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开玩笑啊，人家科斯塔曼帝国过来那是要统治收编整个天空都境，甚至谣传说打不打算留下本地人都还没决定，铁了心要是来一波大屠杀清理干净然后再从国内移民过来重组也不一定就是妄想。

可是这种战争阿笙能做什么，你看主岛十二万平方公里天空都国土，加上周围群岛三两万的，却人口总共都没有超过一千万。比之科斯塔曼这种泱泱大国，上亿雄性牲口，这功夫再高也架不住群殴，何况我们洋枪土炮的别人本来就有举世闻名的天马骑兵团，俯冲轰炸高空作业侦查敌情样样精通，更别说战列舰一个炮管子又粗又长把阿笙整个人给塞进去都有余裕，那听前线说一炮下来，就是几十人成了肉酱血雨纷飞。

阿笙很害怕，阿笙要逃跑，他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忠贞不屈至死不离，对主人阿鲁伊斯特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都是满嘴跑火车的瞎话，实际上他很早就一直在暗中联系那些打算要乘船逃跑的有识之士，并且满打满算的想好了后路。

这可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这国家太弱了，呸，太弱了。

落后就要挨打，还请科斯塔曼帝国狠狠的抽打这个快要瘦死的，却仍然做着天朝上国的肥美骆驼。阿笙内心就是这么想的，嘴巴里当然不敢这么说，他表面上仍然是最忠厚老实的天空都子民，大义凛然的剑圣管家，这出了宫外买菜订购什么的那就是侃侃而谈说皇宫内都早就安排想好了对策，你们这群刁民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天空剑圣么？

天空剑圣阿鲁伊斯特可是人民群众内心的精神支柱，天空剑圣并非是对阿鲁伊斯特的尊称或者外号，是天空都出来的剑圣都叫天空剑圣，不过这个称号可以是祖传的。老话说得好啊这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剑圣的孩子基因良好隔着几代又可以有剑圣，尚武大家族本来就容易出高端人才，指不定这小少爷要是有命活下来，日后又是个剑圣大人呢。

阿笙是个小残废，还生有怪病，连走路都不太利索，更被指望打仗，要想他到前线去一夫当关还不如留着在家里头做点杂物贡献。但是逐渐明眼人就看出些门道来了，阿笙这人，打仗练武不行，让他舞文弄墨不成，唱歌跳舞更别说污了人眼珠子，但是撩拨女人到很有一手。而且这手段随着年纪增长那是越发凶猛，前一阵子没有开战的巅峰时期，厨房的祥姐，女仆的阿珍，大院修草的小红，出门走几步路五金店的牛妹子，到菜市场切猪肉的林嫂，都是和这小残疾有那么点若即若离的关系，那些个暧昧的小眼神，说话的小语气，别看他是个佝偻驼背长的猥琐的小男人就放松了防备，一不留神就是头顶草原一片贼绿。

可证据呢，大家都没有。

再说了，意淫幻想一下还是有趣的，又谁能明着说一个长的猥琐的小驼背就有人喜欢了，没人承认啊，打死都不承认。

于是在这种误会和曲解的缝隙之中，阿笙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小爷就是器大活好不粘人，大家你情我愿的而且我小驼背也不勾搭有妇之夫，祥姐怎么了，阿珍小红又怎么了，牛妹子如何，就算退一万步来说林嫂是个寡妇，滚滚床单谈谈情说说爱又不影响地球转动，还能增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友谊，锻炼腰臀腹部的肌肉，这属于有氧运动，百利而无一害。

但小驼背除去撩拨女人就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么，那自然是有的，还大大的有，说出了可都是掉脑袋的大事。阿笙这人全名，叫毕潮笙，除了阿鲁伊斯特和艾玲夫妻，就没有人知道。

但毕潮笙究竟是不是天空都大剑师之后，档案记录什么出生证明甚至在外的调查人员一百个点头说是，可毕潮笙却知道他不是。

阿笙哪里是什么天空都的后裔，他是个百分之一百流淌着肮脏血液的空盗之子，母亲是科斯塔曼岸边村落的一个妓女，那地头特穷，土有贫瘠，种不出什么花果蔬菜，连土豆都歪瓜裂枣的寒碜人，也就是勉强走着和空盗走私交易过活。

