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现在是非常苦恼的,因为之前的晚饭又是泡面,而且是红烧牛肉面味道的,据说这个味道在几十年前就非常流行了,但我觉得并不是那么好吃,虽然我不吃晚饭,可因为中午只是吃了些三明治,所以比较饿,三明治的生菜也有些不新鲜了。

不新鲜的生菜提醒着我,必须立刻将庄园和我自己牵扯上的案底给消掉,无论警察先生们是否还注意着这件事情,一场赌博,我必须要尊重夕,尊重我的对手。

由于接下去所面对的对手和环境都是未知的,所以我绝不会掉以轻心,也决不能给自己留下弱点。

一旦某个刚入职的小警察在某天夜里无聊喝咖啡的时候,接到了上司的电话,来到档案馆翻一些老旧的文本案底,结果咖啡不小心撒了,慌忙中弄掉了一摞文件,收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我的档案,结果几天后这个小警察又得知了我招仆人的事情,从此盯上了我,甚至还卷入了游戏,虽然被大家说闲的没事干,但却被同期的女同事支持,两个人一起调查我。

这种无聊的故事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在我身上的,哪怕只有0.1%的概率,我也绝不允许这样偶然性的事情发生。

躺在床上,我久久无法入睡,虽然我身旁的夕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漆黑星空中却无一颗星闪耀,唯有那高悬于隐秘云朵后的明月,当云散时,卫星的光芒显现的唯一价值便是使我身旁的这只小兔安心于梦乡,更令我能够借助最自然与美的光来欣赏这不同于浑世的睡颜。

若是我做什么夕都不会醒的话,那我大概会直白地剥开她身上的衣服,纵情地享受她那柔滑的肌肤和软绵绵的胸部。

旗袍。

夕不适合西式的服饰,倒是旗袍这种夕可能完全都没有听说过的服装更能凸显她传统自然的美。

“唉……”

我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后,双手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说我有什么地方是最令我自己讨厌的话,大概就是我这种上进的性格了吧,再说准确点的话就是我这令我懊恼的脑神经,只要有一点事情就睡不着,想到什么就想立刻去做。

如果不把案底消掉的话,不要说招仆人了,我自己就会把我自己搞疯掉的。

决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必须要尽快着手办理这件事情。

现在几点了呢。

我挪了挪身子,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电筒,这可是个老古董呢,制造于千禧年,用的还是那种电池,估计把电池里剩下的电用完后,我也懒得再找这样的电池了。

打开手电筒后,曾经人类的那种粗糙的科技水平立刻体现了出来,没有一点柔和感的强烈的白光立刻照射了出来,扰乱了屋内的宁静。

我照着挂在墙上的钟表,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钟了。

不知为何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

现在没有多少人会看这种齿轮钟表吧,无论是随身携带的还是家里摆放着的都是数字钟表,这样的老古董,也算是我的个人爱好吧,我总是喜欢在过去的事物中寻求一种存在感。

虽然我的存在感一直很高哟,不信可以问问警察先生们。

“唉……”

这次叹气的原因是为我的皮肤,真是羡慕夕,从来不保养皮肤却有着如此光滑水嫩的肌肤,真是的,夕一点也不懂我这样的女孩的苦恼,这就是为什么我是无神论者的原因。

为了不吵到夕,我轻轻挪动着身子,慢慢下床坐到了轮椅上,夕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如果发现我醒了的话,一定会一直陪着我的,要是夕也有黑眼圈了,我会比自己有黑眼圈更苦恼的。

打开了卧室的门口,我留下了一个细小的门缝,没有将门关死,然后推动着遥感来到了那边的书房。

话说我为什么要到书房呢,我想到了什么呢。

其实什么都还没有想到。

这就是成年的坏处,18岁的自己还沉浸于被别人照顾的生活中,偶尔会把自己还当做小孩子。

可是……我还都没有恋爱呢,说自己是小孩子也不算过分吧,万一我能活两百岁呢,我对人类无限的创造力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我来到了书桌旁,扭动了插在抽屉上面的钥匙,虽然我不知道钥匙插在上面,上锁还有什么意义,但总之就是这样,我打开了抽屉。

我在找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希望我的身体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啊呀啊呀,你在找什么呢。”我右手在黑咕隆咚的环境和抽屉里摸索着,左手摸着自己的头,假装有人在抚摸我。

摸索了半天后,右手无功而返,而左手继续抚摸着头顶。

“好啦,别灰心,没找到也不要紧哦,我不会怪你的。”我对我自己的身体说道。

但不行哦,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堵上我的大小姐之名,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就当是消磨精力,做睡前运动了。

唱歌?

“唔……好饿好饿……”

不小心唱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话说这真的算是歌吗。

“包子……还是生煎包,我个人来说比较喜欢吃面,刀削面的话好久没吃了,诶,是吗,意大利面应该另当别论吧,不是说不喜欢吃,不是在谈论汤面吗,算了,不说面了,可这样的话,寿司怎么样,生鱼片也很不错的,沾不沾酱油都无所谓了,啊,这样说的话,盖饭电话。”

有了,电话。

和自己的胃口聊了聊天后,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事不宜迟,我抓起了桌子上的老式座机电话,我很享受按这种实体按键的感觉。

不太熟练的在黑暗中拨号后,电话中总算出现了嘀音,虽然中途重播过许多次,但最后还是成功的嘛。

已经想了五声了,电话那边依然没有人接听。

我打赌到最后都没有人接。

“喂……”

啊,第六声后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真是的,您为什么要接我打电话。”

“什么?”那边低沉的嗓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啊,喂,梁叔叔吗。”

“你哪位啊……”

“华樱啊。”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

“哎呀,小樱啊。”那低沉的声音还夹杂着浓厚的地方口音。

“是啊。”

对面一定很震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很震惊才会不知道说些什么,说起来我多少年都没见过他了吧,他居然还用这个电话,看来我运气倒是不错。

“这么晚……你突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心里也许不太耐烦呢,小丫头片子,大半夜打扰老子睡觉,大概就是这种想法吧。

“有些事情想跟您谈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今天中午想去您那一趟。”

“是不是有啥事啊。”

“当然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要给您打电话呢。”

对面一定在想,那你白天再打电话不好吗,大半夜的抽什么疯。

“行啊,可以啊……你这是还没睡吗。”

“啊,是的。”

如果说睡了,但又在半夜三点因为某些原因爬起来打电话的话,估计会被当做疯子吧。

“行啊,来吧来吧,现在也不早了,别太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好的,就是跟您说一声,打扰您了。”

“没事没事……”对面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说着没事。

“那就这样吧,中午我去找您。”

“嗯……”

“嗯。”

双方达成了共识后,我挂掉了电话。

刚才说到哪了,是盖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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