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地凑近我,蹲在沙发前面,手扒着沙发,看着我睡着的脸,不禁脸红了一下,轻声自语:“悄悄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她伸着身子,猫着腰,脸一点一点地凑近我的脸……

下一刻,我猛地睁开眼,眼中闪现凶光,看清楚来人是白小夜之后,这才安下心来,恍然已经不用再像以前一样紧绷着神经了。

“呜呜呜呜呜~~~~”白小夜脸慢慢地变红,越来越红,像是煮熟的龙虾一般,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害羞道:“我,我给你煮好饭了,快点起来吃。”

我刚想问她凑那么近干嘛,就被一巴掌扇在脸上,顿时吃疼地捂着脸,一阵莫名其妙。

我爬起身子,白小夜已经逃似地进了厨房。

进了饭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

糖醋排骨、红烧鲤鱼、可乐鸡翅、麻婆豆腐、炸虾……

满满一桌子菜,看的我食欲大开。

“那我就不客气喽。”我马上拿起筷子,开始对着食物进行了扫荡。

“慢点,慢点,不跟你抢。”

白小夜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露出了一丝微笑。

吃完饭后,白小夜就让我乖乖留在家里,自己离开了家。

过了也就半个小时后……

“小夜,你给我买这么多衣服干嘛?”我吃惊地看着摆满了一地的各种衣服。

“哎呀,你快点去洗澡啦,然后把那难看的胡子剃了,把衣服换掉。这些都是给你买的呢?”白小天指着地上的衣服说。

我郁闷地摸了摸下巴:“真是无情,这可是我风雨见证留下的岁月痕迹哎!”

“快去剃掉!”

我无语地用左手挑起一条粉红色的短裙:“这个也是给我买的?”

白小夜惊讶地捂着嘴:“呀,太匆忙顺手放进去了。”

我呆呆地用手指勾起一条纯白蕾丝小内内:“那这个呢?”

白小夜脸腾一下红了,一把把小内内抢了回去,藏到身后,冲着我呲牙:“变态啊你,这个是给我自己买的,拿回来的时候一起放进去了而已。”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是,是。”

“好了,快点去洗澡啦。”白小夜推着我往浴室走去。

将我推进了浴室,白小夜坐回了沙发上,看着地上堆满的衣服,听到耳边传来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白小夜感到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地不真实。

浴室里,我脱下衣服,然后将阿公送我的草人放在衣服里面,以免被水打湿,然后又拿着当初龙叔送我的罗盘,仔细地擦洗了一番。

“这半年真是多亏你了啊!”我对着罗盘唏嘘不已,珍而又珍地将它放好,此时的我已经隐隐猜出龙叔身份不是一个普通的古董铺老板那么简单,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害我,这就足够了。

之后,我熟练地用一只右手洗澡,洗完之后,对着镜子擦头发。

我看着自己唏嘘的胡茬,不禁得意,真够有男人味的。

找了找剃须刀,但是没有找到,不过也对,一个小姑娘家里怎么可能有这么爷们的玩意。

披上浴巾,我在换洗的衣服里找了找,然后抬起头喊着:“小夜!”

白小夜从客厅里踢踏踢踏地走了过来,看着我说:“干嘛?”

“你怎么没帮我买内裤啊?”

“……”

“干嘛不说话?”

“……那种东西,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去买啊,要不,你先穿这个。”

白小夜把那个纯白蕾丝边的小内内递了过去。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小内内。

“算了,我还是光着吧。”我拼命摇头。

拿起几件衣服我回到了浴室里换上,不过换完衣服之后出来,总感觉裤裆空空荡荡的。

……

就这样,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白小夜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去极乐净土处理事情也不觉得那么烦闷了。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五十人议会例行会议,开会期间白小夜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想着楚天明有没有乖乖待在家里,在家里干什么呢?想着,想着她就发出了“嘿嘿”地几声笑声。

这时一旁的金灵圣母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腰:“白泽,快要进行投票表决了。”

白小夜一惊,悄声问她:“讲什么了?”

