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直的地步，南霸天身上的所有信息，从呼吸的次数，感光的反应，血液的流动，甚至人类所能接受到的一切信息都能被他篡改，使用，唯独一些处于意识深处的粘稠黑暗，周直还无法靠着传奇的高维信息控制简单的深入进去。

那是比常识，本能，更深处的意识本源，他决定了人类最深处的想法与简单的欲望。

按照周直的想法，如果南霸天现在所呈现出的这种异变仅仅局限于肉体上也就罢了，肉体的改造在军方的战士之中多不胜数，有的战士全身上下除了大脑还是原版，其他的都已经用机器所取代。

更有甚者为了让自身的力量达到极致，选择了完全的将物资生命元素化。

但无论是机械化，还是元素化，乃至于图腾化，神化，这些个由人类改变的生命其内在的意识本源都是不变的，虽然后期随着实力与力量的提升，意识本源也会慢慢改变，但最初，人还是人。

自己还是自己。

自己选择的人，哪怕最终被这条路控制住，那也是他们的选择，周直无法干预。

但是，如果一开始，改变不单单是肉体，连意识本源都开始改变了，那么周直只能说，这是一种可怕到了令人胆寒的深刻变化。

他将人类最本质的，与其他物种的区别所修改掉了。

可以想象，人类最深处的本质被修改后，被环境与教育赋予的人格面具会如何。

面具再强，也只是面具罢了。

周直不允许南霸天被力量迷惑，甚至到了改变自身，故此，他要将一切的变化扼杀在南霸天的脑海里。

放在眉心的手指将意志传播了进去，深入灵魂的力量解剖开了南霸天的人格面具，然后是潜意识与各个矛盾人格的阻拦，对于周直来说也是挥手即去。

紧接着，是人类潜藏在心底，被遗忘，被废弃的情绪墓地，那里一片黑暗，无边无际，象征整个人意识的宽广无垠。

周直迈开了脚步，一直到了一个口子，口子下，是被无数废弃情绪与隐藏记忆包裹着的黑暗，那本该不为所动，甚至是人类最深处欲望的化身的粘稠此刻亮如白昼。

无边无际的光从井口的地步透了出来，周直笑笑，脸上满是苦涩。

南霸天这家伙，要死不死，还真的碰到了最危险的本源意识改造的危机，这个层次的改造力量，可不是一般的传奇能达到的，也不是一般的传奇能解决的。

好在，周直不是一般的传奇。

对着透着一点点光的人性本源通道，周直一头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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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乐呵呵的回到了家，雪黛坐在大厅上，面色带着古怪，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后，雪晴歪了歪脑袋，随后说道：“妈，我回来了。”

雪黛点点头，随后拿出了一份入学申请表，表内所有的信息已经填好，剩下的就只有最后的签名了。

“签了它。”

雪黛的语气夹杂着冷漠，没有任何的温度。

雪晴看着这张表格，原本对于这张表格所代表的神学学校无比厌恶的情感突然就消失了，仿佛那失去自由的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

雪晴走了过去，在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她以前全然不敢想象的事儿，但是到了今天，雪晴毫无压力的做出了这些事儿，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

雪黛点点头。

“我已经替你办好了转学手续，明天你就去上学吧，学校里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没有，我也会给你买好的。”

“嗯，好的，妈妈我一定回很乖的。”

雪晴笑嘻嘻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雪黛出去，继续去经营自己的饭店去了。

两个人都没感觉到有什么意外，毕竟，周直修改常识的能力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完全无法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的。

哪怕周直想让这两个女人抹脖子去死，她们也只会把自杀当成喝水吃饭一样简单正常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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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是一位美少年，在人类意识的最深处，连肉体与自我，乃至于所有的一切都是碎片化的，虚假化的，甚至于抽象画的精神世界之中，周直居然看到了一位漂亮的不比自己差的美少年，美少女全身赤裸，眼神带点天真与茫然，放在平时，这张讨喜的脸说不定会让周直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这个少年千不该，万不该手上握着一个大头婴儿似的的虚像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