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维多利亚歪过了脑袋,面色颓废,不言不语。

“是关于实验课题的事儿的。”

维多利亚回过了头,对着柯林斯笑了笑。

无力的笑。

“如果学弟觉得我们已经没法子了的话,有些事儿你不说,我也能理解的。”

言下之意,柯林斯愿意放弃实验的话,维多利亚也不会责怪。

柯林斯愿意陪着维多利亚胡闹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维多利亚也不会纠缠着柯林斯不放。

没错,柯林斯已经努力了。

柯林斯也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帮助自己的。

身边的孩子对自己已经尽了心,算是义无反顾的程度了。

当初柯林斯说愿意和自己一起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道理维多利亚都懂。

只不过。

为什么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是带着哭腔。

小声的啜泣慢慢传递而出,斯芬克斯站起准备说话,柯林斯将其拦住了。

斯芬克斯点点头,决定让柯林斯自己说话。

这个苟延残喘的计划既然是柯林斯决定做下并执行的,也应该由柯林斯自己来画上句号。

这也算,有始有终吧。

斯芬克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将所有的权利都托付给了柯林斯。

或许是这一段的时间没有足够休息的关系,踩在地面上的感觉绵软而虚无,房间笔直而真实的线条开始异样的扭曲起来。

迷失之间,记忆力的翻涌的画面一场场亮起。

他看到了从炼金系的学长那儿借来了的所有教科书,再对着实验课程一个个做实验,理解符文结构的用处与炼金素材之间的能量渠道的转化。

他也看到了自己在雪白的纸上一个个熟悉的运算符号,看着原本陌生的学科,大致脉络渐渐变得清晰。

一个星期,几乎是废寝忘食的时间下,柯林斯完成了自己对于炼金系基础把握的最低要求,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比不过艾德琳,对于艾德琳的研究,越是深入的了解,就越是感到恐惧。

从小到大,柯林斯从来没对一个同学有这般的挫败感,连再提起战斗的勇气都没有。

正如柯林斯说的,他已经完全没办法了,他的能力,他的想法,已经是到了绝对的极限,而这个极限,距离着超越艾德琳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回忆中的柯林斯开始将嘴角的弧度拉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正在哭泣的维多利亚,斯芬克斯有些厌倦的看着柯林斯的不作为,但他也知道身为一个天才,还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自己不行。那一定是很伤尊严的,柯林斯肯定需要足够的时间来酝酿自己的情绪。

斯芬克斯提醒着自己,不能急,绝对,绝对不能急。

但他的视线还是忍不住集中在柯林斯的身上,火热莫名。

“我啊,是个对于自己擅长的事儿很骄傲的人呢。”

柯林斯开口,熟悉的声音带着令人不熟悉的心安,弥漫在不大空间的啜泣声小了些,维多利亚转过头,用眼角的弧度撇着柯林斯的脸。

那不是一张很轻松的脸,如果让斯芬克斯看见,这个熟知人心的少年肯定能看出,柯林斯脸上的纠结与不甘不是放弃实验这种程度的小事儿能及得上的。

“便是在实验室以维多利亚学姐作为金主的时候也是把自己当成实验指导的。”

带着点嘲讽的语气从柯林斯的嘴中被在场的两人捕捉。

“学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整个实验过程中我出力最多,几乎每个过程都有我的参与,说实话,那不是因为我收了你的钱,就要为你办事这种有职业道德的原因,而是,我希望整个实验都根据我的想法来,我不喜欢实验室之中有其他的异议者。”

“哪怕是你,也不行。”

即便是拉着蒂亚入伍,柯林斯还是将自己的任务安排的最重,在他的眼里,蒂亚顶多是一台加强计算能力的人形电脑,虽然这台电脑的能力其他学生很难及得上,但也只是作为辅助来削减一些柯林斯的负担。

柯林斯要的,就是在自己的实验室内,他才是做出决策的人。

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长久以来对于自身能力的自负。

可这自负,终究还是撞到了墙上。

撞得头破血流。

撞得伤筋动骨。

到最后甚至再撞一次的想法都不再有。。

ps:居然有评论说我是基佬,妈的,在我群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直男,真汉子,纯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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