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太古时妖物肆虐大地,人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幸有一位有着文韬武略的盖世人杰带领着不愿为奴的人族走出一条浸透着血与泪荆棘之路,走到了一条光明坦途上,谱写着人族不屈与奋斗的光辉历史。

这位人杰最后被称为人皇轩辕,在将妖物驱逐出大陆,创造出人族的万里河山后人皇便消失在了历史中。

传说中人皇化身为守护神,将妖物阻挡在大陆外,避免它们卷土重来继续为祸人间,而他在人族内也留下了安定世间镇世法宝。

而轩辕人皇留在世间的法宝便是传说中的“帝剑”玄机山以及玄机山上的护道宗门“玄天宗”。

只要山不坠、门不灭,人族的薪火便得以永远流传。事实也证明在之后的日子里人族一直是这片大陆的主宰者。人皇当年的追随者们统治着这里。

时光兜兜转转,历史也不断变迁,沧海桑田轮转了几多岁月。而这江山万里,依旧风光无限。

三百年前,李氏高祖应万民之心、从天下之意接过了刘氏王朝最后一位皇帝顺帝那象征着人族统治者的权柄,结束了当时的乱世,开创了一个新的王朝。

高祖登基后四方臣服,治下安定有方。人民不再惶惶终日,而是开始了安心的定居生活。统治至今,以历四世,国强民富,河清海晏。江湖武林逐渐与皇室密不可分。虽偶有有魔教弊端,但终究不是主流。

至五世王李寻欢登基后,这位年轻帝王展现出了自己的雄才大略,对于政事的处理也是井井有条,后宫中与皇后伉俪情深,夫妻之间琴瑟和鸣,后宫也是一片和谐。

可偏偏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皇后在怀有身孕即将临盆时,宫中却有奸人作乱,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发生了火灾,正在东暖阁待产的皇后受到了惊吓。

原本就难产的皇后更是因为惊吓而血崩,最终结果皇后在产后难以止住大出血而逝去,而皇上与皇后唯一的子嗣也在之后的慌乱中消失不见。

这一打击让年轻的帝王一蹶不振,他将自己的关在迎日阁内三天三夜不见外人。等到再出来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位帝王了,双眼中的锐意锋芒、热血柔情消失不见。

李寻欢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位昏君,使弄宦官,沉溺酒色,不理政事。朝中也渐渐混乱无比,曲意逢迎,勾结朋党,一片乌烟瘴气。就连塞外沉寂了许久的狼崽子们也蠢蠢欲动起来。

而看似远离庙堂实则密不可分的江湖武林上也风云骤变,邪魔外道蠢蠢欲动,正派之间征伐不断。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

“表兄,你真的要离开盛京到其他地方去吗?”江边岸上两个人站在码头上,两匹马悠闲地在一旁吃着草,完全感觉不到两人间凝重的气氛。

两人年岁都不是很大,年龄稍大的一位少年穿着白色衣衫,虽然稚气未脱,但却有一双星目剑眉,面若冠玉,唇红齿白。已经有一副书中侠客才子的感觉;而另一位年岁偏小的穿着一身略不合身的青色长衫,面容柔和秀美,眉眼谦润可人,一看就是一位姑娘打扮而成。

青衣少年打扮的少女拉着身边另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问道,“为何不听你爷爷的话加入多宝阁呢?哪里宝贝好多的,可能连舅舅那里都比不上啊!”

