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话准备离开的少女

千夜:“奥米加!”

她扔下手中的东西,看似那是取之不易的药草,不过好像对她来说已经都无所谓了。

千夜:“你回来了……仍旧记得我。”

千夜:“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等到你。”

千夜:“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你的到来。”

她点起脚尖,闭上双眼,双手捧住住的脸颊,将嘴唇亲吻了过来。

因为现在无法观察她的眼眸,所以没有办法知道她到底是喜愉悦,还是伤感。

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我没有推托,只是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这其中包含着的朦胧与思绪,还是我可以理解的。

奥米加:“……”

千夜:“那时……没有留住你。”

千夜:“当你快要从……眼前消失的时候,当时……还没有能看清形势,结果你自一人离开。”

千夜:“现在你又回来。”

千夜:“奥米加……谢谢你。”

当发现时,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由于她的原因,从而自己得到了改变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归功给她,但是,确确实实的,从那之后,我的世界被添加了几分色彩。

成功成为村里最靠近我的人,并且冲破阻碍的我的性格,将充满爱意的言语也无时不刻的阐述给了我,而我也从来没有表示拒绝,只是十分认真的听着。

或许是愈来愈强烈的思念使得她有一天开口询问起来……

“奥米加,为什么你会没有感情?”

而我给予她的回答只是增加了她的疑问……

“……一个梦,一个比现实世界还要真实的梦境……”

记得……当时,她环抱住了我……

“可以让我帮助你从那个梦境里醒来?”

然而,我并没有那样做,只是将视线放眼远方,并且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也差不多该醒来了……”

那句话应该是她从我口中所听到的,最富有情感色彩的言语了,但同时也是她最能理解与最无法理解的话语……之后她对我这么说道。

就这样,她陪伴我到了早上,只是在一起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夜里我的话有些频繁,虽然表情上不能展现出来,不过,我应该已经十分满足了吧。

她觉得我也因此而非常的高兴,认为终于找到了可以帮助我的方法,只要陪伴在我的身边,只要默默的守护着我,就可以。

后来,她有些遗憾的说,她不得不去工作了,临走前,她再次告诉了我……

“让我来当你的妻子……”

记得,那天早上的太阳是粉红色的,云彩像是反光镜一样,被映照出同样的颜色,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身上……

……需要怎么形容那时的她呢,如果加上晨光的渲染话,那应该就是幸福吧,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的确存在着,站在那里的她确实存在着幸福的影子。

没有察觉到我决定离去心思,像是孩童一样纯真、不去思考。

结果,到最后,我还是离开了……

雪拉尔“啊……等等……”

……

雪拉尔“是这样吗?比赛还没有开始,雪拉尔大概就已经输了呀……”

雪拉尔一个人站在旁边,孤独寂寞的站在那里。

可我没有发现那里的她。

也没有听见她说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

更不知道她使用怎样的心情作为背景衬托出瞳孔来看着我和千夜的。

时间会见证一切,但是,恰恰是时间上的差距,告知我必须要离开她们其中一个人。

……

奥米加:“千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夜“嗯……一直在等……因为相信,你一定会回来。”

最终,她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嘴唇。

千夜:“为什么惊讶?”

千夜:“有谁改变了你?”

奥米加:“改变?”

千夜:“应该是雪拉尔?刚才……奥米加最先呼唤的名字也是雪拉尔……在奥米加的心中,雪拉尔的位置……举足轻重。”

千夜跳跃性的话语让我有些糊涂了。

千夜:“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奥米加能变的……具有人性化,不管是谁改变了奥米加,……都是值得感谢。”

千夜:“先到村子里来。”

奥米加:“啊,嗯,知道了,雪拉尔公主,你没事吧?”

雪拉尔:“那个……,奥米加……你真的是千夜的丈夫吗?”

如果什么都不被问、什么都不说的话,或许还可以维持在的关系吧。

奥米加“千夜她……”

奥米加“千夜她……”

不知为什么,藏在喉咙里、即将道出的话语好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被吐露出来。

是想毫无意义的保留着么?还是根本就愿意对这个问题抱持答案?

