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说要挽回武者的尊严,就是为这原因,你想要帮助我们咯?”

“是的,不过现在有个更有趣的原因。”

“是什么呢?”

“是你。”

“我?”我看着眼前这披着薄纱的艾柯,难道猫妖族都是这么直接的?

“嗯,你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好像很久以前小生和你就曾认识一样。”艾柯淡淡地笑,换做是别人这么说,我只认为是老套的搭讪话术。

但这是优雅而认真的艾柯说的。

我又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那只白猫。然而关于它的记忆,不知是不是年深日久,好像被挖去了一大块。那只白猫最后的去向,我一直记不起来。而隐隐间,我只记得和它一起经历过某件大事,甚至似乎它还救过我生命的样子。

难不成这艾柯是那白猫修炼成精?不对啊,她全身皮肤是淡棕色的,头发上的耳朵毛也是棕色。

“可能吧,我是大众脸。”我半开玩笑,掩饰脸上渐渐被挑逗起来的红潮。

“呵呵,小生也记不起,也许是前世之事。”

前世之事?我想起之前流义说过,他们这边有轮回转世的情况。

“而且正巧,你是那位希义大人的丈夫,这就是小生想帮助你们的原因。”

“一举两得?”流义这样说。他望着艾柯的眼神,分明有些恼怒。

“可以这么说。”艾柯笑着回应。

“但是你还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吧?”

“唔,难道不是想要招兵买马,夺回主城?如果需要,小生和这把刀随时效命。”

“额……”说要夺回主城,也的确应该那样。这是流义他们的愿望,而我的目的,只是要夺回晓弥而已。当然,当着流义不可能那么说。

“的确是要夺回主城。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夺回自己的女儿。”

“昨夜野葵妹妹已经和小生说过一些关于你和你女儿之事,小生会尽力帮忙,以刷过去的污名。”

你们这一个艾柯姐姐,一个野葵妹妹的,昨夜这住一间房的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我出声感谢艾柯的坦诚,继续说,“只不过有一件事,想要提前拜托你。”

“何事?”

“不能杀害一个蓝魔族的人,即使我们是内讧的状态。”我认真地说。

“哦?这倒是奇怪的委托,你是信佛的吗?”艾柯眼神又变得好奇。

“什么啊?我不信佛,也不信耶稣。”

“耶稣?”

“不不不,我意思是,因为都是族人嘛,杀来杀去的毕竟不好。”

“那些族人不是拘禁了你的女儿?还有些跟天狗合作抢下了你们的主城,这也不杀?”

“是的,不能杀。”

“不杀一人却又要抢回女儿和主城?你果然是有趣之人。对那些粗暴的怪物,你也是异常和善。不过希望这种善良在未来不会害到你,还有你身边的人。”

艾柯的声音,总有如春风拂面,暖暖的,即使忠告也是如此。

我向她点头,不置可否。

我们几人回到民宿内暂歇。时间渐渐临近中午。

“从这里回义风城需要多久?”我问流义。明天是举行晓弥继承族长仪式的日子,而我之前曾答应墨义,在前夜将蓝魔族族长徽记交给他,也就是在今晚。

“四小时左右。”

“那我们下午就要动身,不管绯义能不能来。”

“咦?你不是自信满满地让那些无家可归者放出消息,就等绯义前来了?”

这流义,相处久了之后学会挖苦我了。

“能不能见面,也总要先有准备嘛。”

“请恕我失礼,从昨晚到今天的行动,你实在太像希义大人了。”

“我像她?为什么?”

“都让人琢磨不透,到底想要干什么。”流义眼镜背后,有一丝疑惑。

敏锐如他,似乎察觉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夺回主城,收复失地。

的确,偶尔我也内疚,总想着有一天能和晓弥他们回去,让我有些置流义等人的命运于不顾。

希义也曾经干过类似的事,丢了主城,拒绝猫妖族援军,赶走随身侍从,甚至丢下女儿晓弥……

“对不起。”

“唉?为何道歉?你不需要向我等道歉。”

我看着他。

艾柯想要洗刷污名,流义他们想要夺回失地,还有相信着我而失去性命的义敏……或许我真能帮他们做点什么……

“对不起,之前只想着自己的女儿。”有一丝丝决心,至少暂时在这里能对流义说,“现在,我一定会帮你们夺回主城。”

“现在?帮我们?”

“不,是我们一起夺回主城,统一蓝魔族!”我急忙改口,这一次不是骗人。

“嗯!”他眼镜后的疑惑之色消失了。

“首先还是要和绯义见一面。”修改终极目的,我重新考虑现实之事。纳义,朔莲,都提前为我跟绯义说了不少好话吧?现在只剩下我跟他直接见面了。

“对了,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绯义是什么战神的?”我想起来。

“呵呵,绯义大人常年在边境防御强敌,跟红魔和妖狐时有交战,始终未败一战。这使得我们东南线的防御非常稳固,所以大家都传颂他是蓝魔族的战神。”

“那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我岂不是很吃亏?”

后来我想到,其实是想多了,任何一个蓝魔士兵都能把我按在地上打。

“这一点我认为不必忧虑,绯义大人并不是胡乱杀生的人。这是他和墨义大人不同之处。”

不胡乱杀生……那要是他喜欢的女人的丈夫在其面前呢?

想想都一阵恶寒,他于我而言,就跟隔壁老王一样啊!

“他和希义的关系怎么样?”我试探地问,看看自己头上是不是坐实了一顶绿帽子。

“如同亲兄妹吧。”

亲兄妹还行……看来问再多类似的事,流义也答不出多少。

突然他站起来,走向阳台,一手还捂着脑袋。

“怎么了?”

“稍等……”他继续捂着脑袋,望着远方,神情严肃。

不消一会儿,他放下手,走进来,说:“绯义大人的部队已经接近此城了。刚才是纳义向我传来的信息。”

“哦!看来能赶得上了。”原来那就是脑电波通讯的姿态啊……

“不过,有件事,纳义同时告诉我的。”

“是什么?”

“他让我们赶快躲起来,绯义大人要杀你……”

“啊啊?”预想中最坏的情况!

说好的不胡乱杀生呢?纳义!朔莲!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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