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除了个别动物以外,其它的生物很难在这里生存。原本和别的种族地方相隔很远的地方,本应是安静得没有一丝尘世扰乱的地方,现在各处本应是纯净的冰块却被鲜血所浸染成如红宝石一样的颜色。
随处都可以看见人在厮杀,也很容易分出两方的势力,因为在其中的一方中,全部人的头上都是长着野兽一样的耳朵,而在他们的后面,一定程度上可以显现出他们心情的尾巴也在肆意的摇动着。他们用锋利的手,或者说是爪子,撕裂着战场上的每一个敌人,当敌人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肆意的散落,将冰原染红,他们都会兴奋的发出狼吼的声音。
而另一方,如果单从外貌来看,他们跟正常的人族无异,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魂族圣族那种和人族不同的特有气息散发出来,所以能肯定他们不是这两个种族的人,而且这里也不属于他们的领地,他们也没有理由在这里和这群人战斗。
但是很诡异的是,在这群看似是人族的人身上,不知道是从他们手中的武器还是从他们自己个人身体本身,他们身边总会若有若无的传出来和狼一样低吼的声音,这完全不是人族会有的能力。
如果单凭声音的话,正常人可能会觉得这是两个狼群在战斗,但是真的是这样吗?一个可以确定是兽族,但是另一个却是无法分辨出,不是人族,也不是圣族和魂族。
这场战争,在这个极北的冰原地带,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知道。不知道过了多久,未知的种族被如野兽一样凶猛的兽族残杀待尽,本应是没有一丝杂质的冰面,在这场战争中染起了一层红色的薄冰,那是流淌在冰面上被冻结之后所形成的。
在一群兽族士兵的后面,一位身披战甲,拥有着银色毛发的兽族走上前来,在他的肩甲上,铭刻着一个金色的图腾,这是一个狼头,是兽族王嗣才有的象征。
这位兽族人走到一位跪着的被他们称作是敌人的人面前,在这位人的膝盖上,两把长矛将他死死的定在冰面上,让他被迫的保持这个姿势。将手中的的长剑指着眼前这个人的头颅,高傲且不屑的问到,"伪族王!你们本应该不存在这个世间中的,现在,在你们要毁灭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毁灭?"跪在地上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不得了的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但是因为胸口处里面受了伤的原因,他没有笑几下,就咳嗽了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会吐出一口鲜血。
兽族人蹩了蹩眉毛,看着这个已经被自己宣判死刑的将死之人,问道,"你是你族最后的一个人,也是最后的一位王,现在这种情形,亏你还能笑的出来?"
"杀了我,就代表我们的种族灭亡了?"跪在地上的一脸嘲虐的抬头看着兽族的人,"王死的种族就代表灭亡吗?总会有下一位王来传续起我的使命。"
"呵,你们的王徽都已经要破碎了,王徽一旦破碎,血脉就会断送,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谈论下一位王?!"
"下一位王,早晚会出现的。"
身披战甲的兽族将领愣住了,他完全想不到,这个已经快要灭亡在他手中的王,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只要现在他一动手,他就会身首异处,他们种族最后一人,最后的血脉也就会流进,还谈什么下一位王?
"就算是有下一位王,他也会像现在的你一样跪仆在我们的面前!"
"跪在你们面前?可笑,王若想站起来,谁又有资格让他跪回去?!"
