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梨理很常见的(据老板娘所说)没能起来,“你去叫一下她。”老板娘吩咐道。

“嗯。”

顺带一提,今天我的早饭总算不再是狗粮了,而是普通的面包。

“该不会她已经提前一个人出去了?”

“不会的。”

我非常干脆地否定了芙兰的想法。

毕竟昨晚我所做的事,就是纯粹为了避免这一结果。

我不会让那种FLAG存在下去,即使我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

“相当有自信嘛,昨天晚上偷偷干了什么?是不是悄悄进她房间了?外界的男人真是主动啊。”

“我什么也没干!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又想陷害我!我已经能感受到月凪那针尖一样的视线了!

“你胸前那个是什么?”月凪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啊……”应该说的是我挂在胸前的那颗宝石吧,准确地说是护身符,“是梨理送我的。”

“哼嗯?”

“只是护身符而已!”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眼神这么凶恶的勇者啊!

“确实像是最废柴的家伙会戴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没错……”被人当面直接说出口还是有点小伤心。

“……”

“怎么了?”眼角瞥见老板娘在一旁难得发了会呆,果然是觉得宝石太贵重了给一个外人不太好吧,“放心啦,事情结束后我会还给她的。”

“不用了。既然已经给你了就不要再还给梨理了。”

“诶?但是这颗宝石,怎么看都相当贵重……”

“赶紧去喊她下来。”

“……哦,好。”

见老板娘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我也只好放弃了追问。

不过,看她的反应,应该不是一般的护身符吧……

我将宝石拿在手中观察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宝石似乎比昨天晚上要黯淡了不少。

算了,以后再说。

————————————

世事总是不太如意。

似乎对我而言,这一定理在异世界也是通用的。

即使想要的目的达到了,那些想不到的糟糕未来也会接踵而来,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不说那么消沉的话了,总之,在打开梨理那不曾锁上的房门之后,在收拾了一半的杂乱不堪的房间里,我看见的是仍躺在床上,却没有在睡觉的梨理。

她的表情,十分痛苦。

“喂,怎么了?”

我慌忙跑到了床边。梨理的额头满是冷汗,脸颊也有些微红,在一声声娇弱的喘息中呼出了一口口热气。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我把手贴在梨理的额头上,手心立即传来了极高的热度。

果然是发烧了。

“是感冒?怎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头就一直很疼……身上也很热……”

梨理有气无力地做了回应。

昨天晚上我洗完澡之后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了,所以没太注意梨理的情况……但是按昨天晚上梨理的神色状态应该还是比较正常的。

而且偏偏是这种时候。

“你等我一会,我去找老板娘找点药过来。”

“那个,我没事……”

“别说话老老实实躺着。”

“但是……”

“鲁伊我会帮你找的,你好好躺着就行。昨天不是说过了吗,你只要学会使用别人就好。”

会让她放不下心的也只有这件事了吧。

嘛,某种意义上来说梨理不用去也算是一件好事。如果有什么突发意外的话,好歹我可以独自承担了。

“……嗯。”

虚弱的梨理应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勉强放下心来了。

安心吧。

要知道,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

————————————

“发烧?”月凪将信将疑地重复了一句,把手中剩余的面包一起塞进了嘴里。

喂那不是我的面包吗!我的早饭!

“嗯,温度有点高。老板娘你这有药吗?”

“……”

“老板娘?怎么了?”

好像今天老板娘经常发呆,是有心事吗?

而且为什么每次发呆都盯着我看,怪渗人的……

“嗯?”老板娘终于回过神来,“哦,没事。药的话我这里没有,不过在迷子之森可以采到有用的药草。”

“……你已经知道是什么病了?”

“啊?啊、嗯,对。这不是她第一次发病了,你等一下,我画个药草的图给你。”

“哦……没有生命危险吧?”

“放心,没有。”

老板娘的言行果然还是哪里不对劲,像是有意瞒着什么事情一样。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能治好梨理的病就行。

“你不留下来照看梨理吗?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哦。”吃完早餐的芙兰重新戴上了帽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过,留下来确实是一种选择……

……

“不了,我要亲自去。”

我握紧了胸前的护身符,做出了决定。

我答应过她的,原本属于她的那份危险性,现在必须由我来承担。

“请不要产生去了就能做点什么的幻想。”月凪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淡,“带一个累赘很麻烦。”

“我只是相信它而已。”

我指了指胸前的护身符,笑道。

然而,正当我觉得自己应该此刻有了一个很帅的镜头的时候——

“恋物癖吗?真恶心。你该不会昨天晚上偷偷对那个东西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月凪一脸嫌弃地指责道。

“不不我再怎么不堪也没到那个程度……”

“就是说是个离死变态只有一步之遥的大变态。”

“我只是个普通的变……魔术的绅士!”

果然在月凪面前连三秒都帅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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