空盗这词汇顾名思义，就是无国籍无组织，在天空中到处打家劫舍的盗贼团伙，一个个都是人渣罪犯，没有哪一个不是在陆地岛屿上犯了天大的案件被迫逃到空中当空盗的。毕潮笙的具体父亲是谁不知道，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空盗们照常上岸找窑子爽扭腰，结果正到滚床单到高潮迭起的紧张关头，忽然埋伏好了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逮个正着。这突击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就连当地人都没通知，阿笙这空盗父亲惊吓之下一泄如注，然后被抓走枪毙，这妓女某某也是因为惊吓和巡查盘问拖延，各种原因下没有做好事后工作，一来二去的机缘巧合就被迫是怀了孩子。

妓女的身份加之坏了空盗的孩子，哪里是世人能容的，怀孕反正也干不了活了，有点积蓄就是勉强挺着肚子想要离开这破村庄，最后好不容易在一家草房把阿笙拉下，咬牙顶着大雨送到孤儿院们口就感慨万千的一命呜呼了。

如此说来，身份上阿笙到底还是科斯塔曼人了，但为何会出现在天空都中，甚至是阿鲁伊斯特这天空大剑圣的家里，接下来的逻辑自然就非常简单了，阿笙说白了就是间谍一枚，从孤儿院开始就被科斯塔曼军方培养充当棋子，最后捏造身份打入到天空都内部，由于阿笙人张的眉清目秀人又机灵还嘴皮子特能拍马屁，上头就笑呵呵的把最重最沉的头号任务交托给了阿笙，差点没有把阿笙双眼都给哭瞎，说舍不得领导舍不得人民群众不肯离开，到头来还是被一脚踹上了前往天空都“寻亲”的空艇。

所以大难当前，阿笙当然要逃啊，任务结束之后只要回去科斯塔曼那就是荣华富贵，立下大功的他以后就能够挺直胸膛正经做人，这么多年来他各种谍报，不说远的，最近一次把人家太子的作战部署给卖了个通透，让科斯塔曼几乎不费一兵一卒活抓到这重要人物，是不是千秋之功，万载之劳 。

每每想到这里，阿笙胸口就是一阵情绪汹涌，下午从希尔雅那里离开之后又是老老实实的干了一会重活，抓着小少爷读书写字，然后趁着傍晚开饭前的空隙又是偷溜出去片许找到接线人诉苦要求赶快安排离开。

不料接线人员这时却没来由的失去了踪影，怎么都是联系不上，让阿笙好不郁闷。

想着在科斯塔曼以前的林林种种，该不会这些人要河拆桥了吧。其实阿笙并不怀疑那女变态领导在召回自己后也会毁尸灭迹，毕竟间谍卧底这种卑鄙手段想来为世人所不齿，但阿笙自己就有办法了么？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更别说自己身上还被握着把柄，间谍这技术活就是走钢丝，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长吁短叹之间，踌躇万分的阿笙只能是强行堆砌起笑脸回到府邸里头伺候剑圣大人和艾玲夫人共进晚餐，只是进到大厅，还算将就丰盛的晚餐桌旁却只清冷的坐着艾玲夫人。

烛光昏暗，似乎最近这两天电力系统供应有些不是很稳定，所以库存里头久违了的蜡烛又是端了上来，只是烛光下那艾玲夫人清冷而艳丽的眼眸带着些许悲伤。

“夫人，菜都快凉了，吃吧。”

环顾了一圈，能看见只有两副碗筷，显然小公子已经是吃饱了跑到不知哪里野了，而阿鲁伊斯特大人则一如最近忙碌没有回来，就今天这情景估计是和那刚回来的大剑师喝酒叙旧去了。

“一个人吃，都没意思。”艾玲抬头看了一眼阿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光。

“我吃啊，我陪你吃。”阿笙到处张望，反正都是没人，就干脆一屁股在艾玲下方坐了下来“哎，下人本来是不该做这事情的，要是老爷看到了恐怕还真的得把我抓起来吊着打一顿。”