突然间,原本已经奄奄一息血气将近的人爆发出莫名的气息。
像是一股浪潮来袭,所有的兽族士兵都不由自主被这气息震的后退一步,唯独身穿战甲的兽族将领还手握着剑站在原地,只不过在他的脸上多了一分莫名的凝重。
"果然你和你的伪族不应该留在这个世间。"
这次,披着战甲的兽族将领没有再说话,慢慢的将手中的剑拿起,然后快速的朝着眼前的人劈下。
……
如野兽犬牙的短刃和名为安兹的黑发少女的细剑剑刃交碰着,但是很诡异的是,安兹的剑交碰时发出的是正常剑的锋利急促声音。殇的短刃不同,虽然也有和安兹细剑一样的声音,只因这本就是武器相互交碰时会发出的声音,他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出现的野兽低沉嘶吼的声音。
很奇怪的样子,光凭着声音安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一只野**手一样,而且安兹也可以微微的发现,眼前这个不惧两个王徽虚影威压的人的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跟随着自己武器的那莫名的低吼声而行动。
正常情况,越是长久的对战,到最后,不管是谁,应该都会是越来吃力,甚至每一次攻击都没有上一击的力道强,安兹可以很明显感觉到自己是这样的,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完全不是,反而是攻击越来强,原本要压制他的自己现在反过来被他压制。
这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以自己的实力,基本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压制成这样,就连在一旁的系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样,而且自己现在还有王徽的光泽加持着。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不到不怕王徽虚影的威压,而且还能抗衡王徽的力量。
安兹倒退回石台上,然后又摆起准备前冲过去的姿势,也是在这时,旁边的系伸手阻止了安兹,朝着安兹默默的摇了下头,"你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刚刚只是没有准备好而已!"安兹满脸气愤和不服气,自己还是第一次被系之外的人压制成这样。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里面的传说武器解开封印,然后尝试去唤醒它,这才是你该做的。"
没等安兹回答,系伸手召唤出自己的武器,然后朝着慢慢走上来的殇走去。
在系手中出现的还是那把叫做王愿的长剑,如果林晨现在看到的话一定会很惊异,在上两次见到中,系的这把剑还都是铜锈的痕迹,可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王愿现在的剑锋上看不到一丝的铜锈,有的只有凛冽。
系将长剑的剑芒指着殇,问道"你也是王嗣?"
能和王徽相互对峙的只有王徽,而现在系完全不受圣族和魂族的王徽虚影的威压,这种情形的话,殇也一定可以唤出自己种族的王徽。
没有回答系的提问,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来,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系这个人一样。
系眯着眼睛紧盯着殇一会儿,最终也什么都没说,握着长剑直直的朝着系冲了过去。
当系动身的时候,殇没有再跟刚刚一样,等着系剑到自己的眼前再拿起武器,这次不同,殇在系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和上次自己在学院的屏障前感觉到的不一样。一瞬间,殇也带着手中的短刃冲了过去,两人即刻的交汇在一起。
刚刚很明显可以看出安兹是被殇压制着,因为不管是哪次交碰之后,退后最明显的永远是安兹,可是这次殇和系的每次交碰之后,因为收到冲击,两个人倒退的距离都是差不多的,也是这样,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和认真。
那耸入天空中的光柱越来越淡化下去,而在光柱的下面,一把在光辉掩盖下的武器,开始慢慢的从虚影的形态下浮现出来。
看见武器出现,殇加快手中短刃的挥动,每一次的力道也不断的加强,就连那会从短刃上传出来的野兽低吟声也变得更加的猛烈和急促。
而系每次接下去殇的攻击看起来都像是十分吃力的样子,但是每次就完全没有给殇空隙过去。
现在冷静的是系,反而是殇乱了自己。
横剑划锋,系的鲜血染上王愿的剑锋,一瞬间,王愿开始铮铮作响,也像是一只准备扑向敌人的野兽,天空中白色的王徽落下,悬浮在王愿的剑柄旁,仿佛和王愿融合成了一体,王徽的光泽也让整把王愿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系以一种沉韵的气质朝着殇反击回去,这也是系对殇的第一次反击。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殇只是下意识的用短刃去挡住,可是下一秒,整个人的身躯因为承受不住系的力量,直直的被击向石台下方的土地,随之,一把带着银色王徽的细剑也紧随着殇的身体下去。
"彭!嘶~"一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武器交碰的声音响起。
细剑并没有跟随着殇下去,而是在中途,被一把漆黑的剑击退,也在此时,一道黑色王徽的虚影在空中显现,沉浮在漆黑的剑的身旁。
系看着漆黑色的剑下方的身影说道,"魔族魔王。"
"两个打一个,对你们来说不会太战尽优势了吗?"林晨看着手握王愿的系说道。原本自己是不想掺和系要做的事的,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自己能躲多远都来不及,可是当殇出来后,林晨就在犹豫要不要出手了,虽然和殇交情不算深,但也算是朋友,殇能应付还行,不能应付,自己总不能看着他被二打一吧。
林晨不是很了解殇,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林晨相信,刚刚要是自己的话,殇也一定会像自己这样出手帮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