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就把时间调回到现在吧?回到这个烦躁的5月8日的正午时分吧?

重复着昨天下午的场景,我们三个人又一次的围坐在了桌子前,只不过有着在室内和室外的分别罢了,相同的是当事人依旧没有到来,那家伙似乎是一个并不会太守时的人。

“昨天也稍微讲过一部分了,但我还是觉得让他本人来讲的话会更清楚一点,所以就占用了你们休息的时间......”

会长的话语当中透露出了歉意,但是那所谓的已经讲过了一部分,也只不过是含糊不清的解释罢了,简单来说也就是要我们介入别人的私事,虽然说只不过是提点意见罢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落到了我的头上。

“哦——他来了......”

会长突然之间眼睛放光,她向我们身后的方向看去,随即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我们身后招手,随即便传来了有人小跑向这边的声音,大概当事人现在才到来吧。

我扭过脑袋向着身后望去,向我们跑来的是一个正穿着,白色T恤配着牛仔裤的人,大概是哪种经常运动的人吧,话说,这么闲适的着装总会让人联想到春天已经到来了,虽然说已经5月份了,但是——我依旧适应不了这忽冷忽热的天气。

那个男人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脸上之后便凝固了,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难道说我的存在就那么令人吃惊吗,但是在下一秒他便立刻将那眼神弹开,装出并不在意的样子坐在了我的对面,他留着异样的长中分,一直盖过了他的耳朵——话说这种发型是有违校规的吧,学生会长都不管的吗?!

也正是这样,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轻浮,当然这和昨天下午放了我们的鸽子有着很大的关系,准确地来说,对方也通知过了,只不过是我们不知情罢了。

“这位是我们学校二年级的同学,姓名什么的就不透露了,也就是他的烦恼需要解决......”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我不禁对会长所摆明的态度感到了质疑,会长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告诉我们是需要来解决烦恼的,再说回来——为什么是我们来解决呢?首先我们又不是学生会的人,也不是这位学长的熟人,简直就是一个局外人,为什么这样的事情需要交付给我们呢?

“你自己告诉他吧,毕竟这是对你这症状最有用的方法了......”

会长耸了耸肩,话说是不是少了一个字啊?!,为什么是他?不是他们?但是相较之下,这位略显轻浮的学长就有些顾虑了,他的眼神流离着,不断在我还有会长之间来回飘动着,大概是因为我的负面传闻吧——除了这个之外,我想不出让他能够如此顾及的地方了。

人类这种生物要是一旦有了污点的话,就会格外注意自己身上的缺点,所以当别人对自己有了异样的反应的时候,就一定会先注意到自己的负面因素,也因此会变得非常自卑起来,即使原因并不是污点的话,也会在自己的心中,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也就是「我因为xxx,所以别人就怕我了,怨恨我了,嘲笑我了」这样的偏激,而且毫无根据的想法,但是——只不过这只是一个自卑者的妄想罢了。

“毕竟你可是传说当中的情圣啊?而且还是一个什么人都能追到的情感大师啊!追到了之后就喜新厌旧,追到这个就把那一个给丢掉的始乱终弃的人——民间传言不都这么说的吗?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的呢?呵呵呵......”

会长的小嘴一张一合,吐露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话语,只不过她绝对是在笑吧!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更不是她那眯眯眼造成的,这家伙绝对是在笑,而且都还发出声音了!虽然这怎么听都是在对我的嘲讽,不过——这样无理取闹的传言,是从什么时候有的?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

“等一下,什么叫做情圣?什么叫做情感大师?还有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话说民间传言只不过是在学校里面传来传去的吧,能不能不要瞎说话!”

我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些奇怪的绰号比起之前中二的时候给自己起的外号还要更加的令人难堪,话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举动了——看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这个学校的名人,只不过是负面的。

“啊嘞......奇了怪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以为那是你给自己起的外号呢,就像是50岁以上的大妈杀手,采花大盗,还有个移动的白浊液喷射机......对你有成见的人可都背地里这么叫你呢?你居然会不知道?”

