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者本来就是违逆法则的存在。”白猫倒是不以为然，“无论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的任何能力都不可能完全开发出来，比如说你有一百的能力，无论用何种方式，是不可能完全使用出来的，这一点的话人类最为明显，他们有各种神经系统的保护措施。毕竟一旦完全发挥出实力就意味着完全的消耗，那样的话会对身体造成无法修复的损失，所以如果有那样的人也该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人。但是天权者不一样，天权是怎样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无视秩序法则的限制强行开启百分之百的实力，而且同时各种属性都提升到了极限，但是除了会有些疲惫以外没有什么副作用。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零吞了吞口水，她自然觉得奇怪，明明是在她秩序侧的统治之下她竟然没有方法理解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出现的能力，她也想过要探寻真相，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和混沌有关系什么的……
“那明显是违逆了法则吧？”白猫继续说道，“只有违逆了法则才会诞生天权，而既然违逆了秩序侧的法则……那自然是与混沌侧有关了。”
零还是有些不信的样子。
白猫倒是没有强迫她相信：“嘛，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毕竟即使算上这世界树上成千上万的世界，天权者的数量也是极其稀少的。虽然在各个世界称呼不同，我们就用近期在晨荒大陆和地球的称呼吧，天权者从世界诞生开来也没有超过两位数，同一时期出现四个已经是历史上最多了。”
零并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太少，反正对方的层次比她高，知道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她所知道的天权者也确实只有最近的四个，回想起来确实这四个的确不好解释，不对，不仅仅是不好解释，是根本没法解释……
“天 葬，天璃，碧落黄泉，还有……不知道该叫夜枭还是该叫暗鸦呢。”白猫回想着最近的天权者，“碧落黄泉那个还算是简单，明明是由初代龙皇缔造矮人改造过的剑，经过了世世代代的传承竟然变成了那种样子……不得不说如果放开了打就它本身的战斗力也就仅次于天 葬了吧，所以天 葬才能接着它干翻小依不是吗？至于天 葬天璃我就不用说了吧，龙族和冰族是亲兄妹，这本来就是法则无法解释的吧，但是这么说却没有错。而且还可以使用法则力量，还是仅此于小依手里【毁灭】和【创造】的【权】与【力】，这本身就很奇怪了吧。最后一个我也不提了，最后竟然彻底变成了混沌……这么说也不对，本身就是混沌？额，总是要解释起来根本是理解不能的。”
零想想也是，这些家伙都是太过于违逆法则了，相比下她刻意掺和而诞生的小依到不算什么了。和那些混入了混沌的家伙，小依只不过是掺杂了世界树的一部分而已……
嗯，说道小依……那孩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本来在和天 葬那一战就失去了肉体，实力大幅缩水，然后又遇上了能力恰好克制的鬼族，到这里也算是气数已尽了，就连零都没有想过他还能活下来……不过现在也不算活下来吧，不过是被类似龙皇眷族仪式的方式强行塞到混沌的体内而已，没有力量，没有记忆，就连灵魂都因为掺入了混沌而变得不同，这已经完全是另外的人了吧，就算是暗鸦再度用世界树打造一副身体也不可能融合进去了。这和夜枭变成暗鸦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吧，总之在那场战斗中，小依和夜枭的死亡是被世界或者说是被秩序侧承认的，已经具备法则性了。
唉……零只能叹气了，既然没法用法则解释在过多的思考也没有用。在混沌的世界里一加一可不等于二，法则不通的话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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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鸦皱着眉看着天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如果是之前夜枭的话他估计会打喷嚏吧，但是这个法则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他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思念，脑中回想起那个金发大姐姐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
“诶？小妹妹，这边是大学的教室哦，来这里是要找人么？”头顶的阳光被遮挡，虽然亮度的变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就好像本能的，和人类一样，眯起了眼睛。眼前是和琉璃表面年龄差不多的人类，应该是学生什么的吧。不过这些人类为什么要凑上来？并没有感受到杀意什么的，也不像是阴谋或者群殴什么的，真是搞不懂那个被称为情绪的东西啊。
另一边，随着铃声的响起，讲台上的教授连没说完的句子都不管了，直接宣布下课。本来东瀛人的时间观念强的要命，他们的生活就好像必须卡准时间点，电车晚了一分钟都是要列车长公开致歉的全国的钟表都是可以同步的，要精准到这种程度也真是不容易。
