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尔醒来之际,被眼前的之景给深深地惊吓住了。
只见得趴在他胸膛上的诺艾莉不着片屡,那裸露的美丽娇躯,小巧而挺拔的酥峰近乎让他血脉喷张,视线再往下,就发现他与诺艾莉紧紧相连在一块的身体。
就算悠尔是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少年,也明白他与诺艾莉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于是,悠尔懵了,大脑很干脆地再度死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的,悠尔对现实的困惑战胜了心中的旖旎。
虽然当时的情绪无比激动,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胸膛被墨迦菲斯开了一个大洞,可是现在他的胸口完好无损,身体给他的感觉也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悠尔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少女,那时候她为了他一次又一次挣扎着爬起,为了他一次又一次遭受重击的一幕幕浮上记忆,悠尔那颗因得知丽丽奈死去消息时而破碎的心,仿佛重新跳动而起。
“我之所以还活着,都是因为她的付出吧。”
悠尔不傻,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想明白很多事情,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为他做了什么。
她的长发不再如以往那般像是碧海蓝天,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如雪般素白的发丝,看上去憔悴而无力。
而悠尔自己的发色,大体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发丝的根系依旧是月银色,只是越往发梢走,冰蓝色的光泽就越发明显。
“然道她……”
脑海里突然窜出来的想法让悠尔心头骇然,轻轻抚摸着诺艾莉那苍白得不显血色的脸颊,替她整理着额前稍稍凌乱雪丝,悠尔的心里满是疼惜。
“真是个傻瓜,为了一个本该与你萍水相逢的人,这样做值得么?”
回想过往与诺艾莉的种种相处,有尔感觉很无奈,更多的是疼惜,他知道,自己必须变得更加有担当一些才行!
诺艾莉没过多久就醒了,醒来之后的她并没有立即发现自己的窘境,在发现悠尔生龙活虎的时候,喜悦的情感胜过了一切。
不过很快的,当她感觉到身体里似乎还存在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后,迷人的嫣红色,马上就爬满了脸颊。
不管她再如何地坚强,再如何果敢,她本质上也是十几岁的少女,就这般赤身与眼前的男孩坦诚相见,怎么想都觉得羞愧难当,尖俏的下巴都快缩到脖颈窝里。
之前她能那么勇敢,完全就是建立在悠尔没有意识的前提上的。
“对不起,诺艾莉,现在的我也有些……”
悠尔还没说完,就被面红耳赤的诺艾莉遮住了嘴巴还有眼睛,当然她忘记了后一个地方本身什么都没有,悠尔看她并非通过眼睛,而是魂目。
诺艾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着心理准备,而后猛地站起来,与悠尔脱离。
“啊!”
但是她现在的身体远比想象的要虚弱,在加上那道像是证明般的殷红的痕迹,让得诺艾莉身子一软,一下子跌了下去。
“我来帮你吧。”
好在悠尔眼疾手快,他托住诺艾莉的身子,这不到一米六的娇小身躯仿佛不存在多少重量,悠尔基本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她抱了起来。
悠尔拾起地上凌乱的衣衫,用温柔的动作,为诺艾莉一件一件地穿上。
这个过程中诺艾莉似乎放弃抵抗了,她只是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两边脸,害羞得不敢去看悠尔。
“呐,诺艾莉,你想都没想就和我做了那种事情么,那种只能是最亲密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一边为诺艾莉穿着衣服一边开口问起,悠尔觉得他必须正视这个问题,不管是对眼前的少女而言,还是对自己而言。
“我的身体,我的心灵都是悠尔大人的所有物,所以,我心甘情愿为悠尔大人付出。”
诺艾莉没有激发魔素书写文字,拉起悠尔的掌心,轻轻地写着。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诺艾莉还没收回小手,就被悠尔反抓住了,捏着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悠尔正色地‘看’着它的主人,诺艾莉。
“诺艾莉,老实回答我,你心里有我么?或者说,你喜欢我么?”
诺艾莉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便低下了头,脸色再度羞红。
“诺艾莉,知道吗,曾经,我拼命去坚持的目的,拼命求生存的目的,是因为一名少女,她的名字叫做丽丽奈,是我最爱的妹妹。”
悠尔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望着空间里仿佛黑暗无物的天花板,无声地流下泪水,轻声开口讲诉着。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原本我觉得自己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安安静静地倾听悠尔讲到此处,诺艾莉抓紧了悠尔的手,一对美丽的眸子紧紧盯着他,透着些许不安。
悠尔却是突然展颜笑了,用另一只手轻轻将她拥住,说:“不过就在刚才,我推翻了这一结论。”
“因为,那一天晚上,那个执着得无可救药的女孩,为了守护我心中的最后一缕光明而不断挣扎着爬起来的身姿,将我深深打动了。”
悠尔微笑着拭去诺艾莉眼角溢出来的一缕泪弧。
“所以,我的生命里,多出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人,必须守护的人……
“她的名字,叫做诺艾莉·诺亚。”
当悠尔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诺艾莉再也止不住眼泪,扑进悠尔怀里大哭出来,这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幸福的,感动的眼泪。
不管怎么说,诺艾莉都是一名少女,一名普普通通的少女,哪怕她再坚强,哪怕她再充满觉悟,在听到悠尔这番表白之时,都再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悠尔温柔地抚摸着诺艾莉的雪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取了她一滴泪水,放到舌头上细细品尝。
甜的啊,现在的诺艾莉,一定很幸福吧。
这样想着,悠尔的心也是暖暖的,并且定下决心,最起码,他不能去辜负眼前的少女对她的这份付出,对他的这份爱。
“诺艾莉,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主人。”
悠尔终于可以替诺艾莉解除奴仆的誓约了。
“我,古古悠尔·古尼维亚,现在正式向你宣布,你不再是我奴仆,因为,你已经是我挚爱的妻子!从今往后,就由我,来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