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
我捂着快要炸裂的心脏哀嚎着，模糊的视线慢慢恢复了过来，冷汗不住地从额上流下，滴在地上。
“哥哥，改变主意了吗？”
下巴被琴音的鞋尖挑了起来，视线对上了她兴奋而幽怨的双瞳。我全身因过度紧张而僵直着，大脑里满是被吸血鬼蹂躏的景象，以及艾萨克那个该死的笑脸。
“哥哥？听见琴音说话了吗？”她又把脚往上抬了抬。
“是的……”我绝望地低着头，心情复杂。
“这次琴音没有改变主意哦，哥哥，想好了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咬紧了牙关，颤抖着伸出了手。
“……是。”
不过是个无聊的请求……不过是个无聊的请求……无所谓的……无所谓的……没有人看见……没有人……
我不断安抚着自己反感的内心，把她的鞋子从她白皙的脚上取了下来。
“嗯哼～哥哥变得听话了呢～琴音很高兴呢～”她笑着用脚趾头蹭了蹭我的脸，冰冷的触感让我心情掉下了谷底。
“……”我握住了她的脚腕，把她的脚放在了面前，久久地沉默着。
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
反正尊严已经被践踏成粉末了……
在她面前我还要什么尊严……
没人会嘲笑我，面对一个怪物没有人敢拒绝……谁都一样……
只是为了少受折磨而暂时放下了尊严而已……没有任何损失……
我绝望地想着，把嘴巴凑了过去，却还是犹豫不决。
“……”一旁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我猛地侧过头，看见了跪坐在一旁的可露丽丝，她已经活了过来，从她那淡紫色的眼睛里我分明看见了悲悯与厌恶。
“哥哥，现在不可以停下来呢。”琴音轻笑着，晃着她的脚丫，“快点来吧，琴音可能会改变主意呢～”
“……”你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要在意你的学生呢，琴音已经告诉她一切了呢～所以你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她也不会怎么样的。”
“……”是啊……我该死……我还亲手杀了她……连犹豫都没有……她现在还恨不得我做出更下贱的举动吧……
“……是。”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自尊，这种自尊在她面前毫无意义。
我机械式地伸出了干燥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脚趾。
舌头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舔着一块质地柔软的冰块。
“嗯～”琴音似乎很高兴地哼起了小调，脸上泛上了一丝绯红，“很好呢哥哥～早点这样就好了呢。”
我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对现实充满了绝望，对自己充满了厌恶，我不敢想象可露丽丝现在对我有什么看法，每想象一次就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插进心脏，带着窒息般的疼痛。
“看吧可露丽丝，你敬爱的老师在琴音面前什么都不是呢，所以你最好离他远点呢，哥哥是琴音养的狗呢。”琴音看向了一旁捂着嘴流泪的可露丽丝，柔和的声音里满带着威胁的意味。
“老师……”
“……”我眼神空洞，继续着琴音的要求，原本抗拒的内心已经有些麻木起来。
狗也好，哥哥也好，什么都无所谓了，我赢不了她，败者为寇，没有尊严，我一直明白着这个道理。
“哥哥。”琴音把脚收了回去，从床上下来，半蹲下来，眼神忧伤地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
“哥哥哭了呢，毕竟琴音毁掉了哥哥最珍视的东西呢。”她说着把我抱在了怀里，恶魔般的气息让我害怕起来，全身僵直，“明明哥哥一直说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呢。”
“哥哥很痛苦，但这不是琴音的错呢，是因为哥哥不理解琴音内心的痛苦，琴音才想要这样做的……”琴音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如果哥哥明白这种痛苦的话……就请不要再践踏琴音所珍视得东西了……琴音一直爱着哥哥呢……哥哥你可以不在乎，但不可以否认琴音对哥哥的爱意呢……每次哥哥说讨厌琴音的时候，你知道琴音心里有多难过吗……”
“……对不起……”我懊悔地流着泪，回想起自己的做法心里满带着罪恶与愧疚。
“所以……哥哥，以后对琴音好点吧……琴音活着的希望就是哥哥……假如哥哥一直不明白琴音的心情……琴音比死掉还要难过和痛苦……”琴音靠在我的肩头啜泣着，流下的泪水湿透了衬衣，传到了皮肤上。
“……对不起。”
“琴音会原谅哥哥的，无论哥哥怎么样对琴音，琴音都会原谅哥哥的。”她松开了我，“只要微微惩罚哥哥一下，就好了。”
“……”
“哥哥夺走了凯瑟琳的血液呢，这种事是不对的。”
“我明白……”
“明白了？哥哥的血液被她的污染了呢，琴音不喜欢。”她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
“所以哥哥，你让琴音把那些血都放完吧。”
“!？”我心里猛地生出一阵绝望，一种逃离的意志瞬间支配了我，我跳着脚想要往楼下赶。
“不可以逃跑呢哥哥，这是哥哥自己犯下的过错呢，明明只要喝琴音的血就好了呢……”她住着了我的衣服，冷淡地说道。
“放过我吧!那只是迫不得已……啊啊啊!”我脚关节猛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跌倒着趴到在地上。
“哥哥，答应过琴音不会逃避的呢……”
“啊啊啊……住手!”背部突然像被砍了一刀，脊椎都像是被砍断了一样，骨子里都酸痛起来，流出的鲜血一下子湿透了半身，不住地往外流着。
“哥哥，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呢，琴音也很难过呢。”
“我知道了……所以……啊啊!……够了!让它自己流吧！……”
又是一道深入骨头的斩击，刺骨的寒冰让我浑身抽搐了起来。
要死了……五分钟后逆刻回溯又会让我活过来……又要遭受她的折磨……要是可以死该多好啊……
“咳咳……琴音……咳……啊……”
我绝望地呻吟着，视线慢慢迷糊了，往外伸着的手也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好累……好痛苦……为什么还要这样……明明我已经连尊严都不要了……谁来救救我……
嗒……嗒……嗒……
谁……
谁来了……
楼梯……
是那个该死的乞丐吗……活该……等着被琴音干掉吧……
哈哈……
来了……倒霉蛋……
……
十字架挂饰……全部是十字架……到处都是银链……
不……为什么……
你来干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握紧了染满血液的拳头……
安洁尔!!!
……
（三无傲娇哥特萝莉安洁尔来了（￣▽￣）／默默心疼男主三秒钟）
（可露丽丝:QAQ好可怕……安洁尔大大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