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边喟叹着这三个人可能原本不必死,一边打算赞成直接把他们三个的尸体处理掉完事儿,结果一直在旁边沉吟着楼主却是抢先一步,缓缓的摇头说道:“不可,今晚这件事情,只怕并不是仅仅这三个人那么简单,不能草草了事…不过小红的话说得也对,这些尸体一直放在之类却也不是个办法…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先将尸体挪开,把这里的血迹清洗干净…嗯,尸体送去后院的作坊里,让她抓紧时间,用这三个人把那个尽快做将出来…再选三个与这三人体型接近的仆役,都给预备着!”

此时她说话的语气不再像是之前拿我寻开心时那般的妩媚柔美,语带挑逗之意,反而有种雷厉风行,令出如山的魄力,后面那一半说话的对象正是小红。听得楼主如此吩咐,她连忙的低头领命,跟着飞也似得向着楼梯口那边厢奔去了!

我本来也有些被她的气势所夺,原本也没有多想,只不过再一转念…

嗯,方才楼主说是因为这样三具尸体陈列于此,委实倒了她的胃口,没有心情调戏于我,然而此刻若是把这三人的尸体给收拾了,那么…

这样一想,心情自然不免有些忐忑了起来;连她吩咐小红将尸体送去后院那个人的作坊以及让准备三个体型相似的男子究竟是何用意都没有闲心细想了。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这么心情复杂的严肃盘算着自己的处境以及脱身之策的时候,楼主毫无意外的转而看向了我这边,淡淡的跟我说道:“俏俏你且随姊姊我上楼,咱们换个地方,别当着这些鲜血淋漓的场面,怪恶心人的!”

得,这样一来,别说已经安排人来收拾残局了,就算是不收拾这三具尸体,恐怕我也很难再靠着他们来保全自己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听得要转换场地,我在忧心之余,却也多了一丝的期盼,毕竟只要不是这种兵家绝地,以我的身手,总也能有脱身的办法,而不至于被…

扒个一丝不挂…

然而这一点的小心思却也理所当然的没有脱出楼主姊的预料,我这边厢眼珠方才微微一转,心念甫动,她已经换回了之前那种烟媚而又飞扬的口吻,淡笑着对我说道:“俏俏你倒也还先不用打什么逃跑的主意,姊姊我既然说了要扒光你的衣服,就一定是要做到的,只不过眼下却还不是时机…你且放心的随着姊姊我来便是,有话对你说。”

虽然平日价被她欺负的哭都也哭不出来,但是风宵楼上下人尽皆知,楼主姊讲话向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她既然说了暂时不会动我,至少短时间之内,我暂且应该还是安全的,应该可以用平常的状态与她相对而不用随时随地的担心被就地正法,当众扒衣…

当然了,凡事都有两面性,她方才的那句话,从好的一番面理解,自然是如上所述,我的暂时安全可以保障;然而从坏的一方面来说,我在未来某个时间的悲惨命运好像也已经被注定了…正所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一天算一天,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

这样只争朝夕的自我麻醉,让我总算的平静下来了心情,跟在随即款款转身,也向着楼梯口走去的楼主姊后面,一路行到了楼上一层,捡了个空着的齐楚雅间儿,只可惜小红人不在,那身着翠色衣衫的少女小绿又因为一直抱着琵琶腾不开手,雅间的门还是楼主亲自为我开的,弄得好不容易放心下来的我在受宠若惊之于,不觉又有点担忧起了会不会被秋后算账的事情…

进了那雅间的门儿,与她在桌旁相对而坐,小绿则是抱着琵琶,默然站立在她的身后。

我本来只觉得有些拘束,也一时之间猜不透她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话,便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待着她率先开口。

然而今天却不知道刮的什么风,向来总是忍不住出言挑逗戏弄于我的楼主姊今日却出奇的有些怪异,尽管到了这样几乎除了小绿之外,两人独处的场合,她也仍旧是神色淡淡的,有些一本正经的严肃,弄得我也有些不太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她落座之后,再又亲自伸手过来,将桌上的茶碗翻开来了两个,再又端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两杯冷茶,一杯向我推将了过来,一杯却是自己拿在手里。

我对她这样颇有些客气的行为更加有些惊疑不定的,只待着她捧着那一杯冷茶,再又静默了一会儿,方才向我淡淡笑道:“今日姊姊我出门,去到的是什么地方,想必俏俏你早已经知道了罢?”

总算等到她开口,我也暗地里舒了口气,跟着平静的点头回答:“听…小红说,楼主姊乃是赴平安镖局,顾金刀的宴…唔,听说是顾金刀那里有贵客到…”

她听我这样老实的回答,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变得有些捉狭了起来。

“桀桀,知道的如此这般详细,只恐怕俏俏你不是从小红那里听到的,却是当时来人请姊姊我去赴宴之时,俏俏你其实便就藏身那附近,这才听说的如此详尽吧!俏俏你说,姊姊我猜的对不对呀?”

我被她这种准的有些过了火的猜测本领骇住,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敢开腔,墨迹了一会儿,才愣愣的问道:“你…你…你怎么猜到的?”

她笑得温婉而又暧昧。

“桀桀,姊姊我若说是因为与俏俏你心有灵犀,你信吗?”

唔,传说之中的灵犀,原来其实是这么助纣为虐,为非作歹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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