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话契约

男孩儿“唉,真拿姐姐没办法,但只能聊一会儿哦,因为休息对姐姐是很重要的”

(没办法无视姐姐那令人怜悯的、被忧伤所点缀的恳求,所以,我再度坐回了床边。)

“那,我们聊些什么呢?”

少女“还和平常一样,说一说你今天的冒险吧。”

男孩儿(姐姐好像非常喜欢听我工作时的描述,并将那称之为冒险。

而每当姐姐满怀期待的倾听我的叙述时,使我感到的是对自己无能的诅咒。

我的年纪还尚且幼小,自然没有力量带着姐姐在外面玩耍,充斥在心中的无力感虽然不会将我压垮,但是一直在增加着后背上的重量。

每次尽自己的所能,以便可以更加生动为姐姐阐述屋子外面世界,我想,这样做,多少可以使得我得到一些救赎吧。)

“嗯……,那……”

时间不缓不慢的正常流逝着,不过,这样的速度,对少女来说……好像……有点太快了吧…………

男孩儿(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呢?沉浸在快乐之中的我没有计算。

不过,外头的天色已经漆黑漆黑的了。)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诶——”少女不情愿的摇摇头。

“好了,别任性了,姐姐,快睡吧””男孩儿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

“那……你给我唱个摇篮曲吧”少女略带哀求地说到。

男孩儿“好吧……,……”

少女“真怀念呀,记得……妈妈以前……常常唱给我们……听……呢,不过……你唱得……真……难听……呢。”

(困意不断的袭来,思维开始含糊不清,但是,即使这样,劳累的眼皮也始终不愿意闭合上。

可能是因为心里的那份,小小的担忧吧,总觉得,只要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时,看到的将不会是他洋溢幸福的笑脸。)

男孩儿“要你管。”

少女“呐……你觉得……姐姐是不是个……,姐姐呢……一直呢……想跟你说声……感……”

男孩儿“嗯?姐姐你想说什么?”

(没有听清楚姐姐最后想要表达的话语,不过,算了,明天再问……就可以了。)

“姐姐,要一直一起幸福的生活呦。”

(握住姐姐消瘦的手掌。

……感觉有些冰冷,不过心里却是十分温暖的。)

月色已深,只能隐约听见一些精灵的安眠曲,和微弱的感觉到一些大自然晚间的气息。

男孩儿确定少女已经睡熟了后,慢慢地拿起事先采摘的鲜花,轻轻地走出了这个只属于他自己和少女两个人的世界……

出了村庄后,经过一条漫长而幽静的林道,登上了一座抖擞的山峰,来到了一个用石块儿搭起来简陋的墓碑前。

男孩儿(将手里的鲜花轻轻的放在不存在尸体的墓碑前……)

“父亲、母亲你们还好吧,我挺好的,姐姐也……

哎——其实我想当的担心呢,姐姐今天的气色又比昨天差了些,我怕再这样下去姐姐会……”

(泪水渗出了少许……

姐姐的病情逐渐恶化,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只有一个医生曾经没有顾及我的年龄,简单得告诉了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葬礼吧……,这样做,或许那一刻来临时,你就不会太过于悲伤……”)

一阵清凉的微风吹过,男孩儿柔软的银色发丝随之飘动,云彩被吹开,皎洁的月光映出了他忧伤的脸庞。

“不过,没事的,爸爸妈妈,跟你们聊过之后,信心又有些增加了,那,再见吧,明天我还回来的……”

(转身准备开了,但是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当发觉的时,身体已经反射性的冲了出去。

村子的方向冒出了缕缕的黑烟,这绝对不是村民在点篝火,村里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姐姐一定要平安无事!

不安的心情不断的促使我加快着脚步。

气喘吁吁来到了村口,然而映入眼帘的情景,几乎快要使我崩溃。

相当多的魔族士兵在毫不留情的残杀的村民。

姐姐的样子闪过了我的大脑,不顾一切的跑向了自己的房屋。

路上不断的传来了大人们的惨叫声、求救声以及小孩儿的哭声,但这一切已经不可能传进我的耳朵了。)

“姐姐……?!”

(停了下来,姐姐正躺在门前,但已经浑身是血了。

急忙飞奔过去扶起了奄奄一息的姐姐,并且拼命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少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后,微微睁开了眼睛。

看着因受过度打击而泪流满面的他,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后,想张开嘴,说些安慰他的话语,但已经没有了那份余裕。)

男孩儿 “姐姐!不要死呀!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不停地摇晃的姐姐的身体,想以次来唤醒她,从而能抚慰这充尽绝望的心灵。

但是,姐姐只是轻轻的动了动嘴唇,便像是被剪断引线的木偶,整个瘫软下来。

这时,一个面目狰狞的魔族士兵提着刀接近了我,而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走)

“要是没有你们的话!”

(即使不去查看,我也可以感觉到,眼中充满的仇恨与杀意。)

司空见惯的魔族士兵并没有在意男孩儿的敌意,举起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向他砍了下去。

然而,就在男孩儿要被砍中的瞬间,他面前的空间扭曲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手持巨大镰刀的死神。

死神开口了,声音充满着邪恶与轻蔑“不错的愤怒,人类,想要报仇吗?那就与吾签订契约吧。”

男孩儿“和你签订契约真的可以报仇吗?”

(闪过心中的黑暗与邪恶,但现在燃烧自己身体的恰恰就只是这些。)

死神“对,吾会赐予汝无上强大的力量,但要用汝的灵魂为代价”。

男孩儿(一心想要报仇的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死神。

灵魂算什莫,只要可以有力量斩杀眼前的仇人,那就是十分划算的交易。)

“那好吧我们签订契约吧。”

死神轻微的一笑将一把散发着黑光的巨剑丢在了男孩儿面前“这把剑叫做黑剑,拿起它契约就成立了。”

男孩儿(伸出了手握住了黑剑,同时一个刻印出现在我的右手背上。)

“那是契约的记号,你已经可以发挥出力量了,八年之后,你的灵魂将被吾取走,在这期间尽量努力的复仇吧。哈哈……”死神狂笑着消失了。

男孩儿“哼……”

(轻蔑的笑了一声,挥起了与我身材不成比例的巨剑,杀向了魔族士兵。)

……………………

(等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置身于燃烧的荒野之中,周围没有半个存在气息的人,看惯了的道路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战地的遗迹一样。

大概是发生了很大的火灾吧。

建筑物大多都崩塌了,四周的动物和人,不是血肉模糊,就是全身烧焦。

……在这之中,我对只有自己还完好无缺一事,感到想当的不理解。

我开始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按照着依稀的记忆,我来到了家门前,看到的是姐姐已经冰冷的尸体。

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流泪,也没有伤心,即便回忆起了刚才的一切,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

没有过多的停留,拿着黑剑,我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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