“烛九阴提议将五十人议会例行会议从一月一次改为一年一次,理由是现在极乐联盟已经步入正轨,大方面已经确定,小细节可以延后再定。”

由于都是驻扎极乐本部的议员,妖族的白小夜与截教的金灵圣母私交甚好,所以此刻开会也是坐在了一起。

等到投票表决时,白小夜随手写下了“同意”,便焦急地等待着散会了。

等到终于散会了,她向金灵圣母道了一声别,刚想往家走去,却不想被人拦了下来。

“白军师今天很高兴的样子嘛。”拦住白小夜的人是和她身高相差无几的女孩,一袭红袍,只是与长相稚嫩、有点婴儿肥的白小夜不同,稚嫩的脸庞却有沉鱼落雁之姿,亭亭玉立,冰肌玉骨。

白小夜看着来人,不满道:“红叶,你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跑到明面来干嘛?”

“我怎样还不用你管。”红叶走到白小夜身边,歪着脑袋看着她,故作天真道,“倒是让我猜猜白军师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白小夜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向后退了一步。

“唔~为什么呢?”红叶捏了捏下巴,似是不解,然后一拍手道,“我知道了!”她的眼神冷了下来,“是楚天明在你身边的原因吧?”

白小夜惊得一声尖叫,一时口快“你怎么知……唔。”话说了一半,她自知失言,急忙把自己嘴捂上。

“我怎么知道?哈。”红叶嘴角上扬,“身中了接引圣人的缘线,还敢在圣人眼皮子底下溜达,作死不成?”

白小夜额上渐渐布满了冷汗,手心发凉,四肢全然无力。她望着红叶,眼里满是泪水,哽咽喊道:“你们要怎么样嘛?”

红叶抬头望了望太阳,自语道:“这个时间,九天应该已经见过楚天明了吧?”

……

斜晖穿过树冠,化作点点零星落在一栋小洋楼的二楼阳台上。

我坐在阳台的栏杆上,眯着眼睛望着这陌生的城市,脚荡呀荡,敲地栏杆发出清脆好听的响声。

阳光随着时间渐渐移动,有那么一霎,正好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仰着头,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一份阳光,轻轻张合嘴唇,柔声歌唱。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祥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

歌声悠扬惆怅,有时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有时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有时婉转,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灵。

突然间,歌声戛然而止,我转过脑袋,看着阳台连着屋子的那扇门,像是在等待着谁。

“啪啪啪……”鼓掌声传来,妖艳如倾城丽人的九天鼓着掌从门内走了出来,倾叹道:“这歌声竟如海妖的歌喉般魅人,为什么不继续唱呢?”

“后面的忘了。”我从栏杆上站了起来,跳回到阳台上,平静地看着九天,“你是极乐的人?”

“葬仙,九天。”九天向我欠身鞠躬。

“噗嗤”一声轻响传来,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那里有一把漆黑的长枪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而枪的另一端,我单手握着枪,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他向后退了两步,左手握着洞穿了他胸口的长枪,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我,似是不敢相信,突然间放声大笑:“哈哈!”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反手一握枪身,缓缓地将长枪从胸口拔出,那一个巨大的窟窿说不出的骇人,但我却震惊地发现伤口处没有丝毫血液流出,不止是这样,从伤口内看进去,也没有任何血肉器官,只有与皮肤颜色一样、黄泥般的血肉。

“没有想到,你竟然觉醒了,红叶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九天面色不见丝毫变化,窟窿内黄色血肉翻滚一阵,以恐怖的速度开始愈合。

我皱眉问道:“红叶是谁?”

“一个最爱你的女人。”他握着黑色的长枪:“这是逝的剑吧?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险些认不出来了,它有名字么?”

“绝望洞穿。”我来不及细想他所说的“最爱我的女人”是戏谑还是其他意思,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哎,还真的给它起名字了。”九天持着枪凑近眼前,仔细地端详着,“逝用它的时候,它还是一柄剑,从来没起过名字。”

漆黑长枪与一般的长枪不一样,非常地细长,不过二指宽度,没有枪头,而是枪尖三四寸左右的地方陡然变细变扁平,形成锐利的枪尖。整把枪浑身没有任何纹路,像是跟铁棍般平凡。

九天看着我不大好的脸色,玩味道:“你是不是在想这把枪绝对洞穿,不可愈合的特效为什么对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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