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能坐着说吗?”已经很久没有下跪过的双膝娇嫩小郎君皇甫宇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况且跪的人是自己的小师弟总会让他觉得莫名羞耻。

“闭嘴,赶紧给我说清楚这两个人是从哪来的?”殷天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断摩挲着配剑的剑柄,似乎皇甫宇再说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一剑削过去。

‘你叫我闭嘴我怎么说话’暗自腹诽了一下殷天的语病,皇甫宇看了看殷天的动作,吞了一口唾沫,跪坐好讲起了昨夜的故事。

……

“这么说来你什么都没做咯,而且你还是受害者?”听完皇甫宇的叙述后殷天面无表情问到。

看着殷天这个样子实话实说的皇甫宇还是有些心虚,他现在了猜不透小师弟心里想着什么,只能希望小师弟了解情况之后能够能够给自己一把椅子让自己坐一下。昨晚他可是经过了几番天人交战,与自己的意志力斗争到底才把这两个祸水从庙里搬到床上。

……

“放开他”清亮冷冽如同银铃般的声音传入庙中两人的耳中,看不到来人面容的皇甫宇大喜道:“姑娘救我”。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什么打扰我们夫妻的夜生活呢?”穿着红色肚兜的女子毫不脸红的说着谎话,同时隐秘地点了皇甫宇的哑穴让皇甫宇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然而门前的白衣冰冷女子却完全没有因为肚兜女的话而产生动摇,依旧如同一座冰雕一般现在寺庙门口,“我说了,放开他。”这名女子依旧用没有起伏的语气重复着刚才的话。

“切,真是遇到个麻烦的家伙,你说你好好地离开明明能留自己一命,干嘛非要作这个死?”皇甫宇身上的肚兜女不耐烦的说道,同时也从皇甫宇身上起来,“阿宇,你等我一下,等我把这个不解风情的东西处理掉,咱们两个继续刚才没干完的事情”说着还亲了皇甫宇一下。

肚兜女起身后也没有去取自己那被风吹走的外裳,她直接站在原地,双目紧盯着门前的白衣女子,周身气势不断攀高。

而门前的白衣女子并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压制,她缓缓地抽出了挂在腰间的佩剑,一把非常奇特的剑,剑身细长并且如同玄冰一样剔透,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白皙的光芒,相比于兵器这把剑更像是一件工艺品。

屋内的肚兜女子看到她抽出武器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一般敢用这种武器的不是富家大小姐就是武艺极其高深的宗师,很明显眼前这位属于后者,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手段。‘想让我放弃宇,这是绝无可能的’,想到这里,肚兜女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眼神锋锐了起来。“刷”没有任何前兆,肚兜女从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黑影向门前的女子袭去,眨眼间出现在了白衣女子面前,手中的匕首向着她的胸口袭去。

白衣女子在月光下淡漠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手中的剑化作幻影,在匕首刺中自己胸口前挡了下来,而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此时也露了出来,手掌也如同玄冰一般反射着月光,美丽而危险。原本周围飘舞的风雪此时变得凛冽起来,在白衣女子的掌中凝聚成旋风,破空声冲天而起。

肚兜女并没有感到意外,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更难缠一点,只见她手中寒芒闪闪,原来是数根银针,一抬手,这几根银针射向白衣女子的双眼,同时收回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向后一退,瞥了一眼匕首上的裂痕,心中一惊,没想到仅仅一击,自己的武器就有损坏。

看到对手暗器飞来,白衣女子明亮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但站在原地的她终于动了起来,白裙飞舞,在月光下如梦似幻,似烟云笼罩着下凡的九天玄女,有如同轻盈的蝴蝶翩翩飘舞,灵巧的避开暗器。然后玉足点地,似离弦的羽箭急射而出,冲向正在后退的肚兜女。

“啧”见自己的暗器没法抵挡白衣女子的来势,肚兜女虽然有些意外,但没有丝毫慌张,举起了自己那有些破损的匕首迎了上去。在两者的武器即将接触时,她用内力震碎了匕首,以天女散花之态打出,同时自己掌中孕育起一阵黑雾,散发着诡异与危险的气息。

见到这种情况白衣女子用手中的剑挡掉了几片瞄准要害的碎片,无视了一些会带来小伤的匕首碎片,同时那只孕育着风雪的手掌终于向前伸去,与肚兜女弥漫着黑雾的手掌碰撞在一起。

两掌相接,瞬间带起了庞大的气浪,原本积灰严重的寺庙此时更是被气浪搞得烟土冲天,两人交战的结果也被烟尘阻挡,暂时无法看到孰胜孰败。

此时被点了穴的皇甫宇如同一个木偶一样靠在佛像上。他的双眼饱含泪水,因为他对这土地爱…呸!因为这烟尘毫无阻隔的进入他的双眼,满脸是灰的皇甫宇此时不断地冲击着穴道,希望能够获得身体的掌控。

烟尘逐渐落下,月光再次进去庙内,再次照在了那一头银丝上,虽然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被割成了褴褛,甚至冰雪般的肌肤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但她确实还站在这里,刚才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的比斗,最终被她用小伤换大伤取得胜利。看着已经昏在她脚旁的肚兜女,她心中感慨,没想到这才几年居然江湖上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能伤到她。然后她转头看向了庙内被点穴无法移动的皇甫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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