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感觉有什么东西不断的触碰着自己,皇甫宇的精神渐渐回到自己身上,眯着惺忪的睡眼扫视着自己的屋内,却突然看到一个像黑熊一般的影子正拽着自己的被子。

“啊!妖怪啊!”皇甫宇吓得一个激灵,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只见黑影被这一脚踹翻在地,甚至还滚了两圈,撞在了门框边上。

清醒后的皇甫宇定睛再看去,发现那东西那是什么黑熊精,原来是自己的二师弟顾兴。

“喂,顾兴,你没事早上拉我的被子干嘛”皇甫宇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疑惑自己这个师弟的行为。

“我是来叫师兄你起床的啊,你昨天晚上可是和我说好了要去上早课啊”顾兴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起来这样的碰撞没有给他健硕的身体带来一点伤害。

“你就这样叫我起床?”皇甫宇实在是想不通他这个二师弟为什么要这么叫自己起床。

“师兄不是说过你要是睡着了我就不要打扰你”顾兴委屈的辩解道,看起来他也非常无辜。

“呃”皇甫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榆木脑袋说话,思考了半天后放弃的用被子盖住自己又躺了下去。

“喂!师兄你怎么又躺下去了”憨厚的顾兴见到皇甫宇这个样子赶忙去拉他的被子,“你这样师姐到时候又要说我,咱俩可要一起去领罚的啊!”

“停,停,别拉了,你说你好歹也是翦龙七剑之一,注意一下形象不行吗?”皇甫宇拉着被子说道“不就是那个男人婆吗,至于这么害怕吗?”

除去声音像是铜钟一般让人难以忍受,顾兴本人确实威风凛凛,颇具男性的阳刚之美,其本人又很热情,武功又高,所以在门派里还是很受师弟师妹欢迎的。

但皇甫宇可是知道的,这个家伙是一个认死理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诚然作为武者这是一种好性格,可这种性格在日常生活中就不让人那么顺心了。

就像此时,皇甫宇要不是没穿好衣服绝对就是一发“点睛”过去“好了,住手,我自己会起来,师弟你先去好不好,一会儿我就去早课场。”

“不行,这个借口师兄你这个月就用了十三次,而且昨天你就没去练功,大师姐很生气说今天就是拖也要把你拖到练功场上”顾兴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减缓,最终在力量上处于下风的皇甫宇败了下来。

“哎呀,是谁把你从山下捡回来的,是谁和你一起练功的。这才几年你就投靠男人婆了?咱们的师兄弟情意难道就到这了”皇甫宇听到顾兴的话就跳了起来,大声质问着这个“白眼狼”

“师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师父让大师姐管理咱们的日常生活,咱们就要听大师姐的。早课都快开始了,师兄你快跟我走吧”说着顾兴顺势来拉皇甫宇的胳膊。

“你给我停手,我衣服还没穿呢着什么急。去晚一会又没什么关系,男人婆还能吃了你不成?真是不知道你怎么能怕成这个样子?”皇甫宇从顾兴的大手里抢救着自己的内衬。

“哦,抱歉”顾兴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赶忙松开了拽着皇甫宇衣襟的手。

可结果是正在角力的皇甫宇失去了对手,整个人都失去重心向后倒去,结果腰部磕到了案几上。

“啊!我靠”皇甫宇只觉得背部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打滚,“疼死我了,顾兴你是不是想要谋害师兄然后借此上位,竟然使用这种手段。”

“啊,师兄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顾兴很明显是无意中做出的事,他赶忙走过去查看师兄的伤势,“师兄我帮你揉揉吧”

……

“这两个家伙今天是都不打算来了吗?”一位少女步伐急促地走了过来,面色有些焦急,“皇甫宇是常态,可今天怎么连顾兴这个家伙都没来,要是平常就算了,可今天父亲亲自监督,这两个家伙却掉链子。”

看到远处渐渐出现的房子,少女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皇甫宇这个家伙真是越来做不像话了,尤其是历练归来以后,现在哪还有一点儿身为翦龙派大弟子的样子”

来到了两人屋外,少女正打算敲门时却听到屋内一声惨叫。

“啊!疼,你动作轻点儿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

“啊,抱歉师兄,我会轻点儿的……这样怎么样?”

“不错,舒服多了,没想到你还蛮有经验的啊,顾师弟。”

“有什么经验啊,我这也是第一次,刚才不是还把师兄你弄疼了吗?”

“嗯?”站在门口的少女动作突然僵硬起来,这个情节怎么和山中流传的那些话本如此像?难道两个人在里面……

“呜”少女一捂耳朵转身跑开了,在早晨和煦的日光下能看到少女透过指缝那鲜红娇艳的耳廓。

“什么声音?”屋里的两个人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停下了动作,此时皇甫宇正舒服的躺在床上,而顾兴正为皇甫宇涂抹跌打酒止痛。

顾兴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打开门看到了已经跑远的倩影,仔细辨认了一下,“好像是师姐欸,只是师姐为什么要跑掉呢?”

“管她为什么要跑,赶紧回来给我上药”趴在床上的皇甫宇懒洋洋的说道,自己这小生活真是滋润,有专门的人给自己按摩就是舒服。

享受着师弟的马杀鸡服务,皇甫宇舒服的闭上了眼,空闲下来的大脑终于可以考虑刚才的事情了,“男人婆为什么要跑呢?这不符合我对她的了解啊”

皇甫宇开始回忆刚才的情形,渐渐的那一张疑惑的脸褪去了血色,甚至有些汗凝聚在额头。

“淦”正在享受按摩的皇甫宇一跃而起,如同一阵旋风一般冲向屋外。

原本正在专心按摩的顾兴被师兄的表现搞得是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难道是。。。”顾兴灵光一闪,“师兄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去追师姐了?”顾兴欣慰地收拾着跌打散的药品,突然动作一僵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床上的一团衣服,皇甫宇的衣服,刚才因为要擦药酒,皇甫宇就脱掉了上衣,而刚才慌乱的皇甫宇哪还记得穿好衣衫。

“喂,师兄,你的……”急急忙忙冲出屋子的顾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山路,哪里还有皇甫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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