摇了摇头,甩掉了那些根本不着边的疑问……

是呀,从一开始……当千夜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当雪拉尔用近似惊讶,又无法将其如此称呼的眼神注视着我的时候。

我大概就预感到……会被这样的问道。

不过,虽然可以想象的到,但是,当被实际问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存在着几分的畏惧,当然,害怕的绝对不可能是眼前的少女。

恐惧的应该是自己的决心吧……

一边是包容自己、了解自己,认识自己的一切后,仍然呵护自己的人类的少女。

另一边则是一直等待着自己,因为一时的失误,而不停向自己寻求救赎的龙族的少女。

在这两位少女的中间,则有着我的存在。

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都注视这样的我,知道的只是那两颗饱含慈爱、十分相似的心灵,相似的教人看了根本无法分辨。

我开始反复思考,并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既然不明白她们选择的理由,既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就去找寻最根本的答案吧,在那一切原由的尽头,同时也是所有问题的出处……

可是,即便找到了答案,我想,自己也应该不可能去付诸行动吧……

理由肯定非常的简单,但又简单的使我不太可以理解。

既然原由这样的简易,那将其肯定后,再去行动也应该是非常轻松的。

然而,我的身体为什么如此的抗拒着。

……不,是自己的心灵在封锁着身体的自由。

有些心烦,但思维并不紊乱,还可以清晰的思考任何事物。

那……到底该怎么做呢……

如果选择了一个人,就等于遗弃了另一个人……。

待在一个人身边,就等于给于另一个人伤害……

我的回答蕴藏着如此重要的意义。

如果不知道怎样做的话,那就干脆什么都不干,当然,如此选择的话,或许自己可以更为轻松些,但那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了。

为了自己的方便,同时抛弃她们两个人,这种残忍的行为我无法办到。

不能同时放弃,但又不能同时认可,那就必须认真的选择其中一个。

但是,我不可能将她们两个进行比较,然后再做出决定。

她们都甘愿陪伴在这样的我的身边,所以,我根本没有资格去再去挑选,可又不得不进行最终的决定。

抬起头,暂且观察眼前的两个少女。

一位表情有些略微的苦恼,完全是一个在等待着回答的豆蔻少女……

一个则是带着安静笑容,那平静的神情就像是代表着尊重我的决定的意思……

……是呀,可能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吧。

……根本用不着烦恼的。

……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择决本来就是十分简单的。

……需要进行贯彻的早在那之前就有了方向。

奥米加:“对不起,雪拉尔公主……千夜她的确和我有过婚约。”

雪拉尔“是嘛……”

雪拉尔:“欸嘿……那、果然是这样呀。”

雪拉尔:“既然有婚约了,就没有办法了吧。”

雪拉尔:“没事的,不用在意雪拉尔,从今天开始就好好的保护千夜吧,如果奥米加希望和千夜一起生活的话,那就可以不用再当雪拉尔的骑士了。”

奥米加:“等一下,雪拉尔公主。”

雪拉尔:“……?对不起,眼睛好像被吹进灰尘了。”

她用手背擦着因灰尘而流出的眼泪。

雪拉尔:“不要带着抱歉的表情,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雪拉尔:“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呀,奥米加。”

雪拉尔:“雪拉尔的眼睛真的只是被吹进杂物了。”

被吹进杂物的是心灵吧。

不过雪拉尔还是很困难的嗤嗤的笑了起来。

奥米加:“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雪拉尔:“不……雪拉尔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奥米加的心中失去色彩。”

奥米加“雪拉尔公主……”

雪拉尔:“奥米加需要什么,雪拉尔最清楚,不用困扰。”

为了抑制泪水,雪拉尔已经开始紧咬自己的嘴唇了。

雪拉尔“谢谢你了,奥米加,跟奥米加一起度过的时光使我感到非常的快乐,雪拉尔不会忘记那些时光的。”

雪拉尔迅速的转过身子。

我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她这样说了……

雪拉尔:“雪拉尔需要勇气,从奥米加那里得来的,离开这里的勇气。”

她说的这里是指“哪里?”

“可以给雪拉尔吗?”

想要如此的阐述出来,可是,不管怎么努力……不管如何催促自己赶快说出这句话……,想要讲述出来的言语还是一样牢牢的卡在喉咙的最深处。

……为什么呢?不过只是一句话罢了,仅仅只是说出一句十分简单的话语,这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可以非常轻易就能办到的。

然而……到底为什么,为何到了这种时候,雪拉尔却不能像普通人一样?