“哼!老头子干了一辈子的商人,现在还想让我赶马卖货,怎么可能呢”白衣少年似乎对于家里人意见很大,“再说了,待在老头子哪里能干什么?当一辈子商人还不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救不回来!我……”

“表兄你不能这么说,要是让皇甫爷爷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男装女孩伸出了自己的素手,捂住了白衣少年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那表兄你为什么不加入玄天宗呢?这样我们就能继续在一起练武了,我也能……也能天天见到表兄了”

少女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低着自己的头,用手绞着自己的衣襟,露出头发的小巧耳朵也变得鲜红。

只是少年就和这个年龄的其它中二少年一样没有发觉到这些明显的事情,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大好江山与侠客生涯。

“不要,你娘简直就是一个恶鬼,我要是去玄天宗估计几天就被她玩死了,我才不会去的。”白衣少年面色一变,像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东西,连忙摇头拒绝道。

“可……可是以后我见不到表兄你了,我……”少女急切的抓住了白衣少年的袖子,但又发觉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她再次低下头辩解道,“表兄走了我连一个玩伴都没有了,他们见了我只会行礼作揖,根本不能好好玩。”

“有龙宇哥啊,他肯定不会那样的”白衣少年拍着表妹的肩头劝慰道,似乎把表妹交给叫做龙宇的人很放心。

“白痴”看着表兄正直光明的笑脸,少女无语了半天才憋出来两个字。

“啊?”

“没什么”少女赶忙那打算转移话题,“那表兄你……”

“驾”,背后传来了骏马飞驰地声音,两人转头望去,发现直道不远处尘土飞扬,数十人驾着马赶了过来。

“啊!我得赶紧走了,这些家伙动作也太快了吧!”少年看到远处飞扬的尘土,急忙拿起一旁的行礼,跳到了等候多时的船上,船家见客人上船,麻利的揽起绳索,摇晃着船桨驶离码头,在碧绿的江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表兄,你打算到哪里去啊!”看着驶离的小船,少女才发现自己没有问表兄的目的地,赶紧大声问道。

“不知道!”听到表妹的话,少年也回答道,“但这天下之大,江湖之远总会有我皇甫宇的一片容身之地。”

“我等着你,表兄”看着已经驶入江心,顺流而下的小舟,少女默默地说道,然后转身面对着到来的数十骑。

......

“少年好志气”船夫在船尾摇晃着船桨,听到皇甫宇的豪言壮志后不禁称赞道,“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少年郎该有的志气,好男儿就该志在四方,不去这江湖中闯荡一番混个英雄名讳真是枉费自己大好年华啊!”

“嘿嘿嘿,我哪有船家说的那么厉害”皇甫宇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谦虚道,“我不过是从家里跑出来了的叛逆少年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我在这瀛河上摇了这么多年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船家用沉稳的双手驾驶着船,和煦温暖的阳光和不断摇摆的船身让人舒服的想睡过去,“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无论是凶恶残暴的还是温和慈祥的,世间百态可以说都看了一遍。”

“哦?这么神奇,那船家你能看出我是什么样的吗?”皇甫宇倒是起了兴趣,这么长的水路要走,索性就聊了起来。

“少年你还不信我的话”船家笑了笑,摇了摇自己的头,倒也没有因为皇甫宇的质疑而恼怒,“我看你被人追赶,慌乱逃上我的船,你又说自己是从家里跑出。”

“可逃出来的人被这么多人追却能够做到发不乱、衣不皱,想来便是家世渊博富庶。而来的方向上只有盛京中人才有这种子弟。”

“而盛京中复姓皇甫这个概念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怎能不知道?想来是……”

船家对着皇甫宇做了个口型,看着目瞪口呆的皇甫宇不禁笑道,“怎样,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前辈,真是小子眼拙了,没想到竟会遇到前辈这种高人”回过神来的皇甫宇赶忙作揖道歉,没想到世间竟有人仅凭三言两语、一两件事就能推出这么多事。

“什么高人啊”船家依旧有规律的划着船,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闪着光芒,“只是干这件工作久了,见的人多了,听的话多了。”

“那也是高人”皇甫宇还是这么说,“他人也干一辈子这种事,可全然没有前辈的收获,只凭这一点便受得起一声前辈高人。”

“哈哈哈”船夫听到皇甫宇的话后大笑道,“不愧是皇甫家的子弟,就是这么会做人,说话真是好听。”

“你说的话让我这么开心,我便解你现在最大之惑”船家不断抖动着胡子,眼中满是笑意看着皇甫宇。

“我最大之惑?”皇甫宇疑惑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疑惑。

“你的疑惑我一指便知”船家稳住船身,拉起船帆,借着风势水势顺流飞驰而下,“你有想好到了江湖中接下来怎么走吗?”

