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的沉默让老者暗暗生怒,他冷哼一声,身上漆黑的魔力开始聚集,来自末代龙皇的威压开始扩散,显然是不打算解释直接开打。

“等一下,我并没有要交战的意思。”奥丁立即说道,但是对面的敌人根本就没有听的打算,倒不如说现在他处于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境地,要想和对方交流的话,估计就只能在双方有一方倒下的时候进行了。

看着对方身上燃起的火焰,奥丁感觉到了威胁,毕竟那是连中阶魔族都可以干掉的火焰,就算他没有轻敌也不是可以轻易接下来的。事到如今的话,他可以依赖的手段也只有一个了,他拉开了胳膊如同张开一把弓,而握在手里的Gungunir自然就成为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那携带着浓郁死亡气息的长枪直指前方那团聚集成猛兽的火焰,而那猛兽似乎也感受到了那枪上不详的气息,发出受到威胁的低吼。

“呵……法则武器么?”妒忌人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不愧是神族啊,研究这种玩意的手段倒是不少呢。”虽然看上去似乎是在很有闲情逸致的聊天啦,但是明显语气也有些严肃,想来就算是末代龙皇的碎片,对于那把投出去就必然会命中的枪也有些忌惮呢,想来也是,至少奥丁是知道天 葬对付Gungunir的时候也要认真起来。毕竟法则武器的稀少性可是众所周知的,至少在白昼时期就连龙族的至尊武器碧落黄泉都不是法则武器……嘛,那个武器虽然不是法则武器也没有法则武器可以与之相比就是了。

法则武器只是存在特殊的法则力量而已,就像这Gungunir一样,虽然投出就必中,但是如果就算命中了也杀不死怎么办?面对小依的话就算对方故意接下了也就无计可施了,但是如果是天 葬的碧落黄泉的话,就算是小依也不敢迎接。但不管怎么说Gungunir在这里的强大毋庸置疑,强大到妒忌不得不认真对待。

呼!!赤金色的火焰铺天盖地,相比之下另一边的Gungunir就无声无息,双方十分轻易的就跨过了百米的距离,眼看就要在两人的中间碰撞,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骤起。

漆黑的半月形残弧从不远处垂直插入两方力量的交界线,那个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切开,漆黑的光弧将双方的力量全部吞噬殆尽。失去力量的Gungunir发出无力的哀鸣,回到了奥丁的手里,而那赤金色的火焰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在那漆黑的力量吞噬下,周围的空间都暗淡下来,似乎连光都被吞噬掉了一般。

“你们两个,给我搞清楚了战斗的对象再打。”稚嫩的声音冰冷的声线,熟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穿着侍者服的小正太抓回飘散在风中的发带,不过似乎没有系上的打算,毕竟现在的状态还需要再保持一阵。状若苍龙的漆黑重剑化作能量散去,露出了藏在魔力包裹下的本体,那个一米半长的保温杯。

“暴怒……吗?”老人眯起眼睛看着天 葬,“还是说如你所愿称呼你为那个名字呢?”

“随你的便,君临。”天 葬不由得皱了皱眉,妒忌人格可是个相当麻烦的家伙,要不是这俩货真打起来这里就废了他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好久不见了呢,总之这家伙不是敌人,所以就此收手。”

“哦?你是想命令我么?”君临眼中的金色燃了起来,“当初神族对我们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虽然我们的记忆是被分开的,但是在得到那种级别存在的帮助之后你可能不知道真相么?”虽然从冰河时代君临就一直被封印到现在,但是天 葬之前和他见过面。就连看似在七宗原罪中最富攻击性的暴怒都不得不承认,君临的战斗力在七个人格里真正的君临天下。之前那一招根本就不是君临的极限,而且天 葬可以破解也是因为在睚眦的力量中附带了【力】的法则力量才能够更胜一筹。

“蠢货……怎么可能不知道啊。”天 葬将保温杯变回正常大小,然后挂在后腰上,不紧不慢的开始系发带,“我们的仇恨不就是来自诸神黄昏么?这家伙因为那场战争中持反对意见而被追杀结果跑到这个世界来的。也就是说,在那场战争中,他和我们是同一战线的,明白了?”

“哦,是么?”君临的眼中透露出感兴趣的神情,当然他对于天 葬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可是那种懒得撒谎的人,而且以那直来直去的脑子也现编不出那种扯淡的故事,“嘛,那就没事了,好了,我不会再出手了,那个家伙可以离开了。”

奥丁有些气结,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明明是为了搞定魔族而来却遭到了这样的待遇,任谁都会不爽的吧。就在他准备抱怨几句的时候,天 葬说话了:“行了奥丁,接下来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不得不说天 葬在奥丁这边还是有着不小威信的,虽然这原因多半在奥丁损失的那只独眼上。不过奥丁也看出来了,虽然两人似乎同为龙族的样子,但是似乎关系并不是那么好。就连一半都是不会多说话的天 葬都下达了逐客令就很能说明问题,毕竟那说明之后的事情是他插不上手的。

“你能做出这种让步还真是不容易。”看着远去的奥丁还有他带走的浓厚云层,天 葬那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君临,同时身体开始慢慢上升。

