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陪在维多利亚的身边，一直到人走了七七八八，学生会的人开始收拾场地的时候柯林斯才有力气扬起头，强用无谓的语气说道：“学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吃点夜宵吧。”
维多利亚不回话。
柯林斯停了会儿，做出了一个算是放肆的动作，他将手掌伸向了维多利亚的肩膀。
“那个，学姐不喜欢去吃夜宵的话我们去……”
刚刚在肩头放下手掌，柯林斯就说不下去了。
仅仅是轻微的触碰，维多利亚就倒在了地上，她闭着眼，脸色潮红吗，呼吸微弱，最重要的，她没有站起来。
==============
柯林斯疲倦的坐在椅子上，从学校背着维多利亚冲到了校外并打了一辆车只花了十分钟，但对于柯林斯这样没什么体力的学生来说，背着一个近百斤的女生实在是太累了，累的柯林斯已经想在椅子上睡上一晚了。
急诊室的医生走了出来，看到柯林斯萎靡的状态之后给了柯林斯一支烟。
“我不抽烟。”
“那你的人生一定会失去一样重要的乐趣。”
“你一个医生，一边说话，一边抽烟真的好吗，就不怕被患者亲属投诉？”
医生坐到了柯林斯的身边。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的女朋友身体状况不乐观啊。”
柯林斯懒得解释自己与维多利亚的关系，便说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受到刺激过大，脑血管破裂，幸好你女朋友还年轻，身体恢复能力够强，底气也足，年纪大一点的话现在已经死了。”
柯林斯被吓住了。
“这么严重？”
医生对着柯林斯笑。
“这还只是一方面，我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你女朋友精神压力很大，食欲衰退加上睡眠不足导致消化系统功能紊乱，肠胃有崩溃的迹象，加上这一次的脑血管破裂，整个人几乎都废掉了。”
医生将烟蒂在身边的垃圾桶上掐灭，随后丢了进去。
“了不起啊了不起，我活了这么久，在医院当了这么久的医生，从来没想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能把自己的身体挥霍成这样，这些病就算那些被称为社畜的中年人都没办法办到的。”
柯林斯抿着嘴不说话，医生拍拍柯林斯的肩膀。
“你女朋友的病真的很严重，严重的需要慢慢调养，我不建议她在三个月内出院，今天你既然来了，就给她办个入院手续吧，放心，你女朋友的病虽然严重，但并不是说难治，只要精神压力消解些，能安心的调养身体，那么很多事儿都能解决了。”
柯林斯点点头，他已经给维多利亚的父母发过信息并将维多利亚现在的情况发过去了，不过到了现在，维多利亚的父母亲都没有出现，反倒是他这个外人一直等着维多利亚。
一个护士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对着柯林斯身边的医生指了指房间内。
“嘛，你女朋友醒了，要不要去看看？”
柯林斯起身，陪着医生进入了维多利亚的病房。
==============
维多利亚很虚弱，苍白的脸色配上虚弱的眼神让柯林斯想到某位必须躺在二十层床垫子和二十床鸭绒被上还能被一粒豌豆硌的浑身青紫的豌豆公主。
此刻维多利亚给柯林斯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位随时都能碎掉的豆腐，柯林斯甚至都不敢去触碰维多利亚的身体。
“我……，学姐身体好些了吗？”
维多利亚看了眼柯林斯，但当柯林斯着急的样子进入眼球的时刻，维多利亚的眼睛仿佛被火焰烫到了一般，忍不住闭上了眼。
“学弟，是你带我来的吗……”
维多利亚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与酸楚，哭腔更是抑制不住，这位少女的牙在说完话之后就紧紧的咬着，压抑着一股股即将喷涌的情绪。
“学姐，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多说话了，医生说你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已经垫付好医疗费了，学姐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在医院呆下来吧，医生与护士会用最好的医疗方式来治疗的。”
维多利亚不说话，但她的拳头握紧了，身边的护士对着柯林斯指了指门外，示意如果没什么大事，柯林斯就可以出去了。
柯林斯对着护士点头，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的位置，维多利亚突然问了句：“回去之后，你会放弃我的研究吗？”
柯林斯脚步停顿了，他没有回话。
此刻维多利亚的哭腔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了，她用哽咽不清的语气自嘲道：“对，我们会失败不是你的错，你为我做出了很多，几乎是殚精竭虑的为我的实验寻找可以实现的途经，哪怕是你的老师来找你，要你放弃，你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该再劝你在我这一边。”
“可是，可是……”
柯林斯背着身子转过头，他用眼角瞥到了身后的维多利亚，这位少女此刻泪流如注，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可是我不想放弃啊。”
与刚才的哽咽不同，维多利亚喊出这句话的声音非常清晰而明白，听在心里，更是让柯林斯心中回荡着一层层古怪的情绪。
柯林斯忍不住将手放在门套边上，将整个身子撑住。
“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为了我的理想放弃了一切……”
“为什么，老天还是要将我付出的权利夺走。”
“我，我不想认输啊。”
ps：明天和大**萌妹**，断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