艾玲夫人看着这小驼背就贴着自己坐下，居然十分意外的并不介意：“怕什么，凭我和你的关系，给你求个情说说不就好了，这都是他的错，一天到晚都只顾得军中所谓大事，现在可好了，太子被抓走了，老国王也卧病在床的不见好转，宫里头这么大还安静的很人都见不着，天黑了走在廊道上只觉得背后一阵深冷，好想回家里去。”

“夫人万万可别这么说。”小驼背也不介意小少爷用过的碗筷，勺子就是兜着西红柿牛肉白米饭往碗里塞“老爷可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现在科斯塔曼大军破境，千万天空都子民生死与共，我们能在这最安全的地方呆着已经是万幸了，听说外头惨状连连，到处都是伤兵和尸体，老百姓们流离失所，难民都是快把马路都给睡满了。”

只可惜这皇都第一美女是个怪人，对于这些凄惨事情却没有什么反应。

“是嘛，多可怜啊。”

阿笙无语，继续吃喝，艾玲夫人这性格他是知道的，虽然人是不错也算善良，但不懂人间疾苦……该说也不是她的错，天空都本身是国泰民安的小康社会人人富裕，本来就没有什么人间疾苦，让艾玲夫人这大小姐性格的人去体会战争的残忍，恐怕得把她直接给扔到城外去。

“对了，夫人不是嫌寂寞嘛，今晚怎么没有叫希尔雅殿下陪您一起用膳？”阿笙豁然想起这宫里还有这么个女人。这本来也是奇怪的，老国王病了，除了一两个宫女，也就是艾玲负责去照顾，这倒有趣，作为太子妃儿媳妇的希尔雅因为要照看不满周岁的儿子所以所以不需要跟着艾玲一并照顾，本来国王也不喜欢这儿媳，他老人家内心安排的是另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毕竟这几年太子结婚前，希尔雅这刁蛮公主的性格也是全城皆知的。

没想到阿笙一说到希尔雅，艾玲夫人就顿时不满起来。

“好啊，阿笙你这混蛋，不提起希尔雅我还忘记了，说，你是不是偷偷给她按摩了。”艾玲夫人忽然是凑了过来，小手伸到下面使劲的掐了一下阿笙的腰间软肉。

“哎哟，夫人冤枉啊，小的是看那小王子可怜，被不懂哺乳的太子妃逼着喝血水，要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告诉她如何催乳的一些方法，绝对不是什么想着拍马屁吃豆腐。”阿笙腰间吃痛，连连求饶“我对夫人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鉴。”

“你这家伙说话人前一句，人后一句，心底里还留一句，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心的。”

“都不是。”阿笙连连摇头。

“那你岂不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这怎么成。”

“非也非也，小的我说话，人前不真心，背后也不真心，心底留着也不真心，就是偏偏对夫人不知道为何管不住嘴巴，句句真心。”阿笙痛得龇牙咧嘴。

“小嘴真甜。”艾玲夫人听的舒服，这才是心满意足的松开了腰间软肉“吃吧吃吧，你最喜欢的牛肉。”

“多谢夫人赐肉。”

“呵呵，赐肉这话，那你是想要这餐桌上的肉呢，还是我这身上的软肉？”艾玲夫人胆大，整个人身子已经是有一半都贴在了阿笙的身侧，胸部边缘丰满的柔软就挂在阿笙的手臂上，这感觉是有点舒爽。

“咳咳，都想，都想。”

“可我看你最近是不那么想啊。”艾玲又是脸色一愣，拉开距离坐直了身子。

“来了皇宫之后，你这色胆包天，叫你好好跟着少爷监督他功课，我要伺候陛下也管不到你们，可你倒好，利用这些空闲就对少爷放养，自己跑去和女人鬼混。说吧，是不是这次又看上了希尔雅，你好生交代，想要趁着别人丈夫被俘，偷偷摸上别人床褥。”

阿笙无奈，只得也是跟着手脚停了下来，站起身子一脚踹开椅子就麻利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冤枉啊。”

“不冤枉不冤枉。”艾玲夫人笑眯眯的盯着阿笙“你都知道我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外头闹得天翻地覆打仗兵临城下死到临头了我都不管，可我这辈子就紧张这么三个男人，儿子倒还小不说，丈夫嘛，阿鲁伊斯特反正也不管我了，最近三两年当了大将军就国事为重，恨不得都睡到军部里头去，家都不回。至于你……阿笙，可别忘了当初是你勾引我的。”