琉璃装模作样的收拾起书本，她倒是没有听课的必要啦。其实天 葬的人格除去被埋了数十万年的君临和被封印了两千多年还被干掉了的嬴政之外知识储量还是很丰富的，毕竟普通人类学习十几年的东西，他们有上千年的时间去学习，如果有那个兴趣，天 葬啦破军啦陆云啦都是可以搞到数十本博士后证书的存在。
“吶吶，十八禁，那边是在干什么呢，好像很吵的样子。”身为同学的妹子揽着琉璃的肩膀。十八禁是琉璃的姓氏，毕竟她可不想像暗鸦那样。再加上本来就是色欲人格，在理解到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姓氏的时候直接当机立断了。
“谁知道吶？”虽然琉璃是偶像，但是那只是她体验有趣生活的一部分。她已经做好了回归本体的觉悟，所以看开了的她只是打算在其他人格找上门之前好好体验有趣生活而已，那感觉就像是得了绝症的人一样。她的能力在于施加精神和灵魂层面的力量，在此基础上还可以造成认知上的扭曲，所以即使是名字一样相貌一样人类也不会怀疑舞台上的琉璃和现实里的琉璃是同一个人。所以她平时的生活也算是很平静了，虽然那张妖冶的脸的确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十八禁同学，好像是来找你的。”好像从教室门口传来的声音。
找我？琉璃眨了眨眼睛，找她的人不少，比如告白什么的、告白什么的还有告白什么的……最后她翻了翻白眼，打算不理会。
“吶吶小妹妹，你是十八禁同学的妹妹么？”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玩？”
“小妹妹你的头发是染得嘛？发型在哪里做的啊？”
……
貌似从人群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琉璃刷的站起身来，放弃了平时一直保持的不用魔力的正常人姿态。然后她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种带着有些阴暗的气息……
“小鸦？”顿时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这家伙不是答应她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啊？
“嗯，是我。”高大的人群中总算挤出一个身影。现在的暗鸦和刚遇到的时候完全不同，简单来说就是被雕琢过了……无论是宫本还是琉璃在一番决定之后一致得出结论——男性的装扮不适合暗鸦。暗鸦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对于性别并不是那么在意，毕竟本来就是没有性别的存在。
现在的暗鸦在宫本手里基本上可以用脱胎换骨来修饰，头发精心打理过，刘海剪成M型，前方鬓角两侧的头发编成辫子在用缎带打个蝴蝶结，后面的头发就那么散着也挺好的，头顶上硬生生搞出一缕呆毛，话说这么像IA真的不是错觉？脸上也是画过淡妆了，宫本要求暗鸦学会并且每天要画一次，而后者似乎觉得蛮有趣的也就没有反对……
至于衣服，似乎完全摒弃的男装这一选项，映衬着内部吊带的露肩的白色T恤有些长，刚好盖住屁股的程度，让下身的黑色超短裤和整的跟安全裤一样。再向下是被黑白条纹过膝袜包裹的美腿，这之间的绝对领域让人垂涎三尺，然后是黑色的雪地靴，毕竟现在还是冬天，即使维度不是很高也有些寒冷还是有些积雪的，外面再罩上可以当连衣裙穿的连帽衫，宽大的帽子一扣的话就可以遮住那太过祸国殃民的面孔，这也是考虑避免麻烦……当然不是担心他的贞操，是担心那些不好想法的人的性命。
不得不说，琉璃再度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人，输掉了。
不顾周围人那诧异的眼神，琉璃快步走上前，拽着暗鸦的小手逃也似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但是出现这种级别的萌物，而且貌似和学院女神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人类好事的心态就显现出来了。
“十八禁同学，这是你妹妹？”
“等等嘛十八禁同学，我们想和那孩子一起玩啊。”
“是叫小鸦吗？好可爱的名字啊，就和本人一样呢。”
“等一下让我拍张照啦！”
追上来的人简直就和狂热的偶像没什么区别，那估计连丧尸围城都没有的气势让琉璃相当的头痛，不过身为末代龙皇的碎片，琉璃可不是泛泛之辈，就算是不用魔力。身为龙皇的身体素质可是要摔那些人类好几十条街，马上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总算是摆脱了那些好事的同学，琉璃拉着暗鸦在草坪上坐下。整个过程暗鸦都十分安静，任由琉璃拉着他到处跑，一点抱怨的意思都没有。来到了草坪上也只是用力量把周围的积雪消除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动作。
“真是的，”琉璃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点着暗鸦的眉心，“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的嘛？为什么要来这里啊？稍微理解一下你自己的魅力啊混蛋！”
暗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动作琉璃就知道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懂，不过她也就只有叹气的份，这个家伙虽然理论上是懂得这个社会的常识的，但是有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好像并不理解。
“宫本小姐说你把这个忘了，而她自己又没时间，所以让我来送。”暗鸦似乎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理由，伸手就从黑洞里掏出俩塑料盒，完全不顾及这可不是可以在人类面前使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