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阴暗的房间中传来一声闷响,

一个长发少年皱了皱眉头,因这突如其来的痛苦惊醒过来。

“疼疼疼…”

揉了揉摔疼的额头,少年扶着床板站了起来,嘴里不停地抽着冷气。不禁又回想起了刚刚那中二的情节...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什么鬼梦啊啊啊啊,我不是早就中二毕业了么?!”

...这样!(指穿着魔法师长袍发动爆炎魔法。)

...这样!!(指拿着晾衣杆当作圣骑士枪乱挥。)

...这样!!!(指对着镜子演练“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统、统不要给我回、想、起、来、啊!”每一声下去我都痛苦地撞着墙。

这就是我,一个毫无感情的打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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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为了不让你们看一本主角叫打桩机的鬼书,我得重新作个自我介绍。

(刷牙)我复姓南宫。

(洗脸)虽然听起来逼格就很高。

(拿毛巾擦脸)但是接下来的两个字起得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小星。

(无语得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呵呵,南宫小星。拜这个名字所赐,我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在外头也不敢提自己的名字。

(穿衣服)因为这跟南宫二字形成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不是吗?南宫小星耶~简直云泥之别好吗?!是要怎样才能想到这样的名字啊?!城里人可真会玩!

(对着镜子打领带)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可是男的啊!带把的啊!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的、哪怕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地考虑到我的感受呢?

(低下脸)哈...tui!

【我是个莫得感情的转场画面】

(晾衣服)顺带一提,爸妈只是出外地工作常年不在家,哥哥在警局工作,为了方便出任务直接就在单位附近租房子住了,妹妹出国留学。

(拿果酱)所以平时就是宅在家里打游戏...我是说,在家里认真学习。

你可别不信,至少,我的成绩在班上还是名列前茅的嘛~

(从面包机里拿起一片烤好的面包)大概吧...啊呜。

@

“等~灯~灯~等~”

学校的早铃响起了,我一如既往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无聊场景发呆。

“嘿!小星星~今天来得又这么早啊?”刚放下书包,还未坐定,一道充满莫名吸引人们的磁性魔音响起,吓了我一跳。

随后,一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嘛,别误会虽然我这么形容他,但其实他是我高中以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自称为拉美西斯二世,我觉着有点像拉布拉多儿子...

什么?你说我是嫉妒?就他?

身材略显臃肿身高又不咋地,一头卷发凌乱地排列着,怎么说呢,凌乱到如果哪天有鸟把他的头当作巢穴来用我都不会感到惊讶的程度。一双眼睛不大,一笑就眯成一条缝。

更悲惨的是…

一见到别人笑啥的他也绷不住地去笑,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的时间眼睛几乎是看不到的,剩下的时间里还有大部分拿来睡觉。同学们送了他一个“透着墙缝看世界的男人”的称号,他还颇为自得的…啧啧。

“你盯着我这么半天干嘛?是不是看上兄弟我啦?”在我冷静分析地时候,他也没闲着。只见他邪魅一笑,将整个臃肿的上半身都压了过来。

“滚!”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一把撑住他的脸不让他靠近。

“没事,来一炮就好了。据说很多直男都是这么弯的。”他不死心地又想再靠近一点,居然双手撑着桌面往我这边压。

“滚呐。”我熟练地说出了这句话。至于为什么…因为这家伙惦记老子的菊花很久了!每天都死不要脸地凑过来。

“别这么绝情嘛~”见我如此抗拒,他撇了撇嘴又坐了回去,还不待我松一口气,他一只咸猪手就钩住了我的下巴,开始撩拨起来。“你这么好的脸蛋不去搞基真是可惜了。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啧啧啧啧~”

“滚!”

“你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不剪,搞得娘们一样的不就是为了满足各种霸王攻的需求嘛?别害羞了,晚上来我房间我教你解锁各种姿势啊~”他贼心不死地继续逗弄着我,一脸色相地揉搓着我漆黑的发瀑。

“滚滚滚滚滚!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不管我怎么摧残这头发,第二天绝对会变回这副样子,长度丝毫不带变的简直跟诅咒一样。”

我烦躁地拍开他的咸猪手,他却不依不挠地从各种刁钻古怪的角度再次伸了过来,简直防不胜防,我索性也懒得去管他了。

嘛,因为这基本已经是每天固定的娱乐节目了,所以我也就习惯了…个鬼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啊!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能忍到现在?拜这混蛋所赐我已经成为校园F团基X本子的重点照顾对象了好伐?!

刚开始还有几个同学帮我打抱不平,现在都在看我笑话,还有几个一边看一边笑还猥琐地流着口水!

一帮孙子!

“砰!”随着桌子一阵颤抖,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抱歉拿错剧本了,重来一遍。随着桌子一阵颤抖,我意识到麻烦鬼来了!

没错,这闹剧每次都没有缺席过的主角之一-------纪检部的纪美同学。她此刻一如既往地板着个面孔走上来,用水壶锤了一下桌子,用锐利的眼神威慑老子。

“…所以说为什么要威慑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不管。总之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必须得到遏制,否则…我只好把你上报上去了,反正你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挨个处分啥的也没啥所谓是不?”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嫌弃,开口道。

有所谓啊!很有所谓啊!谁没事想挨处分玩玩的?!

就在我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的时候,悠远的铃声响了起来,霎时间回荡在不大的校园中,虽说只是早读,但也还是有着三十分钟的,在一天的课程中颇具分量,所以这铃声也就昭示着大家必须回位置坐好了。

还真是及时雨一般的铃声呢。

“滚。”我似乎得意地用眼神挑衅了她一眼。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女人的不依不挠...

“噫!”她那冷冷的眼神再度投射了过来,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这家伙该不会忍不住,终于要对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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