阿笙大叫头痛：“夫人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紧张这种事情，我这不做什么都是为了夫人和家里好么。你要诬陷我可以找个借口，但你看看希尔雅，这不就脸蛋稍微好看点，屁股曲线没夫人好，胸部没夫人挺，小蛮腰没夫人细，还对我特别凶，夫人您忘了她前两天才罚我去洗宫廷马桶的事情？我这是要多贱才会喜欢那种女人，夫人对我那么好，我还不做牛做马的伺候好了，哪有心思管她。”

阿笙眼泪挤出两滴，跪着就是抱住了艾玲的一双裹着保暖棉袜的大长腿。

“你是伺候我好，都把我给伺候到床上了。”艾玲叹了口气“阿笙，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会招雷劈死。”

阿笙抱着双腿，知道这女人总算是消气了，到头来也不算真的生气，就是纯粹的吃醋，按照这情况来看，希尔雅这女人晚上没来一起用餐就是交代了自己按摩的事情，可能身子骨展开了浑身舒爽早早睡觉去了。

把脑袋搁在大腿上，阿笙和艾玲两人一阵沉默，偌大的厅堂就一张餐桌，厨娘们估计已经是早早休息了，按照这几日的安排，吃完了都是得阿笙自己收拾桌子和碗筷，所以宫廷里头也就没什么人留着，倒不怕被人忽然撞进来看见。

“雷劈了，就我死吧，夫人可什么都不知道，错的都是我。”

“这事情，你情我愿，并不是强求。”艾玲伸手摸了摸阿笙的脑袋“我当初只是个无知的小女孩，以为嫁给了剑圣就是最幸福的女人，享受荣华富贵，还能顶着个剑圣夫人的头衔，他人长的帅气，能文能武，家世显赫，人品又是极好，对我也十分温柔……”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阿笙说道。

“是啊，十年了，八年前他把你接到府邸，那时候我婚后两年，为了阿鲁被迫辍学呆在家里，越来越是觉得没有了自由，你年纪小我四岁，还算相仿，许多新鲜故事都是听你说的，府邸里头老不正经的也就你这人。”艾玲轻轻的抓了抓阿笙有些油腻凌乱的头发“其实女人的幸福是什么，我不知道，阿鲁就更不知道了，他只是娶了个老婆，感觉就好似完成了任务，但他对女人真的就没有什么兴趣，他只喜欢练武，除了练武还对军队感兴趣，到头来，除了勉强为了生个孩子传宗接代和我行房，最近这几年都没怎么碰过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性冷淡还是功能障碍。”

“这……艾玲夫人，我觉得大人本身还是爱着你的。”

“你说，我们两个这算什么，通奸么，是犯了大罪的人吧，按照黑箱之书的说法，都是会沉入海面地狱的。”

“这我就不同意了，两情相悦怎么是通奸，我就只喜欢夫人，夫人说白了也不过是只喜欢上除了大人之外第二个男人而已，才两个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外头这么多叛国啊反人类反社会战争罪的，怎么轮到我们就是大罪了。”阿笙抬起脑袋，又站起身来“夫人想太多啦，吃饱饭休息一下吧，我去给您上好热水洗澡，今晚早点睡吧。”

“可是，阿鲁并不知道，伊维特是我和你的孩子。”艾玲跟着阿笙一并站了起来“随着伊维特长大，他会越来越想你年轻时候的模样，他并没有继承到阿鲁的金发，而金发的孩子会随着年龄的增大逐渐发色由黑色变成金色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不过我想，这场战争，也许就是给我们赎罪的机会。”

“我有罪，可夫人没罪啊，夫人别想太多了，人各有命，生死由天，天空都会熬过这场战争的。”阿笙牵着艾玲夫人的纤手，努力的挺直佝偻的背部，轻轻的吻了她一下“若实在是熬不过来，我就带着夫人和少爷一起，远走高飞吧。”

艾玲闭着双眼感受到唇间温润，阿笙虽然没以前帅气好看了，人有驼背双腿不太灵便，但艾玲还是有喜欢阿笙的理由，那便是他的声音特别好听。细腻的嗓音仿佛有股莫名的魔力似的，一直在缓缓的催眠自己那般，有时候并不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艾玲也清楚这就是为何许多女人都与阿笙不干不净的原因。