经船家指出后皇甫宇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考虑来到这诺大江湖该怎么办。当时只想着如何逃出来,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的谋划不够。

“还请前辈指教一条去路”皇甫宇作揖行礼,恭敬地坐在甲板上等待着船家的话。

“哈哈哈,都说这天下皇甫家最会做人,如今看来真是这样”船家笑的胡子一抖一抖,回到船舱里拿出了一壶酒和一个烤炉,“来来来,过来我给你说。”

皇甫宇来到烤炉边,看着船家手脚麻利的给烤炉添炭加柴,生起了火。又从竹篓中取出两条鲜鱼,两三下去掉了鱼鳞内脏,放在烤炉上调制起来。撬开酒壶泥封,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飘散开来,就连皇甫宇这种人都不禁喉头大动,想要尝尝这琼浆玉液。

“酒鬼这好东西还真不少,这次来到白河乡倒也不算是亏了”船家摸出了两只碗,倒满了酒后却停下了动作,他开始料理起了烤鱼,双眼却不看手下动作,而是盯着皇甫宇。

“既然你都放低了姿态,我也不好摆架子。更何况你小子这么对我胃口”船家手口两用,全然没有一丝慌乱。

“江湖中的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说它简单,其实就是拜师学艺、出人头地这么简单;说它复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多的让人头疼。”

“想你这种初入江湖的小菜鸟一不留神就会被人骗了却学不到本事,所以我说啊你就选择江湖中常用的方法,找个势力拜师学艺。”

“不论是隐士高人还是大门大派其实都是一样的,学到真传就是最终结果。我给你的推荐有一些,你自己听一听吧”船家将烤鱼翻个面,撒上自己的香料不断烤制,油脂滴到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隐世宗门玄天宗内门和佛教禅宗等几个隐世大宗,这些宗门一般都有着极强的底蕴,其内功心法、武艺秘籍让江湖上的人垂涎三尺,你想加入这种宗门吗?”

“什么是隐世宗门?”皇甫宇问道

“就是避世不出,除非到了国危道崩,不然不会打开山门。”

“这种和尚道士去处我怎能适应,不去不去”

“次选就是像神医谷,百花门这种宗门,学的一手精湛技艺,在江湖上也受人尊敬。”

“郎中书生,不精武艺,与我家族有何差异,不去不去。”

“那再者便是大门大派,学的是打斗武功,这也是最多的,只是危险性也很高,像是霸刀门,明法宗这种。”

“对,就是这种,前辈有什么推荐吗?”皇甫宇激动道。

“前不久翦龙派掌门倒是给我说过他打算开放师门,招收第一位亲传弟子,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翦龙派?”皇甫宇比较疑惑,自己连听都没听过这个门派。

“倒也是,翦龙派名声不显,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船家用刀子戳了戳鱼肉,感受一下烤制程度,“到翦龙派武功绝对不差,“游龙剑法”也是一绝,对于你来说倒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前辈这么说了我便去翦龙派看看吧”皇甫宇拜谢船家的指导。

“哈哈,算不上”船家拿起烤好的鱼,递给皇甫雨,将酒也推了过去,“来尝尝吧”

“还没请教前辈名讳?”拿着酒肉的皇甫宇恭敬地问道。

“什么名讳啊,我也就是一个走水的船夫罢了”船家拿着酒肉坐在船头,看着四周向后略去的青山和反射着阳光的粼粼江面。

“好酒,好鱼,好风景”船家对背后皱眉的皇甫宇说道,“既然一切顺心何不以心交友,哪须那名讳扰人心意呢?小友”

“哈哈哈,原来如此”皇甫宇看着手中厚重的酒碗和清澈的酒水,愣了一会儿后笑道,“说的不错啊,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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