……不是已经决定要分别了吗?那……赶快说出应该说的,然后马上离开这里。

一开始既然以成为他妻子为目标而爱着他,那当他的心灵不再属于我的时候,当雪拉尔决定离去的时候,告知结束也是一项该尽的义务吧……

深深的爱着他,像是爱护孩童一般的呵护着他,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不愿意他遭受任何的委屈,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他……

一开始是作为深爱他的人,而走在他的身边的,在成为他的恋人后,我欣喜若狂,并且高兴的想要将这件事告诉每一个人……

然而……事实上,雪拉尔也做出了相似的行为……

牵着他的手,游玩在塞拉的繁华市街里……

挽着他的胳膊,散步在王城的举办的宴会上……

依偎着他的肩膀,小歇在城市里满是人群的公园中……

不过,应该有一件事情使我感到有些不高兴吧。

即便恢复了感情后,他也一样非常温柔,每次都是被我拉来拉去,既没有一次主动邀请过我,也不曾拒绝过我的要求,每次都是十分爽快的答应着我。

虽然他的态度让我感到些失落,却也可以隐约的感觉的到……

……这或许就是这位少年表达温柔的方式吧……

凡事都是把身边的人放在第一位,认为这样,就可以不会伤害到别人。

也因为此而感到不耐,理解他守护的是什么,明白他贯彻的是什么,所以不曾忍心去搓破某个现实。

时复一时的守望着他,他选择的道路必定满是荆棘,如果没有一个人在他的前面为他清扫道路的话,那……他那刚被孵育而出的、脆弱的感情回路,将会因负荷过重而损坏……

而作为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孩儿,雪拉尔的任务就是作为他人生道路上的清道夫,使他选择的道路上畅通无阻……

这或许也就是我的生活方式吧,自从那一天……在双子树下的邂逅和告白,使雪拉尔已经决定……用一生的时间来安抚这个迷失方向的少年……

然而,到现在,雪拉尔确实做到了一些……使他成功的恢复的感情。

但是……

……

但是,在少年恢复感情后,少女的喜悦仅仅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如果用词语来形容的话,那……稍纵即逝应该最为贴切吧……

很快的,忧愁再度侵袭起少女善良的心灵,远远超过之前的烦恼,使得少女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少女全然没有因此而败退下来,因为她爱着少年,爱着曾一度为了她那毫无价值可言的尊严而愿意付出生命的少年……

所以,少女拥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真挚的爱……

但是,光有决心是不可能解决任何事情的,少女比谁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因而,少女曾为此连续几天没有进食,不断的反复思考着解决忧愁的方法……

少年找回情感后,明显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不过……那是仅限于少女瞳孔中的定义,而在其他人的眼里,少年选择的道路是十分正确的,并且,可以非常富有余裕的获得一部分人的拥簇……

对……少年选择的道路是……为他人而活着,不管出现什么事情,少年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而在这等同的其中,也是存在着一些细小的差距……

虽然少年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给予每个人同样的关怀,却对身为他主人的少女做得有些特殊……

不过……少年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即使有时是为了少女而刻意付出,少年也一样习以为常……

是因为刚刚孵育出来的感情而不懂得怎么运用么?还是少年天生的神经大条?

当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人们看到的只有少年默默付出的背影,没有人能观察到少年的表情,既然无法看到少年的正面,那自然不会有人真正的理解他……

不过,即使如此,人们还是爱戴着这位公主的专属骑士,因为,根本不可能有人从少年的背影里找出迷茫……

就这样,虽然时间还不长久,不过少年仍然至始至终得付出着,并不图回报,这其中,他为少女付出的则数最多……

少女也没有一次不为此而感到高兴,因为,少女明白,对少年来说,自己是有些特别的……可是,正是因为少女注意到了少年的心意,才使少女感到苦闷……

“他太不爱惜自己了……”

少女这样的叹息着……

虽然少女曾一度试着想改变少年的观点,可都以失败而告终……

之后,少女放弃了改变少年观点的想法,因为,少年的行为并不是伪善,而是真心的给于帮助……

明白这件事之后的少女开始全心全意的保护着少年,因为,不管少年的行为如何高尚,他择选的道路肯定充满险阻,这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少女觉得守护自己心爱的少年是她的职责与任务……

而现在少年的身边出现了可以代替少女的人选,少女也应该需要选择离开了。

雪拉尔:“雪拉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奥米加,离开也是为了奥米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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