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客厅沙发上醒来,用了一刻钟弄清现状:

1、爸妈出差去英国,一年不回来。

2、家里来人了,要跟我同住一年。

3、来得是个妹子。

4、妹子是学校校花。

5、妹子管我叫哥哥……

昨天把房间让给了她,所以我就在沙发上睡了,我想我应该找锁匠把爸妈房间门打开。

“哥哥,早上好。”穿着睡衣的凌遥从房间走出来,跟我打招呼。

我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哪知她却立马冲上来把我的手按住。

我就呆呆地看着她,她立马脸红了,松开了手。

我示意让她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看着她说:“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管我叫哥哥呢?”她却把头低下了,用令耳朵怀孕的声音说:“因为我们都姓凌。”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又问:“没了?”她摇了摇头,表示还有。“还有什么?”这次,她却不说话了。

良久,我轻叹一口气,说:“算了,你不说定有你的道理,我也不好过问。”她却说了一句话:“……喜欢……”“什么?”我没有听清,问她,她却慌张地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其实我以前是认识她的,小学和她是同班同学,还当过一阵同桌,但没有什么交集,没怎么说过话。

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入了里世界,表世界的人际关系就更不注意管理了。

“算了。”我说,“吃什么,我去做饭。”

大概就是这样,过了两天,至此回忆结束,就是这样的一件事。

一大早醒来,想起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就放假了。

我们学校推崇西式教育,星期五中午开始放假。

凌遥也从房间里走出来,顺带一提,我爸妈房间门……是指纹语音双重锁,锁齿是隐藏式的,开不开,除非把门拆下来……因此,我还是睡在客厅。

“早上好,哥哥。”依旧是一句早安,我也开始适应自己的身份,应了一声“早”,就做饭去了。

不是我吹,从六岁开始,爸妈开始常常出差,一年差不多有半年不回来,极其充分的锻炼了我的家务能力,对于做饭,我是很有信心的,吃过的人没有不称好的。

吃过早饭,我和凌遥一起往学校走,学校差不多是完全西式的,光校门都五米高……你说整的跟罗马万神殿一样有什么用……

路上有发传单的,我一向是不管的,但凌遥却是有一份接一份,倒是显出她的教养来了。

不得不说,凌遥在学校里,绝对是被放在女神之位的,(女神只是表达同学们对凌遥的仰慕之情,不作性格形象形容词使用。)一路上有不少人向她打招呼,当然,多数是男生。

好在上学路上我一直和她保持一定距离,不然全校都会传着“自命清高的男生勾引女神”之类的东西。

星期五的课是我比较喜欢的,英语,体育,思想品德和生物。

作为里世界的人,体育自然是不用说的,本来就是要锻炼,何乐而不为呢?

很多时候,会有国外任务,语言更是要学好。

思想品德则是一节发呆的课,而生物则是比较简单,所以我比较喜欢这几节课。

时间过得很快,放学铃响起了。

我和凌遥有过约定,放学回家自己走自己的,装作不认识,当然,我们班老师拖堂严重,一般是碰不上的。

走在校园里,旁边是我的发小,白菜,大名张鼎,国之重器那个鼎,大概是父母希望他成为栋梁吧。

“老凌,你看校门口的是不是女神啊?”白菜问我。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凌遥。“是啊,怎的?想去搭讪?”我半开玩笑地说。

“老凌,你别说,我觉得我跟她是真挺般配的。”哪知,这货却认真地回答我。

“得了吧,就你?先把肚子收收。”我拍着他突出的肚子哈哈大笑。

我就笑着走到了校门口。

白菜走在我前面,冲着凌遥笑了笑,说:“凌遥同学,等人呢?”我也朝着她点了点头。

但她的一句话,把我给坑了。“我等凌锢天同学。”白菜听了这话,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我说,你俩啥关系啊。”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我一窒,趴在白菜耳边,喊了一声:“滚蛋!”把他吓得不轻。