并不只是单纯的外貌或者才华学识，喜欢一个男人有时候时间长了会有另外一些难以言喻的理由，如同艾玲这般到头来才认清想要的是一个爱着自己能多多陪着自己哄着自己的男人，但这一切阿鲁伊斯特却做不到。

然而艾玲并没有答应阿笙一起远走高飞，她选择了沉默。

饭后的阿笙抓了小少爷过来陪着她母亲一起检查了功课，然后艾玲去洗澡的时候阿笙则是哄着小少爷上床睡觉，小家伙虽然活蹦乱跳但并不调皮，感觉没有怎么遗传到自己的蔫坏基因。

皇宫上下一片黑灯瞎火，当真是如同偌大的鬼屋一般，而皇宫外头灯火通明一片，这夜我们的天空剑圣大人又不知道在和那大剑师一并追忆什么。阿笙不想知道那些大人物的故事，他们除了家庭女人之外，有着所谓更崇高的理想，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为了土地的战斗，阿笙根本就没有任何概念。

阿笙只想有漂亮的老婆暖床，有数到手抽经的钱财，有能够光是吹牛打磨嘴皮子就能够为生的工作，这样的愿望想来也是十分奢侈的。

好不容易哄着小少爷睡着了，时间虽然不算太晚但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想着明天早起在去接洽安排打点一下准备在天空都境极东端的撤离的空艇，阿笙回到房间熄灯准备睡觉，忽然听见外头有沙沙的脚步声靠近，内心一阵害怕，平日亏心事干多了，想着莫非这是科斯塔曼帝国安排了摸黑过来割自己脑袋灭口的杀手？

还好这有着钥匙推门而入的居然是艾玲夫人，晚上聊了一堆寂寞难耐，晚上清冷感受到了大战的压力，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摸上门来阿笙怎能拒绝。也不亮灯，直接便是卧倒在床开始相互索取，阿笙想着阿鲁伊斯特这天空剑圣被自己戴了多年的绿帽，却丝毫兴奋不起来。

反正自己都是个卑鄙小人，你们是大豪杰大剑圣，可剑圣怎么了，老婆还不是给我睡了，还不是花钱养我的种，每日都在辛苦劳作干家务安排好府邸大小事宜，权当都是自己家了，可这做人这样就足够满足了么，本质上也是另类的人生盗窃吧。

阿笙这夜干的凶猛，艾玲夫人似乎也是有所心结予取予求，第二天小驼背差点是两腿一哆嗦没有能走下床去。好不容易出了门要去膳房看看早餐，结果路上又是碰到了太子妃希尔雅，似乎刁蛮女睡了个好觉，眼角都是抹着些许春意盎然，抱着小王子哼着歌到处乱转，还别挑剔，声音就是分外清脆好听。

希尔雅瞅见阿笙，面色一红，居然是没逮着他过来使坏。

阿笙却是弯腰避开，叹了口气。

这地方的所有人，都是难逃一劫，不说老国王，太子殿下，这刁蛮太子妃就是那天空剑圣阿鲁伊斯特还有那个什么大剑师，大家都得死。科斯塔曼的大军根本就在天空都境内如入无人之地，全然不是一个剑圣就能左右的战局，明眼人都知道天空都已经完了，可他阿笙偏偏还不愿意离开。

这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他只是个卑鄙小人，出卖了家主，勾引了别人老婆，生了个不能相认的儿子，还背叛这个国家，到头来他要逃之夭夭，这才是他该做的事情。只是他还不能走，尽管他多次示意艾玲希望它能够带着小少爷和自己一起远走高飞，这么多年他搜刮的钱财存到海外银行的财产足够他们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可艾玲死活不肯。

怎么办怎么办，急的跺脚的阿笙忽然心生一计，他盘算着这几天就是科斯塔曼帝国要攻城皇都的紧要关头，若是艾玲不愿意离开，他就直接和阿鲁伊斯特说，劝这剑圣大人让自己带着他的老婆孩子撤退，理由什么的都好说，就叫给家族留个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