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掏出钱包,数了数父亲留给我的钱,如果天天住宾馆的话肯定是不够的,更何况我还要吃饭、穿衣服、交学费啥的。

那…

只能义(厚)正(颜)严(无)辞(耻)求收留了么…

都有谁可以拜托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隔壁大叔吗?不行,上周把他家门口花瓶打碎了现在还在他们家的通缉令上。死基佬吗?不行,要去他家里估计菊花就保不住了。其它几个兄弟呢?他们家里好像都有不方便,不会让我长住的。那就…班主任?身为老师肯定会理解学生的苦衷的吧?

前不久还喊人家大妈耶…

估计会有生命危险,不予考虑。

呜啊啊啊烦死人了!结果根本找不到能帮忙的嘛~真没用。(喂喂,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嗯?不对啊…

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去求别人啊?好像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吧!

我靠!

…不过走都走出来了,就这么回去很丢脸啊。这样我的光辉形象简直一落千丈啊!(你有吗?你有吗?)

于是,你如果在大半夜还看到一个拖着大包行李的怪人。不用怀疑,那个人八成就是我没跑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痛苦地捂着脸。

或许卖女孩的小火柴…咳咳口误。卖火柴的小女孩就是我最后的结局…

我要不要去买盒火柴?

…算了,不开玩笑了。感觉越说越凄凉。

“哈~”我情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口声。

“唔?小星?”

谁在叫我?

我回过头去。

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手里正领着一个购物袋。她那张不加粉饰的姣美容颜微微动容,一双美目写满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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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吧。”

纪美穿着纯白连衣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将一个小巧玲珑的瓷杯递给我,缓缓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平时板起来的面孔放松下来,真有一丝贤妻良母的味道。

“谢谢。”仔细品味了一下杯中的红茶,带有一丝祁门香的醇厚隽永,又有着蜂蜜一般的甜蜜,让人瞬间神清气爽。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大半夜的像个傻O一样在自家门前逛荡就是不进去了吗?”

“额。这个…说来话长。”我有些尴尬地偏过脸去。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不能啊!我们刚刚发生那档子事随便拿出去一件我都得身败名裂啊。

“总之,我遇到了很多麻烦事,现在很需要一个住所收留啊。”我瞬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低下头颅。

“你知道我们都是高中生吧?要是我们同居的事情被捅出去,于你于我都是不利的吧。”听到我这样的请求,她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但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啊,拜托你了!”

“……”她有些无语地盯着我半晌,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让你留宿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吧。不管是三围还是喜好我都可以告诉你啊!”

看着她黑下去的脸庞,我知道自己又不小心作了个死,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头去看她闺房(?)的装饰。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躁(暴)动(走)的心情。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道“你跟白天转学来的那个少女什么关系?”

“额,这个…她是我妹妹啦。”情急之下,我将她给自己擅自加上的设定说了出来。

“是吗?”

果不其然,她一脸狐疑地盯着我。

“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班主任问问。她知道我们是兄妹的。”我脸不红气不喘地告诉了她。

没毛病啊。

只是我巧妙地掩盖了后面她擅自给我加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设定而已。

“好吧,暂且信你一回...留宿的事情我同意了。带上你的行李,出门左拐,直走三十步到一个岔口,再右拐直走六十步,最里面的那间就是留给你的,去吧。”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漫不经心地告诉我该怎么走。

“好。”

既然都下逐客令了,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留下。按照她给的方法,出门左拐直走三十步。

咦?这不都出屋子了吗?真奇怪。

带着这个疑问,我继续按她给的路线走着,在第二个岔口右拐走了六十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间规模小很多的木屋。

这…

难不成是客房吗?

居然还给我留点悬念,真是有心了。以后还是对她好一点吧,少跟她顶嘴了。嗯…

这样寻思着,我满心欢喜地推开了大门。

……

“卧槽nmd让我睡马厩啊?!!!!!”

于是大半夜的传来一声划破长空的怒吼。而罪魁祸首此刻将枕头往耳朵上一捂,低声抱怨一句“烦死了。”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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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愤愤地把行李往泛黄的稻草堆上一丢。整个人赌气一般地倒了下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哔哩哩~”

我猛地睁开双眼,随即又困倦地眯了起来。原来只是手机响了而已。到底是谁啊大半夜的发神经。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信箱,是璃子那个死丫头发过来的彩信。

哟西~删了。

将它果断丢进垃圾箱,我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不过很可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条信息有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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