“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是那种人吗?”他说。我自然知道他是不会生气,也不会嫉妒我的,不满只是因为我不告诉他,我哈哈一笑,说:“今天的事情你尚且听着,记得保密哦。”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走到凌遥跟前,半蹲着,看着她说:“什么事儿?”她从提包里抽出一张传单,递给我,问我:“哥哥可以陪我去吗?”我接过传单,这是宣传一家新开鬼屋的传单,下面附赠优惠券。

作为里世界的人,鬼是很常见的,时不时的还要去阴间做任务,表世界的鬼屋提不起太大兴趣。

可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都发话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还有一棵白菜在旁边骚然我:“去吧,去吧,顺便带我一块,我说不定还能在恐惧的凌遥同学面前树立高大的形象。”……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喂。

我跟白菜说:“那么,一个小时后来我家,顺便来吃饭。”他欣然同意(当然了)。

回家之后,我就进了厨房,奋斗了四十分钟,,做出来一桌子饭菜。

“呼,要想喂饱他是真不容易。”扣上扣盖,我揩了一把汗,走进客厅。

这两天都没怎么收拾,乱糟糟的,好在白菜不是什么外人,倒也没什么关系,想想却还是觉得不舒服,还是收拾了收拾。

门铃响了。“快进来,有蚊子。”我说。来人正是白菜张鼎,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衬衣,下身着一件黑短裤。

“先坐着。”我冲着他笑笑,说:“我去叫凌遥,然后吃饭。”转身走到凌遥的房间前(原本是我的),敲了敲门,说:“凌遥,吃饭了。”里面应了一声,凌遥穿着拖鞋出来。我笑了笑,说:“餐厅。”她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和她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身份了。

白菜那小子却是吃惊地问我:“你们、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在你家。”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小子脑子不记事还是耳朵不好使,在校门口没听见凌遥管我叫什么?”他这才反应过来,说:“这样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了。”“得了,餐厅吃饭。”

不得不说的是,他是在太能吃了,为了他我闷了两锅米,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早就习惯了,凌遥却是有些惊讶,出于教养,脸上倒也是看不出什么太大反应。

吃过饭,我把碗筷盘放水里泡着,说:“你们俩先在外边等着,我先把碗刷了。白菜一脸嫌弃地说:“你个大男人干得一手好家务,还有个男人样吗?”这怪我吗?!

洗完碗筷,一看表,下午一点半,我比较喜欢中午,十分安静。

取了钥匙,走到客厅,说:“走吧,呆着干嘛?”他俩看了我两分钟,凌遥开口说:“哥哥……就穿这身衣服出门?”我低头一看,校服外面套着围裙,确实没太有法出门。尴尬的笑了笑,去阳台拿了几件便服,看见他俩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咽了口唾沫,说:“你们……不回避回避?”

一阵沉默,凌遥把我推进了她的房间,对我说:“在这里换。”然后别过头去,不再看我。“你……不能出去一下?”哪知她说:“不能,我对那个人不放心。”……那你刚才不还是跟他呆了一会儿吗……

我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说:“好了。”凌遥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我,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哥哥穿得太邋遢了。”一会儿过去,她轻声说,然后伸手给我整理起来。我心想,这还不是因为你在这……

她给我整理着衣领,我就直接盯着她。

严格来说,我和她不算很熟,但为什么总是觉得很和谐呢。

她穿了一件白色方格衬衣,一件过膝黑裙,白色长筒袜,很协调,也很美丽。

连我这种不好女色的人,心中都有些许烦躁。

很快,她就给我整理好了,我也收回了目光,却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把头低下,但却没有抗拒。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白菜的催促声,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手,轻咳了一声化解尴尬:“那么,走吧。”我说。凌遥点了点头,我便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拽上白菜,左边跟着凌遥,三个人就走出我家门。事先已经查过,走路不算很远,二十分钟的样子。

路上,白菜反复问我在房间里干了什么,我反复解释,当然,没有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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