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阿特利笑出了声音。

“!!!”

这一举动却让潜入房间的维奥拉吓了一跳。

她像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阿特利所睡大床的旁边。

少女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眸,握紧了双拳,身体也做好躲藏的准备,生怕对方会随时睁开眼睛似的。

“抱歉了,先睡一下吧。”

少女从衣兜里拿出了便携注射器,瞬间将催眠药剂推入阿特利的体内。

看着男人的呼吸再一次回归平稳,陷入深眠。

维奥拉这才松了一口气。

“希望你能通过测试,不然我只能杀了你,让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爬上了白色的大床。

“咕!”

维奥拉轻轻拉开男人所盖的白色床单,下手之前,少女的喉间滚动,又一次发出了“咕”的声音。

“长得好像父亲大人啊。”

少女的手轻轻拂过阿特利的俊俏面庞,怜惜中带有些许决绝。

当下午的时候,她看到阿特利面容的那一刻,心中的火焰就已经被点燃了。

她不可能看走眼,绝对不可能看走眼。

虽然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记忆中长发飘逸的样子,但男人的长相并没有改变,仍然和记忆中的养父外貌一模一样。

甚至连声音都那么的相似,而且他说自己也叫做阿特利。

阿特利,阿特里亚。

“连名字都那么像。”

银发少女下定决心后便顺势骑在了男人的身上,睡梦中的阿特利只是感觉到身子一沉,嘴角瞥了一下,用嘟囔声发出微弱的抗议,然后再次睡死过去。

银发少女撩开了阿特利灰白色的紧身T恤,指尖一路从男人的胸肌滑到他的小腹。

少女并不贪恋男人的肉体,反而她将注意力集中在指尖上,像是在寻找阿特利体内的某种能量。

她在寻找一种印记——「血脉烙印」。

这是唯一能够检验出养父真身的方法。

维奥拉看着隐藏在自己胸前的刻印,想着与养父的过往。

身为凡胎的她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千年之久,之所以她能不老不死,全靠养父在她身上所刻下的「血脉烙印」——属于龙族眷属的印记。

正是有了这个印记,让维奥拉与养父之间多了一层灵魂的牵绊,即使有一方肉体消亡了,只要灵魂不灭,他们都可以通过烙印找到对方的存在。

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维奥拉胸上的刻印还是没有显现出来。阿特利的身体也没有发生半点变化,这让少女非常失望。

“难道只是长得像吗?”

千年的时间,她遇见过太多的冒充者,每一次听到龙神降世的传闻后,她都会不远万里地去寻找传说的真相。

可惜,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些顶着养父名义,施不义之举的贪婪人类。

一开始她还深信那些人就是父亲的转世,像供奉神明一样侍奉他们,生怕他们有闪失。

可凡胎终究是凡胎,冒充者最后老的老死的死,最终给维奥拉留下的只有欺骗和对人类的憎恶。

维奥拉不再相信自己的直觉,千年的时间里,她不断找寻父亲大人,只不过在经历无数欺骗之后她不再盲目相信自己的直觉,「血脉烙印」变成了检验父亲真身的唯一真理。

她能做的就是加速那些冒充者的死亡。

只不过,她手起刀落斩得刀刃都快钝了,但冒充者仍然层出不穷。

·

所以,少女只能祈祷,祈祷主神不要再让她等待,让她遇到自己的养父。

看来这次主神并没有听见她的祈祷……

再一次给她带来失望。

“可惜了这张脸。”

眼前的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虽然并不是冒充者,他也没干出什么有辱父亲声誉的事情。

但是少女不得不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掉。

因为她不允许这个世界有近似父亲的存在,即使只是长得像也不可以!

就在维奥拉将手伸向指挥剑,打算斩断男人的咽喉,给他一个痛快的时候,靠近阿特利私密部位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赤红色印记。

少女迅速放下手中的剑,几乎在同一时间解开了自己轻薄的黑色衬裙。

颤动的双乳上,赤红色的印记,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吗?真的是父亲大人……”

维奥拉俯下身,用手指抵在男人的胯部,让两枚赤红色印记同时发出亮眼的红光。

泪珠从银发少女的双颊上滚落,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不安与猜疑。

一直等待的父亲,就在自己的眼前。

“父亲大人!”

维奥拉刚想摇醒睡梦中的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立刻停止了。

少女的指尖只是触碰了一下男人的面颊,触碰继而转变成爱抚。

少女纤细的手指最终停留在男人的胸膛上。

维奥拉又是怜惜又是兴奋,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羞涩。

一种不属于养父、养女之间的情愫在她的心中蔓延开来。

“亲爱的父亲大人,好好睡吧。等天亮了我再唤醒你的记忆。”

说罢,少女的吻落在阿特利的脸颊,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吻,却包含了此刻“女儿”所有的感情。

这种温柔、这种爱意只有眼前的男人才可以拥有。

“呼……”

长长的一声叹息,维奥拉的目光望向要塞中几盏微明的路灯。

细算下来,她与养父已经分别了近千年的时间。

是的,她已经等了一千多年,真的不在乎再多等几小时。

与其鲁莽地告诉男人自己的身份,强行用「血脉烙印」唤醒他的记忆。不如等男人得到充分睡眠后,恢复了精神,再将自己的经历告知男人,让他们这对父女迎来真正的团聚。

现在……

维奥拉的身子渐渐俯下,头压在了阿特利的手臂上。

她像儿时那样,枕着父亲的手臂,然后像个小姑娘似的,在阿特利的怀里安稳地睡去,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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