“呵呵,杀那种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成就感。”君临笑了起来,然后其身体也随着天 葬的升高渐渐上升,两人很快就上升直平流层以上。天 葬倒是没有说错,虽然末代龙皇本尊的性格相当随性,但是分成了七个之后就衍生了各式各样的性格,天 葬着还算是比较接近原来的了,秦墨那家伙完全就是背道而驰了。至于君临,怎么说呢,就和《龙族》里的源稚生一样是个正义白痴,只要单纯的认定了自己所认为的正义就会贯彻到底,偏偏他还拥有天 葬都不得不正视的绝对力量……

“这里应该够了吧?”天 葬看着几乎看不到的地面,他们这个级别的交战不找一个空无一物的战场的话是很麻烦的。

“啊啊差不多了吧。”君临四处看了看,对这个战场觉得相当的满意。

“那么——”

“啊啊是啊——”

“藏在那里的家伙,直到现在都不打算显出身形吗?”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阿拉阿拉居然暴露了呢。”随着轻佻的声音,黑发金瞳的成熟女性如同雾气般出现在两人的侧面,三人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标准的正三角,似乎在一开始天 葬和君临就策划好了的样子。

“果然是你啊,我就知道凡是坏事背后都少不了你的影子。”天 葬有些不满的看向秦墨,同时顺手将发带解了下来,在金色的瞳孔里燃起火焰,虽然发带解开与否战争人格和正常人格都可以互换,但是总归是作为一种标志。就像是索隆在认真的时候总是会把绑在胳膊上的布匹绑在头上是一个意思。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过分啊,人家可是什么都没做呢。”秦墨露出伤心的表情,那姿态是何等的风情万种,不得不说懂得操控人心外加天 葬人格那逆天的颜值的话,这家伙成为现代的亡国祸水都不是什么问题……她好像就是在这么做!

“原来是贪婪啊……”君临若有所思,虽然在他从冰层里恢复神智的时候就得知了七个人格少了一个的信息,但是不知道是那个为主导就是了,也有可能是傲慢吞噬了贪婪也说不定呢。不过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各个人格的综合实力是平衡的,但是就论自身战斗力而言傲慢和贪婪都是没什么战斗力,就算两个合在一起也不是什么难缠的家伙,就魔力等级而言大概达到了六阶吧,但是战力而言也就和天 葬破军半斤八两吧。

不过在君临印象里贪婪确实不好对付,他和天 葬一样喜欢暴力碾压,对烧脑子这种事情相当反感。毕竟那个贪婪可是远超赫尔佐格(向《龙族》致敬)的阴谋家,真不知道那家伙手里的底牌有多少,别人底牌一般是留一张或是几张,这货要是留底牌的话一留就留一副……

秦墨轻笑着看着目前的局面,她的确什么都没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她动的手,她要做的就仅仅是说几句话的事,这才是谋士的可怕。

“那么,你这种家伙还是早点死了的好。”天 葬解下了后腰上的保温杯,瞬间半米长的杯子伸展到一米半,然后被漆黑的魔力包裹上,形成了碧落黄泉的形状。顿时那属于暴怒的杀气和压迫力就散发开来,整个天空就是一暗。

“嘛……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刚才那个是你做的吧。”君临指的当然是城镇毁灭四分之一的事情,那并不是他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有什么增幅法阵或者增幅道具之类的东西,而一般的那种东西是对末代龙皇碎片没用的,能搞到对君临有效的那种东西的,也就只有这些家伙了吧,同类嘛……

“嘛嘛别激动别激动……我可不是来打架的。”秦墨一脸笑意的说道,“关于君临的疑惑,那个的确是我做的没错,怎么样,亲手葬送一大堆无辜之人的感觉如何,对于你这种以虚假正义之名的伪善者来说应该是很酸爽的吧。”

“你这家伙……”君临的表情有些扭曲,虽然是秦墨从中作梗,但是他手染鲜血这一事实倒是无法改变的。不过他也没那么单纯,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就可以被激怒的话就太难看了。不过他的怒火倒是真的被激起来了,龙皇眷族之一的狻猊掌握着可以吞天噬地的火焰,那凌驾于一切火焰之上的控火的神兽,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借由主人之身,释放出了不啻于太阳的火焰。

“嘛嘛看来生气了。”秦墨无视了君临的怒火,而且颇有闲情逸致的搅着头发,“我说了我不是来打架的嘛,我只是来单纯的……毁灭你们而已。”说着伸出手来,手心里握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水晶球,只不过那个纯净玻璃球里飘荡着黑色的扭曲的力量,“虽然一开始目的只有妒忌一个,不过既然暴怒你在的话顺便一起吧。”

天 葬的眉毛彻底拧在了一起,现在他只觉得一阵胃疼:“混沌……你怎么和那种东西扯上关系的?”

“哦呀?竟然还知道这种力量吗?”秦墨闻言倒是有些小惊讶,毕竟她还以为这是她的专利呢,“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意义吧,反正你们也不可能有抵抗这种力量的手段。”

“你这是在玩火!”

“我可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哟。”秦墨带着惯有的的微笑,将玻璃球弹向对面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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