些家伙我也就是看看就好,并不需要vip席位。

我停下脚步,看着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或许不单单是这个世界,所有类地球文明都与我格格不入。说真的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虽然早在成为神明的时候就做好了觉悟,但是这种糟糕的感觉真是让人压力很大啊。最近一直压力很大啊,以前倒是没这么觉得,是因为我的承受能力变差了吗……

就在这时,脚边滚过一个皮球,然后跟着一个追着皮球跑的小男孩。接着就是喜闻乐见的套路剧情,追着皮球的孩子跑到了马路中央,终于捡到了球,然后稚嫩的小脸就被迎面而来的车灯照的惨白。

我大概思考了两秒钟要不要出手,毕竟无论是出于神明的地位或者是我自身思考,都没有去救人的义务。

不过我不出手并不意味着没人出手,身边冲出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男孩推开。当然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赶了,所以能够救下那个孩子就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救人的人下一秒就正面被那带了两个集装箱的卡车撞上了。

肉体和钢铁相撞的声音非常的沉闷,就像被捏烂的番茄,鲜红的血液从少女的身上喷出,骨骼断裂的声音相当的刺耳。没有听到惨叫,或许是被周围的尖叫淹没了吧,真是凄惨呐……我拉上了卫衣的帽子,慢慢在人群中向后退去。在这些人类凑热闹的时候如果不小心被触碰了就不好了,不过,我也有相当在意的事情啊……

“副官,回放一下刚才的情况。”侧身靠在胡同的边缘,我抱着胳膊看着那凄惨的景象,那个男孩没事,但是少女那个伤情和出血量,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多半是会死。

再度重温了一下刚才的所有情况,果然有问题。有一个相当违和的地方当时就很在意了,不过一切发生的太快,而且本来我对这种事情就不太敏感,所以惨剧还是发生了。那个球有问题,如果是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根据牛顿第二定律,脱手的球是会减速的,但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个球并不是减速,而是一种很微妙的匀速。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无阻力的状态,但是又没有动力和阻力平衡,因此不可能匀速。

这是蓄意谋杀啊……而且还是超自然现象的谋杀啊。真是麻烦,居然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吗?究竟是谁呢?这个世界上的超自然存在现在都在那边的战场上,不应该啊……而且刚才在那个球上感受到过的信息有些熟悉,并不是完全见过,但是应该是类似的东西。

突然一种奇怪的波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马上打开了神明的视角,顿时在事故现场的上空,看到一个少女的身影,就是那个舍己救人的少女。她似乎也对自己这个形态有些好奇,这也是当然的,毕竟现在的她是灵魂状态,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了吧,然后就会去冥界报道了。不过既然能够有弥留时间,至少说明这孩子的精神力在凡人层面算是不错的,当然似乎也有那种能够仅凭灵魂存在的。

就在这时另一团光芒在人类看不到的层面出现了,背生双翼的女人带着圣洁的气息出现在了灵魂少女面前。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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