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什么公主……

“公主殿下?早饭已经做好了,您要起来吃吗?”

——谁在放电视剧……还是这么老的梗……

“殿下……您还没有醒吧……”

——殿下……是在说我吗……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诶?女孩?什么情况?

——我不是个……男孩吗?等等……我好像死了,然后我就……变成公主了?

“啊!”我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突然听到紫色的帘子外面响起“扑通”一声。

“公主殿下,您起了?不对啊,以前您不都是要拖到早上十点才起来的吗,您今天要和陛下一起吃饭吗?”外面的人影跪伏在地上,对着我行了一礼。

事实证明她根本看不见我,我昨天也试了试从外往里看,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很神奇的是跟单面玻璃一样,我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不必了,现在还没什么胃口。”我压低声音,“起来,陪我聊会儿天。”

也算是锻炼一下口语吧,免得露出破绽。

“咦?公主殿下您以前可从来没有和我们女仆们聊过天啊,您今天怎么了?”那女仆有些疑惑,轻声道。

我去,差点忘了这公主性格孤僻了。

这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然后故作镇定冷淡的回答道,“今天我想聊。”

没错,就是这样,不给你继续问的余地,因为我就是公主!想干什么哪用得着你个下人来管?

“抱歉,殿下恕罪。”那女仆一惊,直接跪伏在地,紧张的道着歉。

“起来吧。”我淡淡回答,还颇像以前的芙雅斯琳的,冷漠,无情。

诶嘿,不错不错,奥斯卡影帝非我莫属。

“是……”

看来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我暗暗呼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撩开帘子下床。虽然优雅而缓慢的动作差点没让我急死,但是要是真是被自己急死可就太丢人了啊。

“公主殿下,您要聊什么?”掀开那层薄纱一般的帘子以后,我看清了这只女仆的脸,认出了她是谁。

海伦娜,路格罗斯分给芙雅斯琳的贴身女仆,从记忆里面看到的她是一个血族,纯种的,血族,而并非是初拥而成为的吸血鬼,据传血脉是七代的,虽然不能说是很强但也绝对不容小觑了。

“我之前,睡了多久?”

刚刚开口,话还不是说的那么的利索,这可比起原来的芙雅斯琳差远了。原来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语句流利,字字珠玑,照我看来就算是那个什么《我是演说家》芙雅斯琳只要想说也能轻轻松松的拔得头魁。

只不过,她一般不说话就是了……

“嗯……大概有一个月。”不过海伦娜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应该是全当我睡了一个月,脑子还不太清醒说话不怎么利索吧。

“一个月……也就是说,今天是十月二十三了?”我思考了一下,从记忆的最后节点后推一个月,再刨去我昨天的一天……呃,这就快到我生日了啊!

“是的,公主殿下。”

“在我昏迷期间,父王有说过什么特别令人注意的话吗?”我旁敲侧击道,企图找到一点情报。

“嗯……这个吗……陛下好像说过,灵魂即将在死亡中回归,看来把亲王殿下放到人间去玩是个正确的选择。不过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海伦娜思考了一下,之后缓缓回答道。

“……我知道了……”

看来我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啊,路格罗斯早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芙雅斯琳了……不对啊,那为什么我还在叫他父王?为什么那种对父王的孺慕之情从未减少过,甚至远远超出了对自己亲生父母的感情,这种情况真的是因为穿越而导致的吗?真的是穿越能导致的吗?

“……公主殿下?”

“啊,三个多月以后,我的成人礼,海伦娜你知道什么吗?”回过神来的我赶紧问道,看来这个小女仆还是知道不少东西的,对于一些事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芙雅斯琳。

“嗯……这个……恶魔的成人礼我从未见过,陛下与王妃殿下出生的时间,据说是大概在十三万到十四万年之间,那个时候,就算是亲王殿下似乎也没有出生呢。请恕我无知。”海伦娜弯下身形,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但是……你说你自己无知这不是在讽刺我吗?相比于你,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啧,说起来这公主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毫不在意,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无妨,这个问你反而是为难你了,嗯……几点了?”虽说我屋里有时钟,但是作为公主的话,怎么可能亲自去那里确认时间到底在几点呢?

诶?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是公主这件事了……

太可怕了啊啊啊啊啊啊!!!

“公,公主殿下您的脸色很不好啊,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海伦娜见芙雅斯琳纠结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她,轻轻的把我搀扶到床上歇息。

该说这地毯的质量是真心好呢?还是说这皇宫里面的人都特别的干净呢?不管是路格罗斯的靴子,莉帕洛娜的小皮鞋,我的赤脚与海伦娜的黑色丝袜踩上去都没有一点污渍存留在其上。

“我没事,海伦娜,看下时间。”

“八点四十四分。”海伦娜掏出了怀表,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回答道。

不是你就这么嫌弃我的大时钟吗?明明转头要比掏怀表快多了,看一眼它怎么了啊?它招你惹你了,打死你都要看怀表?

“哦……那你等到十点的时候来叫我吧,我那个时候去吃早餐。”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睡一会吧,虽说已经理清了记忆,但是还是小心为妙,虽然现在看来很可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就权当是上双层的保险吧。

“是,属下告退。”

把女仆打发走了以后,我轻轻的躺下,姿势依旧万分的优雅,不管怎么着急也是风轻云淡的。

躺在卧室仿佛能让人陷进去的大床上,盖上紫色的被单,她很快就沉浸在这种温暖的感觉当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的分割线…………

“宝贝,你是我们的骄傲。”

天知道这句话对曾经的我有多么大的鼓励,几度让我从懒惰中觉醒过来。

少女奋发图强,成为了年级的第一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

鬼知道这句话对曾经的我有多么大的伤害,几度让我从现实里崩溃过去。

结果啊……我还是选择了放弃,选择离开这让人难以接受的一切。

可是……真的好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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