虽然说学长的这句话有故意把自己从「对我有成见的人」除去的意图,但是他这个毫不顾忌的发言也让我有些吃惊,我的胸口突然抽搐了一下,有点痛啊——不仅如此,学长这边还没有停下,会长那边就又补了我一刀,不,应该是好几刀!

“不止如此哦,你的外号还有贫乳萝莉控和巨乳太太控什么的,虽然我觉得始乱终弃的变态才是你的识别号码——当然我觉得移动的白浊液喷射机是一个特别完美,而且还特别文雅的外号了,能够想出这个外号的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些吧!”

会长的脸上写满了名为嘲讽的东西,先不说其他几个十分奇怪的莫须有的外号,这个叫做「移动的白浊液喷射机」的外号我最深刻了,绝对不可能错的,这个外号一定是那家伙给我擅自起的,一定是夏沫那家伙给我的——绝对错不了!

“也正是因为你有着能够把校花追到手的能力,我才死马当活马医的呀——毕竟你可以泡到夏沫,那么你对这方面不就是很在行吗”?

会长再一次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先不说他是怎么得出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结论的,我能够追到所谓的校花,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误会了吧?那可是假的哟!实实在在是假——这么考虑,好像也不太对吧?如果说那真的是假的话,为什么夏沫的成绩会下滑呢?而且还是爆炸性的后退——

如果说把这个当成了失误的话,那么在分手的那一天,虽然说不能严格的算是分手,那么在那一天的时候,为什么她会哭呢?那张被眼泪占据了的脸庞不可能是假的吧,如果说那也是演技的话,我就无法接受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你了......”

在学长露出了一副诚恳的表情之后,会长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脸色,不过我已经心不在焉了,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尽量的迎合着他的话语,也只不过是他说每一句话停顿的时候,我附上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罢了。

“其实我最近打算和我同班的一个同学表白......那个人和我的关系还挺不错的,就是那种上下学会一起走,而且回家了之后会扣扣聊天聊到很晚的关系,但是我并不确定能不能够表白,要是不成功的话......”

这位学长露出了现充才特有的奇怪氛围,随即他便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脖子,那你就去表白啊,来问我干什么?毕竟你来向着一个DT询问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是为难你了——毕竟我是绝对不可能得出什么令人欣慰的答案的,因此我选择了大部分直男都会选的十分愚蠢而且无药可救的建议。

虽然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会怎样,但是我却没有想到那个结局会给我无比深刻的教训。

本来说学校这地方应该是明令禁止恋爱的,因此我本来想要用校规当成我不接受这件事情的借口,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违背过校规的人,就没有再敢用这个借口了——谁让我的身边萦绕着一股名叫“已经分手了的人”的无法脱身的气息,因此我只有让校规变成浮云了。

在正午12点左右的时候,这个一开始还郁郁寡欢的学长一脸欣慰地接了个电话,随即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会长紧随其后的返回了校园,只是她在临走的时候还让我别太激烈,当然我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应该坐在我身边的少女已经呼呼大睡了,看来是完全没有在听别人说话,虽然说我也是差不多罢了——

“蠢蛋哥哥!蠢蛋哥哥!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仔细想起来,距离这家伙上一次跟我打电话已经过了多久了呢?我从口袋当中掏出了手机,但是却没有立即按下接通键,毕竟要是让这家伙误会自己的哥哥总是在等着自家妹妹的电话的话,一定会被这个伪装起来的家伙给误会的。

“喂......”

“你这家伙又在自我发电了吗?真是个变态的家伙呢!我们中午就不回家了,自己解决吧!大概在明天徬晚的时候才会回来吧——”

“嘟嘟嘟......”

自家的妹妹依旧的雷厉风行,虽然说我在昨天晚上睡觉前就已经听说过了要去酒席的事,当然我是不会去的,所以我也没有多才在意,但是——如果这么一来的话,今天不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吗?

我望向了本来应该在呼呼大睡的少女,但却和她偷偷瞄过来的视线相接——又玩昨天玩过的老把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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